“吱呀!”
战龙宗上三院居中的大门,缓缓地开了,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依次出现在门后两侧,满是崇仰地看着拍马进来的方龄,以及跟在她后面的沈听和何胜男。
“欢迎我们战龙宗的英雄们——回来!”不知谁喊了一声,夹道上便满是热烈的掌声。
沈听跟着方龄一起挥手向四周致敬着,耳朵却是竖得尖尖的。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就因为听到方在野父子密谋,要把他交给北府,才从这里逃出去的。
现在,北府却用盛大的场面欢迎他的归来,沈听不能不小心。
不过,从方在野父子的窃窃私语来看,这次,他们倒是真心欢迎沈听归来。
但沈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哈哈!龄儿!沈听!你们终于回来了!”就在这时候,一声朗笑传来。
只见方在野在方年等人的陪同下,正大步迎了过来。
方龄三人急忙下马。
“爹!”
“没事就好!”方在野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肩头,又大步走到沈听面前,微笑看着他。
“参见宗主!”沈听心里厌恶,礼数上却还是给他点面子。
“哈哈,免礼免礼!”方在野炯炯有神打量了沈听一眼,朗声道:“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这个老家伙!”沈听心里暗暗问候下方在野的祖宗八代,口中却道:“小姐身陷危险之中,弟子无颜在府中傻呆坐着,是以出去寻找解救小姐的办法!”
“做得好!这才是战龙宗的弟子嘛!你们听到没有,都得跟沈听学学!”
四周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似乎沈听已经成为他们的精神楷模了。
“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方在野哈哈大笑道。
一进入大堂,方在野就屏退左右,只留一双儿女和沈听在内。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了沈听一眼,方在野冷冷道。
沈听心头一突,满脸不解道:“宗主,此话何意?”
“爹,你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懂。”方龄也是奇了。
方在野沉着脸不说话,方年却是冷笑一声,逼视着沈听:“我听探子回报说,昨晚你当众跟北饮刀说,是你设计,让金鹏叛变,并刺杀了北罡的,对不对?”
沈听愣了下,旋即笑了:“我哪里设计得了?还不是金鹏早就图谋好的,我只是故意说来气气北老头的而已。”
“但确实是沈听趁乱把我救出来的,爹,有什么毛病吗?”方龄不满道。
方在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方年却是笑了,直直盯着沈听:“好,就算这个是你借势而为。那你用北冽狂刀与北饮刀对阵,又怎么说?”
“什么?沈听你会北冽狂刀?”方龄呆了呆,难以置信看着沈听。
沈听看了方在野父子一眼,又看着方龄,片刻才点点头:“没错!我暗中看他在教金鹏,就给学到手了。”
“哈哈!你看一眼北府最强的武学,就把他学到手了?”方年突然纵声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没办法,我就是有这个天赋。”沈听也笑了,神情淡然。
方年神色一变,倏然指着沈听厉声大吼:“一派胡言!你本来就是北府的奸细对不对?你早就学了北冽狂刀对不对?”
沈听摇了摇头:“看来,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你今天必须说清楚,否则今天休想走出这里!”方在野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
“爹!我相信沈听说的!”方龄突然上前,站在沈听身边,深深看了他一眼。
沈听感激地回视了她一眼。
方年呆了呆,突然大叫起来:“龄儿,你喜欢他是不是?”
“哥!”
“你就算喜欢他,也不必为她圆谎!”
方龄娇脸通红,跺脚道:“哥!你胡说什么,他学艺的速度有多快,我是亲眼见到的!”
当下,方龄把那天沈听两个时辰内学会任意杀的事说了。
“怎么可能?两个时辰?妹妹你别替他胡说八道!”
“哥,你——”方龄又气又急,猛地右手一扬,一口飞刀倏然射出,正钉在五丈外的堂柱上。
“沈听,你也发一刀,要落在我的刀下一尺的地方,双刀要成一条直线!”方龄又拿出一口刀,塞到沈听手里。
“好吧,我再闭上眼,如何?”沈听耸耸肩,笑道。
方龄大喜:“你要能做到,那就更好……”
“夺——”
不等方龄说完,沈听就是眼睛一闭,右手信手挥出。飞刀就落在方龄说的地方,一分不多,一寸不少。
大堂里顿时静谧得落针可闻。
方年目瞪口呆,看着那飞刀,又看着沈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龄却是笑了,目光在父兄身上转着:“爹,哥,我说的没错吧?沈听真的一学就会!”
方年咬着牙,说不出话来。方在野却是突然大笑一声,鼓掌起来:“哈哈,年儿,我就说了,不用试探的,沈听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你却还不相信。”
方年急忙躬身道:“爹教诲得是,我只是不相信,沈听的天赋竟如此高。”
说着,他回头笑着拍了拍沈听的肩头:“沈听,我爹说得没错,我真的误会你了,你可不要放到心上去。”
“岂敢!宗主和少宗主肯相信我,沈听已经是感激五内了。”沈听故作感激地道。
方龄却是看得稀里糊涂:“爹,你们……”
“其实,我私下里也在猜测,沈听可能就是个天才。但是你哥总觉得不可能,所以我就让他来试试沈听的反应。哈哈,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方在野哈哈大笑起来。
沈听心中暗自冷笑。
在进宗门之前,他就听到方在野父子的密谋了。两人都认定沈听就是北府的奸细,他们准备把沈听带入大堂后,务必要审出个名堂。
此刻,外头可还埋伏着数十名内门弟子,以防沈听夺路而逃呢。
沈听之所以敢跟进来,是因为他笃定方龄一定会为他说话,给他作证的。现在看来,这一把赌注押对了。
方龄哪知道内情如此多,听了父亲的话,她不满地撇撇嘴:“你们早说嘛,我都急死了!反正我绝不相信沈听是北府的奸细!”
“哈哈!”方在野大笑一声,突然正色地看着方龄,又看着沈听。
“爹,你干嘛这么看我?”方龄莫名其妙。
方在野笑了笑:“你觉得沈听怎么样?”
“很……好呀!”方龄愣了下,似乎意识到什么,双颊微微发红。
“很好!”方在野点了点头,看着沈听:“沈听,你觉得龄儿怎么样?”
沈听愣了下,忙道:“小姐当然是很好了,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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