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三妹子没啥好害羞的,我们山里的这些男人,个个都是粗人,没有一个能配的上花三娘的,只有龙老大你才可以,如果龙老大家里没有女人的话,今儿就把三娘许配给你了!”沙飞很是直接。
“太好不过了。”何熊也拍案赞成。
“大嫂,小弟也敬你一碗。”老二端起一碗酒向花三娘说道。
“你也跟着凑热闹。”龙老大瞪了二弟一眼。
“大哥,这些年,上门提亲的不少,一个你都没看上,我看这事儿,嗯,成。”老二说道。
“这么说来,龙老大尚没娶亲,我三妹子也没嫁,这事儿就定下了。”沙飞哈哈哈大笑。
“大当家的,别烧火棍一头热,还不知道人家龙老大是啥意见,就把三妹子嫁了,岂不是掉了份子。”何熊看到龙老大一直闷不作声,提醒着沙飞说道。
“龙老大,别介意,大当家和二当家就是心直口快,为人胸襟坦荡,别往心里去,只是喝酒找个噱头,大家乐上一乐。”花三娘缓解龙老大尴尬说道。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容龙某想想,半年后,如果想好,我就会八抬大轿娶花三娘过门。”龙老大看了一眼花三娘说道。
“好,龙老大,我花三娘等着你。”虽然龙老大没有答应这门亲事,但能这样说,也是很开心。
酒席一直到了午夜才散场。
“龙老大,我们出去走走。”花三娘酒喝的脸色绯红,有些微醉的向龙老大发出邀请,因为明天一早要急着赶路,龙老大酒喝的有限的,保持着清醒,而沙飞、何熊和老二却趴在酒桌上直接昏睡过去。
“好,出去走走,醒醒酒。”龙老大反道没有花三娘大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里清静,就在这里坐会儿,没事的时候总来这里。”花三娘拉着龙老大坐在石凳上,“上次一别后你不来看我,想我了吗?”花三娘搂着龙老大的胳膊话很直接。
“三娘,别这样,让人看到不好。”龙老大想把胳膊抽出来,可被花三娘牢牢的抱住。
“看到又能怎么样,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不会不认账吧。”花三娘娇嗔的说道。
“我龙老大是那样的人嘛。”龙老大被花三娘的情绪感染了。
“那怎么在酒桌上为啥就不能说出来娶我,是不是嫌我是土匪,身份不好,配不上你。”
龙老大把花三娘的嘴捂上,“其实上次一别,我也是肝肠寸断,魂不守舍,可那是醉了酒,我不敢相信能娶到你。”
“于是,你上次走货之后,就一直没有在走货。”花三娘狠狠地咬在龙老大的胳膊上。
龙老大嘴一咧,保持着微笑说道:“我在赌。”
“赌什么?”
“赌这次走货,如果能遇到你,就娶你,如果遇不到你,这条走货路线就废掉。”
“傻呀你,我花三娘虽然出身土匪,也不是水性扬花之人,把自己给了别人,就不会再给第二个人,都说龙老大人讲义气,对我却不义气。”花三娘轻揉着被自己咬的胳膊说道。
“我又些冷,去我的住处好吗?”花三娘眼睛眨眨的说道,绯红的脸更加的红,声音也越说越小。
“好”龙老大注视着花三娘,把她抱起,“你做向导。”
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在悬崖峭壁上一道蓝光盯着寨子里的一举一动,如果没有沉浸在相思又重逢的喜悦之中,完全是可以发现的。
无华这边龙家马帮和山寨的人也都没少喝,喝完之后,把李五拉过去赌色子。
“要不要一起。”李五对无华说道。
“你们去吧,那些我不太懂。”无华微笑着说道。
“还是不是男人,连这个都不懂,简直白活。”一名醉汉嘲笑着无华,引来哄堂大笑。
“你们去玩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别影响明天赶路。”无华不在意他们的嘲笑,推了李五一把。
“走、走,我们去玩。”李五拉着众人,把桌上的碗筷往地下一掀,铺上兽皮,把桌子围个水泄不通,赌起钱来。
“冷了吧”无华把一块兽皮披在宇茹的身上。
“不冷,一起披上。”宇茹把无华拉着坐在火堆边,并排坐着,把头扎到他的大腿上,无华把兽皮再次披到宇茹身上,抚摸着她的秀发,不一会儿宇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无华却是没有一点睡意,一路上一直试着呼唤玄蛇,或许它可以帮着找到修炼无果的原因,可是玄蛇一点回应都没有。
胸口跳动一下,无华把手伸进去,是长风留下来的那块趾骨,为什么会无原由的跳动,放在手心中摆弄着,又轻微的跳动一下,骨尖并有轻微的闪光,跳动这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变化。
隐藏在悬崖峭壁上的蓝光似乎感觉到这块趾骨的存在,连续跳跃像鬼影一般向无华接近。
无华警觉的抬起头,四下看看,除了赌钱那里乱哄哄的,其他地方都很寂静,高高的城墙上巡逻的不停地走动,固若金汤的山寨不应该会有问题,无华自嘲自己是多虑了。
“真晦气,一晚上尽是输。”李五垂头丧气的走过来,坐在无华的对面。
“我帮你。”李五一路上很是照顾自己和宇茹,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一种帮他把钱赢回的冲动。
“你——行吗?”李五很是怀疑的看着无华。
“死马当做活马医呗,反正都已经输了,能捞回来不是更好吗?李大哥,把那块兽皮递给我。”无华指着旁边的兽皮说道。
接过兽皮,卷着圆筒,把宇茹的头轻轻地放在圆筒上,又把裹在宇茹身上的兽皮掖掖。
“找来帮手了,就他,行吗?”赌钱的人给无华和李五让出位置,并盯着无华表示怀疑。
无华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从怀里取出钱袋放在桌上说道:“开始吧!”
玩色子就是一人作庄,压大小,虽然无华功力尽失,但听力却非比寻常,色子扣在碗里旋转的声音,对于别人来说是一般模样,没有区别,可点数不同,产生的音调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买定离手,准备开了,小兄弟你是压大还压小呢?”庄家看到无华没有下注催促道。
“快点下。”
“不会玩就别玩。”
“行不行,不行让地方。”
……
下了注的玩家也在催促着。
无华眉毛一挑,从钱袋里取出一文银子,压了小。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玩家,才一文。”鄙夷的声音四起。
无华心里是有数的,从碗里传来色子的声音,是一二三点,小,但还是要谨慎些好,虽然没有涉猎过赌场,但听说过赌场猫腻太多,还是看看再说。
“开”庄家喊了一声,把碗拿开,却是五五六点,大。
“晦气。”
“唉,又输了。”
“愿赌服输,哈哈哈。”在玩家一片唉声叹气中,庄家把桌边的银子全部收入囊中。
无华皱了下眉,在庄家取下盖着碗时,静止的色子又动了一下,这极其细微的声音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耍诈”无华接下来笑了笑,计上心来。
一局
两局
三局
……
一直第十局
每局无华均是一文银子。
其他玩家是输红了眼,在这十局压大小中,不停地有玩家输光了银子退出赌局,十局过后,桌上就剩下无华和庄家。
“还要不要下注?”庄家有些戏弄无华的说道。
“算了,散了散了,就他这胆小的样儿,估计是不会继续啦!”旁人是输了钱从无华这里找点乐子。
“看看这个值多少银两。”无华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把长风留给的趾骨放在桌上。
“在哪找来的一块破骨头,一文银子都不值。”
“装神弄鬼的,一文银子都不值。”
“嘘”庄家拿起趾骨仔细端详,庄家心头一颤,虽然动物的尸骨见过许多,却不知这是何物,又恰巧趾骨又闪了一下微光,自然知道不是一般之物,说道:“十两。”
“一百两。”无华毫不退让。
“二十两”
“一百两”
“五十两”
“一百两”无华在庄家讨价还价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这要是让长风知道,无华把这块趾骨处理成一百两,五脏六腹都得气出来。
“就五十两。”庄家也不在加价。
无华把趾骨抓在手里,站起身来说道:“李大哥,我们睡觉去。”
“等等,一百两就一百两。”庄家叫住离开的无华。
无华重新落座,“开始吧!”
庄家把装有色子的碗举到空中,各种动作下,色子听话的在碗里旋转,啪的一声,碗扣在桌面上,“下注吧!”
无华一动不动的坐着,闭着眼睛,色子停止了旋转,无华把眼睛睁开,手持着趾骨停在空中。
周围都安静下来,等待着无华下注。
啪的一声,无华把趾骨放在大的上面。
庄家伸手去取盖着的碗。
“慢着。”无华叫停庄家。
“怕输吗?”庄家表情不在轻松,低低的说道。
“李大哥,你去开碗。”无华没有理会,依然一动不动的说道。
“我,你让我去开?”李五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
“对”这时候的无华宛如天神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
李五看了看庄家,又看了看周围,庄家示意无所谓后,战战兢兢的手伸向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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