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把一群盗贼制服得贴贴服服,点头哈腰,求总镖头不要杀他们,放他们一条生路。
总镖头那理会他们的,过了这山路,便要把这些人押到衙门里,由衙门处置,就等着他们这群盗贼坐牢吧。
总镖头心情很是畅快,可惜没有酒,否则定要和兄弟们喝个痛快。镖师们也是兴高采烈。
郝懒依旧半躺在镖车,眼睛似闭未睁。
两条人影从不远处飞来,人影越来越大。张小闲和周立来到这草地上,周立看了看被绑的盗贼,眉头皱了皱,并没有说什么。
张小闲也注意到周立的表情,不过,周立既然没有说什么,那自己也不好做什么。
郝懒看到他们两居然一起来,有点奇怪,眼睛也不由微微睁开,似乎这样做能让他看得更明白。
跟在周立的身后,让张小闲感觉自己像个孙子似的,便和周立拉开点距离,而眼色往郝懒那块儿连使,不过,郝懒根本没有注意到。
站在一旁正打量自己‘战利品’的总镖头,惊奇地看了这两人一眼,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反而是贼盗头头开口:“周大仙,求求你救救我们。”
听到盗贼头目发声,被五花大绑的喽啰也囔囔求命。
周立眼睛往张小闲瞧了瞧,这让张小闲左右不是人,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奈何就是发生了。
最后,张小闲咳嗽一声,似乎要酝酿发作。而喽啰们也默契地不作声。
“公镖头,他们也不容易,把他们放了吧。”张小闲的语气颇为诚恳。
总镖头本来是不想放的,但看到张小闲飞天入地的神骏模样,知道他是个修行人,便不好驳斥他,便道:“这些人随你处置。”
张小闲心喜,心中亦感激总镖头的大度,便要用手指把绳子切断。
“住手。”这句话是郝懒说的。
张小闲没有想到这种事他会来管,心中不悦。表面上也不好驳他面子,便惊讶道:“郝师兄,你这是什么话。”
郝懒从镖车上下来,身子有些不稳,晃晃荡荡的,待稳了身子,才道:“这些人是盗贼,何况他们劫了我们镖车,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脸看了看总镖头,又道:“总镖头本来是要把他们交给官府的,这是最好的处置,你又为何捣乱。”
这些话让张小闲无地自容,道理最开始就不是站在自己身边的,郝懒的这些道理,张小闲自己也明白,也反驳不了什么,只有唯唯诺诺地,不再作声。
在张小闲的心里,觉得这种事自己还是不要掺乎进去,让他们两个人去争吧。
盗贼头目不干了,本来看到有人要解救他们,却被一个无名小子的话截掉,恼怒道:“小子,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我们这一行的,那个不是被逼的,谁不想过安稳的生活,娶妻生子。”
这话让镖师们感动,他们也是在刀尖上生活的人,说不定那趟镖,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
郝懒冷冷道:“那你就更该感谢,我们可是送你们去官府,免了性命之忧。”
有一个喽啰见周立自始都不吱声,便指着他道:“我们也没有想劫这趟镖,是那个人来到我们寨子里,用武力比我们这么做的……”
盗贼头目截道:“不要再说了。”续道:“我们败在你们,你们想怎么做悉听尊便。”
众人不由一呼,眼睛都往周立身上看,张小闲离他最近,也看得最清楚,心里也惊奇,“这小子也会做这种事。”眼光看着周立的脸,要从里面找到些蛛丝马迹。
周立被这么多人看,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待声音静下后,才道:“没错,这是我干的,所以你们放了他们。”
郝懒道:“哪里有那么容易。”
周立想着,反正要和你斗一场,话就不客气道:“哼,由不得你做主。”
霸气十足,张小闲感到周立气场,便起哄道:“郝师兄,我给你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郝懒脸有点红,寻思:“不会是总镖头给我的粮食吧,我没有给他一份,被我喂给疾云豹了,要拿出来是不可能的。”想到这儿,语气缓下来,道:“现在想拿出来是不可能的,以后我会给你的。”
这话让张小闲一惊,想着,“他拿我什么东西了,我居然不知道。”而周立听了这话,心思却在想,“这‘灰珍珠’果然在这个郝懒身上。”
“那就好。”张小闲不明白郝懒话中意思,便含糊道。
一旁的周立,不理众人惊讶模样,向郝懒方向一跳,来到他的面前,手伸到郝懒面前,道:“‘灰珍珠’拿来。”
“‘灰珍珠’?”郝懒有点糊涂,他想,那个不是张小闲提的,干嘛找我要,应该找他啊,便不悦道:“我没有叫什么‘灰珍珠’的东西,你该问问张小闲。”
“嗯,看来你是不给了。”周立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并不生气,左掌就向郝懒的门面扫来。
郝懒没想到他一个不合,就要攻来。还好,郝懒身体向后撤,否则脸面就要歪曲,以后可怎么做人。
避过这一招后,郝懒后退几步,跟周立保持距离,怕他再突发奇难。看看他,想要开口,可是周立立即又上来,掌到如风,郝懒只好硬接他的一掌。
两掌对接,他们都各自退了一步,脚边都卷起不大不小的尘土。周立脸上浮现一抹赞赏,而郝懒则有些无奈,他的绝招可是御兽,对打,他可不擅长。
“好!”总镖头不由赞叹,他知道张小闲是修行人后,也怀疑郝懒也是,不过真正让他看到,还是忍不住表露出来。看到总镖头这样,也看到两人对掌气势如虹,镖师们也鼓掌赞叹,勾引着小贼们也叫声不断。
张小闲暗骂道:“不就是对掌一下么,我也可以啊,干嘛大惊小怪的。”心里感觉酸酸的。
趁着这个间隙,郝懒放出疾云豹,让周立有点吃惊,挺了挺它本就塌的鼻子,道:“原来你是御兽师啊,真让我有点吃惊。”
“宝宝,抓他。”郝懒不理对面的矮个子周立,命它的爱宠疾云豹,上去抓他。
周立冷笑一声,手掌一划,出来一颗泡泡。张小闲心道;“又是这招,郝懒你可不要中招啊。”
疾云豹看到出来一个泡泡,心喜,就往这个泡泡抓,郝懒也想知道周立耍什么玩意,便不阻止。兽爪碰到泡泡,那泡泡并没有破,像皮球一样,滚来滚去。疾云豹又是一抓,那个泡泡弹在空中,泡泡经过一抓,变得比之前更大。
张小闲心惊,“之前可不是这样,我还以为会把疾云豹的兽爪炸爆,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到底是什么道理,周立又想干什么。”
周立漫不经心,继续手掌划开,一颗气泡就从手中出来。
而郝懒心里一惊,“疾云豹的掌力可是能将三寸的石板轻松捏成粉末,而这个奇怪的气泡居然这么轻松的承受,还越变越大。”
疾云豹又是一掌,这也不知打了多少,疾云豹从开始的戏弄到烦躁,那个泡泡已经有一颗人头那么大,疾云豹把它抓住,不再让它逃走,露出锋利的牙齿,往气泡上咬,那气泡无处可逃,最后爆裂,威力巨大,把疾云豹的口炸得血肉模糊,那锋利的牙齿都混着血掉落到地上。
疼痛的感觉后至,疾云豹头抬上天空,嘶吼声响彻天际,远方的树林,群鸟都惊得飞上了天空,鸣叫声不断,不过传到这儿来时,已经若有若无。
“宝宝!”郝懒大喊。
事情来的太突然,半晌,郝懒抱住失血过多、受伤严重的疾云豹,抚摸它柔顺的皮毛,安慰它。
另一边,总镖头和他的镖师们,拍拍自己的耳朵,为那声嘶吼,唤回失灵的耳朵。
张小闲虽然已经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但真正看到,还是目瞪口呆。
周立也是一愣,他想不到郝懒居然对一个豹子如此深情,便呐呐道:“不要紧,休养一段时间,你那……豹子伤势就会好的。”
郝懒一扫之前的懒散,怒气冲冲吼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我定要让你吃够苦头,来报这仇。”不看众人,在疾云豹的伤口上撒药,要把疾云豹放回藏兽袋。
张小闲一看郝懒为疾云豹撒药,便从衣袋里掏出洪涛给的药,扔给郝懒,道:“这是好药,给你的宝宝涂上。”
郝懒报以感激,把药收入怀里。看到周立,脸又冷了下来。
看到对方不给脸色,周立心里也不在意,身边的气泡围绕着他转,他并不知道,疾云豹的那一声吼,他那些气泡中有一两个被震破。
站起身,郝懒对视着这个对手,眉毛微皱,心想:“这个气泡太过诡异,想要对付他,必要从这个气泡着手。可这个气泡又能如何破解。”
心里想着,郝懒手里不闲,从藏兽袋里跳出一条巨蛙,巨蛙用两颗大眼球,在周围转了转,最后在郝懒的身上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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