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看到张小闲那副模样,嫌恶的头转到一边,过了会儿,才道:“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一个强盗,还讲什么客气,那不是笑话么。”张小闲不待周立动手,便又对顶两句,张小闲自己也觉得挺过瘾的。
“你……”周立有些气得脑袋发晕,话都说不清。
“嘿嘿,做贼心虚了吧,连话都说不清楚。”张小闲继续加强攻势。
周立眼睛都红了,红得跟白兔的眼睛一样。他也不说话,可能也无话可说,双手掌心贴合,转圈般的糅合,口里念念有词,张小闲也听不清,只看到周立嘴巴不停的动。
心里也是警惕,看样子是大招要来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得住,希望能侥幸躲开。
“呼”,一阵奇风袭来,那原本漫无目的的气泡好似活了起来。有节律的围着张小闲,张小闲想逃,可是眨眼周围就围着小气泡,气泡心脏跳动似的。
张小闲抹着头上的汗,有点心虚,害怕这个美丽东西突然一起破开,自己会不会被炸成碎末,他很清楚自己剑气的力量,这么多剑气在自己周围,无疑是颗炸弹,一旦爆炸,自己小命就真的梦归故里。
周立看到张小闲惊惧的脸,满意的点点头,他那塌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说道:“张小闲,你还是投降吧,交出‘灰珍珠’,饶你一条小命。”
许久之后,张小闲才开口道:“你这些气泡看起来不怎么厉害,说不定……说不定是中看不中用。”张小闲的语气有些颤抖,不过还是把话说完。
“嘿嘿,那你就瞧一瞧。”周立手背往外一扬,有个不大不小的气泡如风般碰到张小闲的后背,‘砰’的一声破裂,一个无形的巨力扑向张小闲,张小闲就算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依旧闷哼一声,随即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张小闲眼色更是惊惧,显然这力量超出他的预料,脸上也不再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
看到张小闲这副模样,周立心里更是得意,口上便道:“还是那句话,‘灰珍珠’在哪儿!”
张小闲咬咬牙,接口道:“总之不在我这儿。”
“那在哪里?”周立续道。
“我不知道。”张小闲矢口否认。
“真的不知道?”周立有点不相信。
“真的不知道!”张小闲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灰珍珠’的事?”周立再次发问。
“从昨晚的小贼嘴上听到的。”张小闲这句话倒是真的。
“哼,哪有这么巧,就在昨天。”周立显然不相信。
张小闲心里实在苦闷,自己说真话居然被人怀疑,便叹道:“我说的是真的,不骗你。”
周立语气显然是不耐烦了,说:“到底是谁拿了!”
看着那美丽的气泡越来越靠近自己,张小闲想到了一个人,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道;“是郝懒,我的师兄郝懒,他跟我在一起运镖,这物品是由他保管的。”
这个郝懒居然不帮我,自己在镖车上轻轻松松,由我来这么辛苦的打打杀杀,这次祸水东引,让你尝尝苦头。张小闲这么想,心里也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周立沉默不语,低着头,手摸了摸下巴,在思考什么。
张小闲一急,补充道:“郝懒,就是在镖车上,番茄脸,脸上老是挂着慵懒的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张小闲尽量帮着周立回忆,经过这么一讲,周立恍然大悟,再确认一下,寻问道:“是那个穿灰色布衣,躺在镖车上的那个?”
“对对对,没有错,就是他。”张小闲显得很兴奋,如果周立不知道郝懒的存在,他肚子里的计划恐怕就要破产,还好郝懒那副轻松写意的模样让周立这个修行人注意到。
“哦,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周立对张小闲道。
对这个问题,张小闲早就想到了,脱口而出道:“你可以搜查我,我没有那个‘灰珍珠’,这东西自然是落入另一个修行人上。”
周立对张小闲这句话很认同,从他不断点头就可以看得出。还没有等张小闲高兴,周立又道:“那我怎么搜查你,我是不可能放你出来的,万一你逃跑怎么办?”
张小闲对此露出“这算是什么问题”的表情,道:“简单,你到我这儿来,搜我的身就行,我又不能逃出这气泡的束缚。”
对于这个提议,周立直摇头,道:“不好不好。”
“怎么不好。”张小闲有点气愤。
“不好不好。”周立还是那句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片刻。
最后,周立开口,道:“你脱衣服。”
张小闲有些呆了,回过神,脸红道:“你这是干嘛。”看周立的眼神有种道不明的意味。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总之你想证明清白,就给我脱了。”周立有点不敢看张小闲的眼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对方掌握你的生死,张小闲扭扭捏捏,最后还是把衣衫脱了。周立又叫把裤子也脱了,还有靴子。
无奈,张小闲看周立的眼色越来越奇怪。遵从他的意愿,把裤子靴子也脱掉,只剩一条大裤衩在身上。
周立的头,尽量不往张小闲那块看,张小闲红透了脸,愤愤道:“我听你的话,都脱了,你怎么不过来看看。”
这话传到周立的耳朵里,周立的身子一颤,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周立犹豫再三,把头转过,眼光在张小闲身子上来回游走。
张小闲被周立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牙齿也打着颤,好像周立随时可能扑过来,张小闲急忙道:“好了没有!”
周立的塌鼻子嗅了嗅,咽了咽口水,以不同以往的声调,声音极轻道:“额……你把……大裤衩……也脱了吧。”每个字似乎都有千斤重,压得周立喘不过气来。
纵使张小闲听力再如何了得,也听不清楚,问道:“‘大裤衩’什么的,你把话给讲清楚。”张小闲最后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把大裤衩给我脱了。”周立光脚光膀子的张小闲,也不再唯唯诺诺。
脸如火一般红烧,张小闲本来想道:“有种你管我再说一遍。”后来觉得这是自取其辱,让自己呼吸平静下来,抿抿嘴,就要说话,可是有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
见张小闲没有动作,以为他没有听到,便还要再说一遍,可是,听见张小闲开口:“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反正是不可能在那个里面。”
周立摇了摇头,对张小闲的话不接受。
张小闲狠道:“你也不想这样吧。”
周立点点头,道:“你快点,我等不及了。”
张小闲不管怎么理解这句话,都感到有种怪异。他咬了咬嘴唇,双手摸到裤衩的布料,只见手上的青筋突起,手不老实的在大腿、屁股上乱摸。摸了一会后,双手向头顶举起,在地上翻了十几个空跟头,后气喘吁吁道:“这下你满意了吧。”那个大裤衩自始至终都没有脱下。
周立看到张小闲这样,起初不解,后来露出赞赏的神色,心里也不由呼了口气,对于张小闲的话,周立满意道:“张小闲,有你的,算你过关了。”没有了那小女儿娇羞的神气。
听了这句话,张小闲如临大赦,长长呼了口气,把脱到地上的衣物,赶紧穿起来,也不管周立那小子有没有看。
从光溜溜到衣服齐整,张小闲用了三个呼吸的功夫,就将其完成,令周立大吃一惊。
看着周围的气泡,张小闲对周立说:“快把这些气泡弄走,我给你带路。”
周立很干脆,大袖一摆,闭上眼,口里念念有词,只见那些气泡一个个破裂,张小闲看到,惊惧万分,想要道:“你这个家伙,不守信用,你想杀人灭口。”可那些气泡犹如真的气泡,只是破裂后化作蒙蒙雨,消散于天空。
张小闲拍了拍胸脯,道:“我还以为你要杀我呢。”
周立对此笑了笑,说:“快给我带路吧。”
“其实不用我带,你也知道怎么走。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张小闲客气地向周立拜了拜。同时心里也叹道:“我武功还是差得很,可惜自己不努力,荒废武业,致使自己如此。以后要勤修苦练,不至被人擒拿。”
周立看他这样,摆了摆手,道:“只要给我‘灰珍珠’就行,其他我不会多要。”
‘灰珍珠’这三个字听都听烦了,可是,张小闲就是不知道它有何用处,也没有看见过它。顺口就道:“这‘灰珍珠’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你如此执着。”
“咦,你没听你师父提起么。”周立有点惊讶道。
张小闲摇了摇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师父没有说,我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不过,你最终会知道的。”周立没有直接告诉张小闲。
现在,张小闲满脑子的疑问,自己到过师父哪儿,也告诉他‘灰珍珠’的事,可他为何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告诉我,‘好好护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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