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内,一个洗头,一个搓背。
搓背的对洗头的说:“帮我搓搓,下面够不到。”
洗头的对搓背的说:“滚。”
“唉,你怎么这样呀,等你帮我搓完,我也帮你呀。”王门撅起嘴巴,表示不满。俩手也攥得紧紧的。
面对这样的人,就算有八张嘴、二十四只手也堵不掉他的口,说不赢他那张嘴。对于这样的人,对付他的就是无语,不理不睬,完全无视掉
。
“张小闲,你怎么了,不说话啊,是不是不舒服吗!唉,我跟你说,你上次叫我用痒痒粉的时候,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到现在还在
愧疚呢,可当时呢!我怎么样,义无反顾的做坏人。啊!你怎么走了,不洗了,别呀,等等我。”王门说。
从没有见过这么极品的,你无视他,他可以忽视掉。
穿好衣服,出离澡堂。走在途中,捋了捋额前的帅发,手里还沾着水,张小闲很自然的把它甩掉。
“张小闲,等等我。”王门紧跟着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怎么认真穿,只是随身披几下。
张小闲想道:要是身后的人能够向我手中的水滴,随意甩掉就好。
你会不由自主的想知道,这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王门拍了拍张小闲的肩膀对他讲:“小闲,你又要见郝懒吧,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为你壮壮胆。”
“你也去,我估计以后只能在棺材里度过。”张小闲不由的腓腹。
“你不用这么说人家吧,我以后可是要跟着你吃老本才行,你可不能就这么敷衍我。”王门对张小闲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事。
说到这儿,王门好像想到什么,有点神秘兮兮的说:“张小闲,郝懒还不知道你不能去武技堂哦,等你去取功法时可以气气他,那样他脸上的表情肯定是丰富多彩。”王门不由的为自己这段话,感到兴奋。用胳膊肘抵了抵张小闲的腰部,“行不行呀。”
“滚”张小闲一个字出口后,就离开了。
“咳,开玩笑都当真。”随即摇摇头。
敢情你从开头就没说真话。
又来到这里,张小闲看到这青山绿水环绕,有一间显眼的建筑,大殿上的牌匾有三个大字“功法殿”。张小闲进入到里面,看到郝懒睡
在桌子上,看上去就是一只嗜睡宝宝。
“喂,你还是老样子嘛。”张小闲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郝懒抹了抹嘴,看到是他,没好气地答:“嗯,你又到这里干嘛。”
对于这一点张小闲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柳师叔让我可以挑选一本高级功法。”嘴巴又撇一撇,又道:“你没有么?”
郝懒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而且,你没有去武技堂的机会,还真是可惜。”张小闲毫不吝啬的讽刺道。
说完后,连张小闲都惊讶,我在说什么。
张小闲在想,王门你可真懂我,一见的他,心情会不知不觉的变得糟糕,很想看到他糗的一面。
郝懒许久都没有说话,也就是吹灭蜡烛的功夫,道:“快点,挑好了之后就赶快的走。”
被人嫌弃,张小闲并不介意,听从的从书架上拿了本,就离开。途中好几次忍不住的偷偷观看,可给予的答复是一张冷脸。颇感无趣的
张小闲也只好离开。
真是个怪家伙,郝懒看到张小闲离开后,不由的细想。
的确是很怪的一个人,你也是个很怪的人。
在主殿大厅上,有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一个是柳师叔,另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就是掌门游太虚,柳师叔恭敬的向掌门行了一礼,便唯唯道
出张小闲和郝懒的决斗过程。掌门仔细的听着,不时点了点头,不时脸带笑意。等柳师叔讲完最后一句话后,有一段不长不短的寂静。随后掌
门游太虚缓缓道;“柳生,辛苦你了,让你白白做坏人。”
“那里这只不过是我应该做的。”柳生面带微笑,谦虚道。
巧之又巧,张小闲的师傅刘子香来到,一身飘飘衣袍随风飘,给人以潇洒俊俏美。
“子香啊,你来的这好,我们正谈你的弟子张小闲的事,你有空的时候疏导一下他,免得发小孩脾气。”掌门露出人畜无害的笑。
刘子香听了,装作倒退一步,说道:“我那弟子哪敢发什么小孩脾气呢,他对这种事一般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掌门你就放心吧。”
“这样也好,但你还是要多多关心一下他。”掌门说。
“放心,我对每个弟子都是很关心的。”
“那就好,你来这儿有什么事。”掌门问道。
刘子香听到正话开始,也收敛一下面容,说:“确实是有事,不是马上有弟子要到武技堂,要选个带领人带领他们。”
掌门听到“武技堂”三个字就很不快,不悦道:“这种事你还要我来管理,你们干什么吃的。”
“是这样……”刘子香话还未说完,就被掌门打断。
掌门又囔囔道:“这种事还要我来说,你们那一个有问题,都是这样、那样的借口,你们可好,我听都听腻了。”
被批的一脸窘迫样儿的刘子香,毫无进门时的潇洒俊俏模样。脑后门都被手抓的头发乱糟糟。柳师叔听不下去了,阻止正准备有一大堆废话
的掌门,想要先安抚一下掌门的情绪,说道:“掌门,这件事不是由子香管的,再说问题本来就是很难解决的,所以请务必心平气和的,这是可以的。”柳师叔话说完了,看着掌门。
“唉,你提意见的时候,你不能把后面的“的”字去掉,你说起来是爽,我听起来特感别扭。”掌门对柳师叔话语中的习惯用词很不感满意
。
“对不起,说习惯了。”
“说习惯了也不行,必须要改。”
“是,是,我会改的。”
“你瞧,刚刚不又说了吗!”
“是。是。”
掌门身子一转,面向刘子香,说:“你刚才不是说缺少一个领队的吗,我看柳生可以胜任。”“好,就这么决定,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
刘子香还想插口,掌门就一言堂的决定。而柳师叔深知诺自己再说些什么,可能会有更糟糕的事等着他,就不言默认。
两人都出去门口,相视苦笑,刘子香对柳生言道:“你这是自找苦吃。”
“是的,可我愿意的。”柳生回应道。
说完甩手一走,刘子香待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走光了。
刘子香不由嘀咕,“怎么跟我徒弟一个样。”待了不知多久,看看天空,万里无云。想言,这么久都没看我徒弟,也该去看看他。
乘云飞入,那方向就是张小闲常修炼的地方。来到修炼的地方,却没看到张小闲这个人,刘子香有些气愤,这小子怪不得只能用下三滥
的手段取胜,瞧他大把大把的时光浪费,也不在这好好扎马步,居然趁我不在,离开掉。看来我还是没好好管他,虽然也不曾管他。
师傅之所以是师傅,徒弟之所以是徒弟,就在这个时候显现,刘子香一甩手,手掌中便出现一千纸鹤,一看这物周身散发淡淡青晕,便
知它不是凡品,不过功能单一,也就是寻物。
刘子香口道:“去。”千纸鹤便铺展它那单薄的翅膀,在刘子香周身转了几圈,就去某处的石板飞去,又在那石板上转了转几圈,表示
这里有情况。子香赶忙跑过去,往哪石板上一看,原来石板上什么都没有。刘子香啊刘子香,这就是你懒的结果,没给千纸鹤涂上特制乳脂,用
得一点都不滑溜。一想到这便不由的叹气,也就是一叹气的功夫,千纸鹤身子不由摇摇欲坠,接着就掉到石板上,样子颇像掉入水中的老鼠,奄
奄不振。
刘子香看到掉在石板上的千纸鹤不由笑了,笑的发出声,腰都弯到肚子上。笑完后,便收拾好千纸鹤,顺拿起被千纸鹤鸭子下边的头发
丝,眼盯着看那头发丝,心里想,这大概是张小闲的头发丝,又黑又粗又亮。手往左胸部位一掏,是一个乾坤袋,有趣的是袋子上还印有“刘”
大字,刘大字下面还有一排小字,那小字的内容是“千里无云峰青玉堂制”。
绑袋子的绳子松开,从袋子里放出一只可爱的小老鼠,老鼠名叫大鼻鼠,顾名思义,就是鼻子很大。大到让你想到猪鼻子。
大拇指和食指捻住的头发丝放到老鼠的鼻子上,大鼻鼠使劲的嗅了嗅,似乎还没记住这味道,就口憋着气,再闻了闻,终于记住了,便
沿着附近寻路。而刘子香也就跟在后头。这样一副场面,让我不由得想到,拿着一根绳子套在老鼠脖子上,另一边由刘子香手握着,这时我会对着刘子香大喊:“子香,你怎么了。是谁伤害了你。”
跟在大鼻鼠的后面,很快便到悠然坡,在决战的场地里,闻了闻,又向另一个方向跑去,那方向是那里,你们也知道,没错就是洗澡堂。到达洗澡堂后,大鼻鼠脚步停顿,往地上深嗅两口便准备跑到女换衣房内,被刘子香喝令住,大鼻鼠便怏怏不乐一屁股坐在地上,刘子香一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抵着另一只手的胳膊肘,皱着眉头,嘀咕道:“张小闲虽贱,但也没贱到去女换衣间去。”说完后就看向大鼻鼠,只见大鼻鼠贼眉鼠眼盯着女洗澡房,痴了呆了心无旁骛了。
拍着额头也挥不掉头痛的刘子香,大声怒叫:“你不好好努力干活,一直盯着女洗澡房干嘛。”回应的不是大鼻鼠苦苦求饶,装可怜的
模样,是一双双正准备去换衣服时女弟子的眼。其中有个年纪颇长的少女,说道:“色鬼。”
这种事是解释不了什么的,刘子香只是说了句“我说的是大鼻鼠”就赶忙离开。跑开有一段路程,刘子香指着大鼻鼠骂道:“都怪你,
我才这么倒霉。”喘了口气,说:“你快点把他找到,否则今晚就会多一盘菜。”
大鼻鼠叽里咕噜的,也不知说什么,不过看动作就知道它听懂了,它又开始寻找,这次的方向是功法殿。到了功法殿门口,刘子香停住
脚步,自言自语道:“听柳生说,他获取拥有一本高级秘籍的权利。看来他还是很努力的。”
说完后,到殿内,殿内的郝懒正呼呼大睡,刘子香看了,不由摇头,说道:“怪不得我弟子能赢他,瞧他那副德行。”头向四周转了转
,没有其他人影,就转头对睡觉的郝懒敲了敲头,说:“你见到张小闲嘛。就是那个打败你的。”
睁开眼的郝懒看到是刘子香,立马精神,但听到刘子香一上来就是这话,又恹恹垂着身子,强作精神道:“嗯,刚走。”
“去哪儿。”
“不知道。”
“他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他往哪个方向走。”
“没看清。”
“那你以后要看清。”看到在这儿,问不出什么结果,刘子香就往外走,那个大鼻鼠看到他离开,就狠嗅一口,继续寻找。刘子香看着
它,默然不动。随后才说:“你进来。”手正拿出乾坤袋,大鼻鼠也听话,就自己跳进去。
苦闷的他,回到原点,来到张小闲修炼的石板上。待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忽然听到说话声。
“张小闲,你的高级秘籍就是其心法,这样就能将你的‘手转式’更上一层。”
“嗯,这次若学会了,就不用怕郝懒那家伙的纠缠,手一点,你就定住了。”
“嗯,我也要努力,把风云掌学到大成。”王门一脸期待笑言。
刘子香看到他们两个谈得很开心,心里就有四万里怒火汹汹燃烧。带他们都来到身边,就忍住压抑心中火焰,问道:“张小闲,你去哪里呢。”
张小闲耸耸肩,说:“功法殿。”
握紧拳头,面上的青筋凸显,想要教训他一下,可这三个字说出来,立刻就耸了。是呀,人家去功法殿,没错。是你自己去辛苦的找,自己找不到,怪谁!只能怪自己。
可刘子香不服气,总想教训一下他。一个人要是想找碴是不需要借口的。刘子香说道:“你早上没有修炼,现在你去扎几个马步给我看看。”
没法子的张小闲看着他,谁叫人家是师傅,就是要乖乖认命。腾空好空间,扎了几个马步,实在是标准。
刘子香绕着张小闲身子走了几圈,不时的用脚打打腿,又用手推了几把,很稳,张小闲一动不动的。刘子香做足师傅做派,双手放背,语重心长的说:“嗯,不错,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基本功很扎实。你从今以后可以不用扎马步。”
扎着马步的张小闲本以为师傅又要为难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差点没当着师傅的面骂娘。不过还好忍住了,笑呵呵的说:“师傅,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觉得我的马步功夫还没练到家,以后还要多多练习。”
“嗯,你有这种精神,值得嘉奖,那就奖你以后下午也要扎马步。希望你早日能把马步功夫练到家。”刘子香很满意的拍了拍张小闲的肩膀。
张小闲顿时倒在地上,并赶紧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还是师傅明鉴,一下子就看出我的弱点。”
刘子香笑的越发开怀,心中的气也就消了,说:“那你好好干,为师还有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待刘子香离开,张小闲无意识的拍了拍胸脯,叹道:“好险,差点就要遭殃。”
在一旁的王门也笑道:“你有这样的师傅,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我也很悲哀,不仅悲哀,更悲惨。”张小闲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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