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籍出班奏禀道:“陛下,臣认为应当出兵帮助大宋抵挡大夏和大容的攻击。所谓唇亡齿寒,如果大宋被大夏和大容灭国,下一个受到攻击的必定是我大哲,语气等大宋灭国之后再挣扎,还不如就在此时与大宋合兵一处,这样抵抗大夏和大容的力量也要多出一些。而且这战火只要不蔓延到我大哲国内,对我大哲造成的损失也要小不少……”庞籍一说话,顿时便停不下来,他先分析了一番敌我实力,然后又分析了此时出兵的利弊等等。庞籍虽然是个清流官员,但本身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对这出兵与否的分析极为透彻,顿时便说到了鲁悳的心坎儿里。听得鲁悳连连点头,不免要称赞几句太傅所言极是之类的话。其实鲁悳自己早就有意出兵大宋,只是作为一个帝国的皇帝,也不是他说想出兵就能出兵的,还得要朝中众人赞同才行。他之前有些犹豫也只是担心本国战力不足以对抗大夏和大容的联军,毕竟如今大哲作为最大依仗的三位银级符箓师都不在国内,自然也让他顾虑重重。庞籍一番分析入情入理,顿时便有不少主战派应和起来。
之前朝堂上只听到议和投降之声那是因为鲁仲道等人都不在国内,而作为主战派首领的蔡攸又领军在外,再加上蔡攸率领的四十万大军被大夏和大容迅速打掉了一半,这些主战派自然不好说话。反而是投降主和派眼见情况不对,这才在朝堂争议上占了上风。但是此时情形又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文子符忽然回到大哲,便给了主战派极大的信心,两年前文子符以一人之力覆灭掉邪鬼军团数百万大军的事情早就已经众人皆知,而文子符也成为了大哲如今最大的依仗,即便是鲁仲道这位老牌银级符箓师,同时还曾经挽救过大哲于危机之中的护国王也有些不如文子符如今的声势了。以文子符的性情,即便杨桂英已死,只怕他也不会放过大夏和大容,所以主战派顿时便有了底气。庞籍之前一直闷声不说话,任由杨镇疆被那礼部侍郎将他说得哑口无言却不曾帮他说过半句话,此时见到文子符进了大殿,庞籍便知道应该自己说话的时候到了。庞籍话音刚落,便有些坚持议和的大臣大声反对起来,毕竟大哲派出国内最精锐的四十万大军被大容骑兵打得险些全军覆没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大臣反对起来也是理由极为充足。
虽然文子符已经回到了大哲,如果说以他的实力足以影响一场战争的战局,众人自然不会怀疑,但要说他能将大容和大夏八十万大军打败,那就有些不足信了。毕竟当初文子符灭掉邪鬼军团数百万大军的时候也险些暴走失控,而且那也是机缘巧合之下邪鬼军团倾巢来攻,大夏和大容自然不可能将八十万大军集中在一起的。再说了,虽然大哲如今有三位银级符箓师,但是周言狂傲又目中无人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以他的性子帮不帮大哲还说不准呢,众人自然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而且大夏和大容也有两位银级符箓师呢,难道大夏李贞和大容慕容熙都是摆设不成?文子符此时没心思听他们争辩,他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帮助大宋,大哲朝廷的决定对他来说并无影响,即便是大哲不肯出兵,他便以个人名义出手好了。等杨桂英回来的时候,以她对大宋的忠心,绝对会不顾危险前去大宋,文子符自然不可能坐视自己最爱的女人孤身赴险了。他没心思听朝廷的争辩,但也不好就拉着杨镇疆就此离开,便挽住了杨镇疆的手臂细声安慰,说道不管大哲怎么决定,姐夫一定会帮天波府帮大宋出这口气的。
听到文子符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助大宋,杨镇疆顿时便感动无比,眼泪又流了下来,不停的说着姐夫最好了之类的话。他对文子符极为推崇,而且对他的实力也极有信心,因此听到姐夫说要帮助大宋,便放下了心来,擦了擦眼泪,就伸起耳朵听大哲朝堂的争辩。以庞籍为首的清流和主战派跟主和派争个不休,一些墙头草见文子符已经回来了,便噤声不敢参与进去,但能够入朝为官的又有几个胆子小的,虽然文子符实力高深,这些人即便心中惧怕,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真心为国,都是舍了命的劝谏鲁悳不能出兵,一个个摆事实讲道理,倒将一干主战派驳得哑口无言。这些主战派如今最大的依仗无非就是文子符回归,如果有他在,自然不惧大夏和大容的强悍军力。
但是那些主和派也是抓住了这一点跟他们辩论,这个说驸马爷虽然实力高强,但毕竟只是一个人,想要对付八十万大夏和大容的联军,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说驸马爷能从八十万大军里杀个十进十出我们能信,但要驸马爷打败八十万大军,难道你还真以为驸马爷已经达到金级符箓师的境界了?这些朝中大臣不乏对符箓之术深有见地之人,他们也知道银级符箓师如果准备充分了,要毁灭一座城池,击溃十数万军队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想这等威力绝大的灵咒,大多需要极长的准备时间,而且一旦使用之后便会很长时间内灵力枯竭,这样银级符箓师便失去了他原本的威慑力。而一旦没有了银级符箓师的震慑,大夏和大容趁此机会疯狂进攻,只怕连符箓师都得搭进去。当官的人都是靠嘴巴吃饭的,能将白的说成黑的,能将对的说成错的,一边静静聆听大哲朝堂争辩的杨镇疆不由暗暗咋舌,他毕竟年龄还小,不曾入过朝堂,如今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朝堂上的激烈争辩,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当官的都不是易于之辈。最让他郁闷的便是这些人的理由堂而皇之,你就算有心用武力让他们屈服,也有些说不过去,反倒显得自己被别人驳斥得恼羞成怒一般。
杨镇疆听了一会儿,便发现虽然如今大哲朝堂上并不是像他姐夫没来之前那般清一色的只有反对出战的声音,但主战的声音依旧极弱。他抬起眼睛看了看姐夫的表情,发现他不言不动,仿佛不曾看到眼前的情况一般,不由有些焦急。他虽然对姐夫极有信心,但姐夫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大宋想要复国,便需要大量军队的支持,因此他心中其实极希望大哲达成出兵的决定的。文子符看到杨镇疆满脸的焦急,微微一笑道:“这些大臣,个个说得冠冕堂皇,姐夫也不好以武力震服他们,此事还得另寻他人出手才行。”此事文子符倒有些羡慕起鲁仲道来了,鲁仲道毕竟是大哲宗室,他的决定自然不会损害大哲的利益,因此鲁仲道可以强行镇压百官,让他们不敢反驳,但文子符却不能这么做,毕竟他只是大哲的驸马,按道理来说,驸马是不能干政的。“姐夫,还有谁能帮忙的?你快想想办法呀,如果大宋就此亡国了,姐姐回来只怕会伤心死的。”杨镇疆也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要说服姐夫,还得抬出姐姐来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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