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仲昧谷意识到这粘稠的黑色的血液,在燃烧的时候你那个产生如此大的力量的时候,他觉得也许,是时候开启新的时代了。
“你这是什么?”仲昧谷好奇的拍了拍前面长得像一头牛的铁皮家伙。
“这叫铁牛铜马!用老祖宗的木牛流马改造而来的,让他们喝上黑水之后,那耕地速度比真的牛力气还要大呢!”
怀玉躺在被太阳烘烤的
大老远的那唐装老人就迎了过来,一众保镖浩浩荡荡的过来,众星捧月一般迎接着二叔,一口一个二爷叫得他嘴角露出一点微笑,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料就可以开染坊的。别看他表面工作做的不错,其实早就乐开了花。我默默的在心里拆他的台。
途中二叔问了他一些中邪的情况,越问眉头越皱,因为这人描述的状况是那种极邪恶的那种恶灵,和之前我们遇到那只狐狸精不同,狐狸精是法力高强的妖怪气息很淡,这种恶灵是越强大,邪气越冲天。他们这里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这位老人还是凭借着一枚开过光的法宝,勉强保住性命。
他之所以今天敢回到这里,还是相信二爷的实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威名天下的衡山派,如今就算没落了,他们的掌门也是捉妖师中的佼佼者。一个保镖前去把铁门打开。我跟着二叔一起迈步走了进去。
一路上风景比外面看着还要幽深美妙很多,但二叔和那唐装老人都没心情欣赏了,当然,除了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对了,那唐装老人叫唐建国,据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战功显赫,是一位将军,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退休养老了,但影响力还在。他的儿女都靠着他的影响力打下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这种地位的人也会被这些事情困扰啊。
进门后看到这屋子到处是古玩,有唐三彩,有字画,还有一个明朝的太师椅摆在中央,这一屋子东西,价值怕是比这房子还要贵重,当然最显眼的是那个一人高的陶瓷瓶。青釉在上面显得十分典雅,陶壁上的画更是令人惊叹其意境,无论是工笔还是整个构造都在告诉我,这是一位大师画的。大师的画加上宗师级别的陶瓷瓶,恐怕在古代只有皇宫有这种东西吧。
这老头真有钱,我心里默默地想着。二叔这一天都在这几千平方米到处探查,房子大坏处也不少,比如我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了,还有几个地方没有去看过。二叔他还是一副大师模样,我忍住笑,在铺子里除了健身的时候,他比谁都懒。
直到傍晚,还是一无所获。二叔决定今晚就住在这里,已经建国老人说,晚上的时候这里很诡异。二叔向那老爷子说,若是担忧安全问题,今晚我们两个留在这里就行了。老爷子也真心不怕死,说这是我的房子,他也想看看这杀他一个孙子的妖孽究竟有何能耐。二叔和老爷子都没想到这个决定对后来造成多大的麻烦。
吃饭的时候,我们是和老爷子一起的,老爷子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讲了些越战时候的趣事:“记得当年我还只是个炮兵团的团长,那天,我手下的五连刚撤出阵地,敌人的炮火就急袭过来,把工事都翻了个面,联络中断。我当时急的直跳脚,完了,我的五连完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炮袭过后,五连报告:无一伤亡。我高兴了,说让他们在老地方待着,都别动。五连不放心,就问我,团长,敌人可能已经发现这个地方呵,我还是那句话,待着,别动。以后多少天,无论炮火多么激烈,我就是不给五连任务,让它沉默。敌人也真不往那儿打炮。到关键时候,五连突然开火,给哪个目标哪个目标完蛋!打出了一个“英雄炮连”。“
我听着傻乐,二叔也说老爷子谋略过人,一群人气氛越来越好。这个时候,一名叫做张龙的保镖去上了个厕所。我们暂且来说说张龙的遭遇。
路过进门的大厅的时候,本来明亮的大灯开始闪了,一明一暗的。这张龙想到了这里闹鬼的事情,就开始警惕起来,手放到腰上的枪那里。他有点疑惑,按理说这个重要地方一定有保镖看护,怎么看不到一个人?他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这里到处都是古玩,有灯的时候倒是不显,现在一明一暗,和古代的烛火很相似,映得周围像是进到了千年之前似得。不过这灯只这样了一小会儿,已经恢复正常了。他实在是尿急,决定先去上厕所再回去汇报。他进到卫生间里面,把裤子解开,吹着哨开始撒尿。喷射出的舒爽感让他抖了一下,而卫生间里面的灯,也好像是开始抖起来,像大厅一样一明一暗的。
张龙抬头看了眼镜子,双眼突然瞪大,他在镜子里看到,他身后……有一个……
枪响突然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二叔猛地站起身,让我保护老爷子,自己径直冲向枪响的地方。
6.
二叔赶到卫生间,从外面半透明的毛玻璃往里看,朦朦胧胧的一地血,他心里暗道糟了。赶忙把门推开,一个黑西服的壮汉躺在血泊里,眼睛瞪的像剥过壳的鸡蛋,全是眼白。那神情是看到了极惊恐的事情。他的嘴里血肉模糊,是他自己把抢口放入嘴里,然后按动扳机的。子弹穿过口腔从后脑勺那里爆裂出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没有立即死,二叔进来的时候,他张大的嘴还微微颤抖着,但这种伤势,再厉害的神医也无力回天了。
老爷子和我也匆匆赶到。看到这个人,老爷子脸上闪过一丝悲痛,但很快又稳定下来,刚才那表情很像他还在越战当指挥官的时候,听到手下的伤亡报告一样。而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作为一名捉妖师,见过比这惨烈得多的尸体都不在少数,我的沉默更多的是为生命默哀吧。
二叔多少有点愧疚,他若是白天就找到这恶鬼,将他降服,这个人也不会就这样死掉,在如此年轻的时候。二叔弯腰凑在张龙耳边说了一句话,张龙的瞪大的眼睛,然后像是解脱了一样,慢慢闭上。
“二爷也不用愧疚,这都是人各有命啊。”老爷子想开解二叔。
在这里的人,都是见过不少生死的。善恶是有分的,心怀善念的人,见过的生死越多,就越珍视,因为他们活着,知道活着无比可贵。可是心怀恶念的人,漠视生命,漠视别人的人生,可能在最开始他们会畏惧规则,但见得多了,他们就对生命无所谓。不在意,未必是恶,但恶人大多因为不在意。
二叔情绪受了点影响,但这种事情也见过的太多太多,他能做的就是早点把这邪祟驱除,以免它再谋害人。他用冷静的口吻说:“之前它不现身,我感应不到它的气息,收拾不了它,现在它现身了,接下来就看我吧。”
他拿出罗盘,一张符咒贴在上面。那罗盘的指针开始动了,飞快的转了几圈后,停在了一个方向。二叔闭着眼睛,用气仔细感知,这气不是能透视那种逆天的东西,只能感受到邪物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二叔睁开眼睛,眼睛里面充满着骇然。煞气冲天,为什么白天它隐藏的那么好,一点气息都没透出来,还有……不是几个月前才开始吗,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二叔谨慎了不少,连翻天印这种法宝都祭出来准备着。
“花园那里安排的有人么?”二叔问道。老爷子身后的一个类似于那些保镖们的上司出来说:“有两个人,那两个身手很不错。”二叔皱眉,对付这种邪魅,身手用处不是很大。他拿出一张符,抛到半空中:“急急如律令!“一道金光飞了出去,向花园方向。
两分钟前,花园的灯下面站着一个人,表情怪异。那个灯突然一明一暗的,离这个人不远处正在拿着手电筒巡逻的那个人,手里的灯也开始一明一暗的。这个人拍打了两下手电筒,怎么回事?感觉有点奇怪,他回头想和那位同事说说:“阿伟,我这手电筒好像有点问题,你那里还有替换的么?“
那位同事朗声回答:“这里还有一个,我拿给你。“这个人看着同事越来越近,而手电筒一明一暗的让他看不太清楚,直到走的很近,一个手电筒被递了过来。他扭开后,发现还是一明一暗,接着他抬头,抱怨的说:“这个怎么也……”刚说一半,戛然而止。他在手电筒的光里看到这个同事的脸。这是一张空白的脸,五官全都不见了,但他能看到他在笑,因为同事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是一个,骇人的笑。
他吓得差点失声叫出来,但专业的素质让他下意识的上踢腿,手则是准备把枪掏出来。可是来不及了,他惊讶的发现那个同事不见了,他想找一下,可是还没反应过来,他鼻子碰到了草上。头滚了一圈,他最后看到的是,他无头的身体慢慢倒下……原来刚才不是他同事突然不见了,只是他的头被扭到后面了。
这时候一道金光刺入那同事的体内,花园像是被飓风吹过一样,而风在发出呜呜的声音。之后,花园的灯恢复正常,这位保镖刚才掉落的手电筒,也不在闪烁。二叔又迟了一步,不过他还是赶到了。又是两具尸体躺在地上,他脸色铁青:“这孽畜,今日我不收了它还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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