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祭坛下匍匐的剑修们，见到秦锋剑斩陈九鸦，也立刻冲上高台，站在雍文和高林身后，对秦锋怒目而视。
一时间，秦锋位于高台中央，处于被围攻的位置。
一旦爆发冲突，从地利上，秦锋将会处于下风。
秦锋浑然不惧，目光锐利，质问雍文和高林。
高林低着头，脸色阴沉，抿着唇，闭口不语。
雍文却望着秦锋，厉声喝道：“小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们变了？依我看，是你变了！什么帝师，斩杀寒剑初，都是一派胡言。老实说，你是不是投奔天魔教，才能进入到剑渊，来欺骗我们！”
“雍文师兄说的没错，想要进入剑渊，谈何容易！”
“斩杀寒剑初，更是痴人说梦！”
“就算有人能杀了寒剑初，也绝不可能是秦锋！”
雍文身后的剑修们，大多数问剑宗弟子，他们望着秦锋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你们都错了！你们被囚禁在剑渊里，已经跟外面脱节！秦大哥贵为帝师，斩杀寒剑初，力挫各大剑派，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们一群井底之蛙，竟然质疑秦大哥！”江慕白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见到秦锋被质疑，立刻站起身，据理力争，为秦锋打抱不平。
“呸！江慕白，你是寒剑初手底下的狗，你是什么货色，我们清楚的很！”
“江慕白，你这狗奴也配说话！闭嘴！”
众剑修转过头来，将火力对准江慕白，开始指责他。
江慕白脸色涨红，却无法辩解。
过去，江慕白是做了一些错事。
别人职责江慕白，他能忍受。
可是江慕白进入剑渊，就是为了救大长老和这些人脱离苦海，弥补过错。
江慕白被这些人指责，心如刀绞。
“慕白，他们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们不是变了，而是疯了。”秦锋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
“疯了？”江慕白茫然望着秦锋，他实在搞不清楚状况。
“这...从何说起呢。”
秦锋挠了挠头，目光凝视着雍文，道：“二师兄，你先把你从南海剑宗偷来的东西交出来吧。”
雍文脸色一变，忙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东西？我不明白！”
秦锋也废话，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一枚东西。
嗡嗡嗡...
这是一枚赤红色的铁片，正是柳白露交给秦锋的凤翎。
自从进入剑都以来，凤翎似乎就与什么东西产生了感应，不断嗡鸣。
秦锋抬起手，朝着雍文一指，一道赤色光芒从他的胸口飞出，落到秦锋的掌心。
赫然是另一枚凤翎。
秦锋学会了万剑归宗，乃是万剑之主。
凤翎是涅槃剑的碎片，是剑的一部分，秦锋感应到另一枚凤翎的存在，将它隔空御来，不是难事。
秦锋握着两枚凤翎，道：“南海剑宗的剑修追杀你，是因为你偷了他们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本来不知道，但是柳峰主却发现了，所以才会将凤翎交给我。我通过凤翎间的感知，便知道，你身上的东西，也是一枚凤翎。”
雍文面如死灰，双瞳变成赤红，咆哮道：“将凤翎还给我！否则...”
秦锋不以为意，淡淡道：“否则怎么样？否则要从我手中抢过来？你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唰！
秦锋身上陡然爆发出恐怖剑势！
一片漆黑空间陡然出现，将雍文、高林等人笼罩其中。
他们立刻四肢麻木，身体无法动弹。
秦锋如今是剑道五重天的剑王。
雍文、高林等人在剑渊蹉跎多年，剑道修为停滞在三重天，不得寸进。
秦锋甚至不需要出剑，仅凭剑势，雍文一伙人就变成了待宰羔羊。
雍文和高林这时候才意识到，在短短几年间，秦锋已经成长为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
凭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是秦锋的对手。
他们还想布下陷阱，抓住秦锋，实在是痴心妄想。
“秦大哥，我不明白。雍文师兄一直在地下，他怎么知道南海剑宗的人身上有凤翎。他又为什么冒险去偷凤翎？”江慕白问道。
“自然是有人指使。”秦锋淡淡道。
“是谁？”江慕白问道。
秦锋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剑渊的诡异，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能看出高林和雍文两个师兄不对劲，被控制了思维。至于真相，还要我们自己去寻找。”
高林、雍文等人被秦锋的剑势所控制，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秦锋跳下祭坛，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江慕白紧随其后，转眼间就到了山洞前方。
呜呜呜...
山洞中传来凄厉嚎叫，让人毛骨悚然。
江慕白打了个哆嗦，低声道：“山洞里有什么？”
秦锋一剑斩碎铁栏杆，迈步跨进去，道：“真相。”
江慕白虽然感觉到有些恐惧，但依然紧紧跟着秦锋，走进山洞。
山洞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秦锋高举五绝神剑，剑光驱散黑暗，照亮前路。
两人一步步前行，前方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手中持剑，作势欲斩。
江慕白心中一惊，就要化身为魂荒兽。
“慕白，看清楚了。”秦锋拍了拍江慕白的肩膀，道，“那不是人。”
江慕白冷静下来，这才看清楚，原来前方的身影是一尊石像。
只是这一尊石像惟妙惟肖，跟真人等身大，就连江慕白也被骗了。
江慕白仔细打量这一尊石像，发现石像的面容扭曲，仿佛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他持剑，其实不是劈砍，而是自尽。
到底是什么痛苦，能让他无法忍受，宁愿放弃生命？
江慕白打了个寒颤，低声道：“秦大哥，他原来是人，被石灵吞噬，变成了石头？”
秦锋点了点头，道：“石灵占据了人的身体，变成石头，就会离开，去寻找另一个猎物。对于四重天以下的剑修来说，石灵确实很难对付。”
秦锋和江慕白绕过这尊石像，发现山洞深处，石像越来越多，有几十具。
这些石像的面容都很痛苦，血肉之躯变成石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江慕白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山洞是一片墓地。
那些被石灵吞噬身体，化为石头的剑修，都被丢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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