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经天豁然站起,帝馨是雷宫数千年来最出色的传人,她是先天的仙里根,帝馨释放的神雷被反制,这是什么概念?
帝馨看着神色凝重的雷经天说道:“他的左眼有一个银色的符文,女儿感到极为可怕,而且他……可以禁锢女儿的雷元。”
雷经天脸色巨变,他飞快地在书架上取出一本书翻开,对着帝馨问道:“这个符文?”
帝馨惊慌地说道:“就是这个。”
雷经天的脸色瞬息万变,帝馨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不会是父亲不愿意为自己出头吧,那样的话报仇可没希望了。必须征得父亲的同意,才能派遣家族成员进入天琴大陆,而那意味着派去的人多年苦修付之东流,被规则之力抹去一层修为,代价太大了。
帝馨委屈地说道:“父亲,您为女儿做主,他竟然踹了我一脚,这是雷宫的奇耻大辱。”
雷经天深吸一口气说道:“这绝不可容忍。”
帝馨欢喜地站起来,雷经天露出笑容说道:“女儿,你修行四百余年,是不是该嫁人了?”
帝馨如遭雷击,她刚刚对端木宝郁做出为弟弟逼婚的事情,怎么这种倒霉事轮到了自己身上?
简正风开挖数万金的海底金,便开始提炼为精金,透过整理《正风谱》,简正风把心中所学展示了出来,也对于符箓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简正风提炼出了十几万斤的精金。简正风带着精金和玄鼋子的龟壳来到了一重天的雷海。
在这里简正风不用担心念力枯竭,无尽雷海可以自动补充念力,也只有在这个地方简正风才能炼制自己心目中的玄武盾。
在呼啸的雷海中,简正风把中空的龟壳打入一层层符阵,同时借助天雷之力塑形。
见识过风后盘的三层巨阵,领悟了大日天镜里面的玄奇符阵,简正风自己炼制的第一件法宝之繁杂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中空的龟壳变成了一个薄薄的盾牌形状,数以万计的小型符阵在里面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巨型符阵,仅仅是现在这个状态,这面玄武盾已经算是顶尖的法宝。
这是地仙的本体,又经过数万小型符阵的加持,如果被世人知晓,必然引起疯狂抢夺。
那十几万的精金也被炼制成盾牌的形状,九阴九阳拘灵索被炼化在精金盾牌之中。这面精金盾牌同样有数万个符阵,而且是承上启下的符阵,它将作为两面龟壳盾牌的衔接。
那个经受风雷数年洗礼的旱龟龟壳已经褪去了杂质,旱龟的龟壳远远比不上玄鼋子的本体,两者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地之差。
简正风在旱龟龟壳中布下了更加繁杂的符阵,可以透过九阴九阳拘灵索不断汲取天地灵气而再次进化,这才是简正风在符道上的天才之处。
两面龟甲盾牌和精金盾牌已经大功告成,接下来的就是把三者融为一个整体,变成真正的玄武盾。
仅仅是把这三种材料打入符阵和塑形,便用了六年多的时间,这其中简正风返回三清玄门一次,简正随服用了一颗筑基丹便成功筑基,成为了三清玄门的正式弟子,摆在了天素真人门下。
而天朗真君他们据说在北海,协助三清玄门的那些真君们猎杀毒龙,完整的《真龙法相》让真君们狂热了,他们在疯狂捕杀毒龙,希望早日炼成真龙法相。
得知师父他们平安无事,简正风拒绝了天滞真人他们追随自己的要求,让他们在洞府中安心修行,然后简正风带着大日天镜重新返回了雷海。
精金盾牌无所谓,哪怕是浪费了之后也可以重新采集海底金炼制,那两面龟甲盾牌却不容有失。
玄鼋子的本体不用说,在海外那也是重宝。旱龟的龟壳也同样罕见,至少天琴大陆还没有出现过如此巨大的乌龟,尤其是旱龟更加罕见,万一在最后关头坏掉,简正风绝对欲哭无泪。
简正风开始了真正的水磨工夫,日夜对着合在一起的三面盾牌使用三味真火锻烧,这一步最为关键,也最为耗费时间。
只有用简正风的三味真火把三面盾牌炼化为一体,才能真正如臂使指,否则这重达数十万斤的盾牌没有人能够使用。
别的法宝是生怕份量不够,会在法宝里面打入重力符,简正风却在那三面盾牌之中构造了九个大型轻灵符阵,可以让份量减少两百多倍,这依然重达数千斤。
玄鼋子的本体龟壳在外,精金盾牌在中央,旱龟的龟壳在内,在年复一年的水磨工夫中,这三者融为一体。
彻底融合在一起的玄武盾和世俗军队的盾牌相仿,不同的是十八条银色锁链从盾牌两侧延伸出来,如同玄武盾活了过来。
在玄武盾成型的时候,简正风有种极为古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金丹达到了极限,将要碎丹成婴了。
简正风凝结金丹堪堪十年,这十年中简正风没有刻意修行,不过是在空闲时翻阅《玉树洞玄经》,金丹期的心法已经没有任何不解之处,但是简正风没想到自己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凝结元婴。
不会是错觉吧,不是说凝结金丹之后百年之内碎丹成婴便算是天才吗?怎么自己不足十年便要到达这一步?
简正风的念力沉入金丹,雷兽似乎感应到了异常,它衔着大日天镜飞过来,不安地用硕大的脑袋蹭着简正风。
雷兽在这十年中体形暴增了许多倍,看上去异常的骇人,在简正风面前它依然如同小孩子,异常的依恋。
简正风内视良久吁口气说道:“去一边玩儿。”
玄鼋子的声音在大日天镜中响起道:“小友这是要凝结元婴了。”
简正风叹息说道:“是啊,太仓促了,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玄鼋子立刻紧紧闭嘴,不能和他继续说下去了,否则太打击人。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任何事情落在他身上也不能用常理去揣测。
简正风弹指,玄武盾化作了长达数百丈的巨大盾牌飞到了远方,继续接受天雷的洗礼去了。
简正风盘膝坐在雷海中央,丹田中的金丹不断收缩膨胀,彷佛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想要破丹而生。
简正风深吸一口气,无尽的天雷被他吸入体内,修道人突破关口的时候生怕受到打扰,尤其是忌讳雷雨天,他们担心因为天人感应而引来雷击。
这不是没有先例,血淋淋的教训让修道人们突破关口的时候必须加倍小心戒备,更会小心推算那一天风和日丽,简正风却是在雷海之中碎丹成婴。
金丹之中的九霄神雷和雷部正印在剧烈跳动,随着大量天雷进入体内,金丹波动得更加厉害。
突然金丹向内急骤坍塌,在坍塌到极限的时候,一点闪烁紫色雷芒的金光从金丹中迸发,一个小小的婴儿在金紫光华中显现出来。
元婴的眉心有一个小小的银色符文,正是雷部正印,简正风心念一动,元婴从体内飞出来,天际的罡风呼啸而来,席卷着天雷冲向元婴。
玄鼋子如果有心,此刻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元婴脆弱不堪,简正风怎么可以释放出体外?如果元婴遭遇不测,简正风就算废了。
简正风不怕天雷,却不代表可以不畏惧罡风。一重天的风是罡风,脆弱的元婴被罡风吹到便要消散,最可怕的是罡风会自动寻找元婴进行攻击,就如同有了灵识一样,这是修道人最恐惧的灾难之一。
简正风拂袖,风后盘出现在元婴的身下,风后盘在元婴周围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环境,罡风根本无法吹拂进来,至于惊雷则潮水般涌向元婴。
元婴张开小嘴,贪婪地吞噬着天雷,就如同刚刚进入紫芯竹林的雷兽一样,对别的修道人来说畏如蛇蝎的天雷对他来说是补品,大补。
罡风无奈地环绕着风后盘旋转,简正风闭上眼睛,感应着元婴的感受,这是难得的领悟契机,每一次突破之后,必然会有一些天道的感悟,就看能不能抓住。
一道金光从遥远的北方冲向三清玄门,金光来到山门前收敛化作了天朗真君,天朗真君咆哮道:“我徒儿呢?在哪里?”
今天负责职守的真人以为简正风发生了什么问题,他急忙迎上去问道:“天朗师兄,是不是首座发生了什么危险?我这就去禀告掌门人。”
天朗真君抓住这个真人的胳膊说道:“老子在北海吃亏了,需要我徒弟去报仇。他究竟回来没有?”
那个真人呆滞地看着天朗真君,还真没见过这种人,为人师表者吃了亏,竟然好意思大张旗鼓地寻找自己的徒弟去报仇,这究竟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天朗真君焦躁地说道:“他到底回没回来?”
那个真人无奈地说道:“首座此行已经四年没有消息。”
天朗真君咆哮道:“那还不去找?北海那里出现了一头雷龙,不让我们捕杀毒龙,这件事情必须我徒弟出马才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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