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室姓齐,裴皇后姓裴,裴字上面是个非,齐字上面是个文,而斐这个字就很明显了。
所以,或许连红爷自己都不知道,他真正效力的并非皇室齐家,而是裴家。当然,或许在红爷眼中,废的意思只是非文是武的意思。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下杀令?
“宫中为何要下杀令?”这个问题被鹊无声问出来,他向来聪明,又知道阎自在的甚身世,这个斐字,他也猜出来一些。
红爷似乎越来越不清醒了,只道:“我……我只管接受命令,其他的……不……不知道……求你们放这个孩子一马……”
男孩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
他的簪子也跟着哭泣:嘤嘤……嘤嘤……都怪那些人,为什么要来红馆……嘤嘤嘤嘤……
那些人,指的是鬼派的人么?鹊无声眉头微微皱着,有些烦。
血欢上前踢了一脚男孩:“你别哭了,烦。”
鹊无声看了眼血欢,对男孩道:“想来,你还真的接触过鬼派吧。”这个男孩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为何这么恨阎自在。
男孩爬到红爷面前,红爷躺在地上,看着是有进气没出气了,但是红爷听鹊无声这样问男孩,忙挣扎的想说什么,但是,血欢,刀一挥,直接将红爷的脑袋砍下来。
红爷笑了下:“抱歉,到时间,我的刀该喂血了。”
男孩好像吓到了,发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很快,便是一声惨叫……
吴守矩揽过阎自若,用手挡住他的眼睛。
阎自在又看向血欢。
血欢被称为杀人魔不是没有道理的,砍下人头,就好像是砍了一棵树,甚至比砍一棵树还要省力气。
不过阎自在觉得更让人害怕的是,血欢刚才动手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确切的说,谁也没有看见血欢提到,速度太快……
长刀:好喝好喝,还想喝,那个男孩好嫩的样子,想喝。
鹊无声闭上眼睛,他后悔了,当初不该修复长刀。
有人传闻,血欢手中的长刀乃是被封在古墓中数百年的邪物,需要上百个人头祭奠才能拔得出来,而谁得了他谁变成了武林中的第一人。
若是被正义之士得到还好,若是被其他有心人士……
这些传闻,鹊无声之前是不相信的,兵器虽然有神,但是兵器到底是怎么样,还是要看主人,而不是兵器影响主人。
但是,对于血欢和长刀这对主仆来说,若是血欢没有长刀,或许威慑力会减少一半……
男孩哭着想去打血欢,被阎自在拦住:“你难倒也想送死。”
男孩哭的喘不过来气,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阎自在。
阎自在也很是奇怪的道:“你到底是为何这么恨我,杀了红爷的人是他不是我。”
这个男孩的恨意,让人奇怪,阎自在差点就以为自己是不是曾经辜负了他。
男孩道:“都是因为你,因为你,鬼派说的不错,你一出现,所有的人都会死去……”男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血欢捅了一刀,倒在血泊中。
血欢掏了掏耳朵:“我说了,你好烦。”明明才杀了人,却好像被人吵醒了的模样。
吴守矩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反而阎自在道:“你好像想隐瞒什么,所以……”把这两人给杀了,而且都是提到鬼派的时候。
血欢这才正经的打量阎自在,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正眼看阎自在。
阎自在玩世不恭的眼神,血欢也跟着笑了下,眼神瞟到阎自在搂着鹊无声的手时,眼神沉了沉。
长刀:第两千四百五十三个……这个我喜欢……
鹊无声皱着眉头道:“我们走吧。”
阎自在只又看了眼血欢,便带这鹊无声离开红馆,大好的心情都被这些给毁了。
血欢却跟在鹊无声身后:“阿鹊,你怎么了?这些人吵到你了,我就帮你杀掉……”
鹊无声一点也不想听见血欢的声音。
阎自在只紧紧的搂着鹊无声。
血欢见鹊无声不理会自己,皱了下眉头,看起来生气了:“阿鹊,你不如以前可爱了!”然后拉住阎自在,怒道:“我说,你眼睛瞎了么?阿鹊和我好。”
鹊无声抿着嘴没有说话。
阎自在笑道:“你眼睛瞎了么?阿鹊现在在我怀里呢。”
血欢站住,怒极反笑,好像一个疯子。
阎自在看了眼血欢,只带着鹊无声走出去,待到出去后,鹊无声才忍不住干呕,太恶心了。
阎自在小心的拍着鹊无声的后背。
身后的阎自若则拍开吴守矩的手,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看起来也不大好,对吴守矩道:“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吧,其实我晕血。”说完后,就晕倒了。
小银针:好可怕,好可怕……
吴守矩只能抱起阎自若。
阎自在倒是希望鹊无声也晕倒,因为鹊无声干呕的难受,偏偏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阎自在只回头看向红馆,心中还有诸多疑问,今日他进红馆只是偶然,但是红馆好像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整个金陵城还有多少个地方是这样的?
那个血欢……突然来到红馆,是因为他,还是因为鹊无声……?
而红馆里,弥漫着血气,满地的鲜血,那些黑衣人还有红馆里的那些小倌已经死的透透的……
血欢身上早就一片鲜血,更是满脸的怒气,若是阎自在几人看见肯定会很惊讶,原来这个易怒的杀人狂才是真正的血欢。
血欢抹了下长刀的上的鲜血,然后抹在身上,只自言自语:“阿鹊以前不是喜欢白衣么?怎么喜欢红衣了?真是奇怪!他旁边的那个人也相当的碍眼!听说,铜雀台被屠之后,阿鹊身上都是鲜血,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喜欢上红色呢?嗯……有可能……”
血欢把自己弄的像个血人,照了照镜子:“红色也不错,带着些邪魅。”说完还学着阎自在的模样笑了下。
血欢才要走,却发现血泊中,那个男孩还有一丝气息,提起刀要砍下去,只是刀在离男孩还有一寸的时候顿住……
吴家。
鹊无声与阎自若一下子都倒下了,不过阎自若之前醒了下,艰难写了个纸条,说是良药。
吴守矩看了眼,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原来上面写的都是菜名:醉螃蟹,松树鱼,东坡肉……
这是良药么!
不过吴守矩到底是安排人去做。
阎自在看着鹊无声睡着后,才出来,就看见吴守矩坐在茶几那里。
阎自在坐在吴守矩对面:“今天是你引着我们去红馆么?”
吴守矩一愣,笑道:“自然不是,我虽然有心引着你去我想要你们去的地方,但是并非红馆。”
阎自在也不过就是这样询问,并没有真的认为是吴守矩。
阎自在想起那个血欢,心中便不舒服,唯一兴庆的就是,看起来鹊无声也很讨厌血欢,但是,血欢这种人就是你越讨厌他,他越觉得你有趣,但是你若是亲近他了,他又觉得你腻歪……
吴守矩又道:“咱们今日不过才到,便已经有不少人给你送来帖子,想见你。”说着便将旁边的一摞帖子推过去。
阎自在随意翻捡了下,不过是一些本地的富商:“看来还是商人的的信息更快一些。”
吴守矩点了下头:“士农工商,商在最后,朝廷也喜欢遏制商人,其实,有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商人知道的太多了,他们走南闯北,反而是最先看清很多事的人。不过,也有些商人是信息贩子,喜欢贩卖信息,也难怪商人摆在最后。”
阎自在听了这话,手上倒是认真了些:“那这里面可有重要的人?”
吴守矩笑了下:“这些都是富商,我想说的是,我可以代表他们。”
吴家是天下首富,银子并非自动飞到口袋里,而是他领导着这些商人。
阎自在便放下这些帖子,看着吴守矩:“吴当家的跟着我,恐怕并非单单是为了令妹吧。”
吴守矩看了眼阎自在,阎自在这个人最是不可估量,你说他不正经吧,偏偏这人若是谨慎起来,也是个厉害人物,让人摸不透。
吴守矩笑道:“我还真就是为了我妹妹。”顿了下,道:“今日红爷说的‘斐’一字,想来是暗指裴家,少主想来已经不被裴家相信了,我倒是觉得少主不放顺势起来……”
起来?
“吴当家的指的是,登上皇位称帝?”阎自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却发现一个自己忽略的问题,吴守矩认为红馆的人是裴家的人,而他下意识的却认为是皇后的人。
或许真的是裴家的人,阎自在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裴皇后,但是却是不详细裴皇后会对他下黑手的。
吴守矩感觉道阎自在突然耳朵高兴,只以为自己说到点上,便道:“不错,之前我之所以没有劝说阎少主,是因为阎少主到底无心皇位。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少主就算是真心不想称帝,但是裴家人与皇上是不信的,他们总认为这皇位好像谁想要的。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少主语气担了这个名声,倒不如干脆顺势起来。”
说完,吴守矩才感觉到自己说的好像太多了,只道:“当然,还是要看少主自己了,我也不过是代表天下商人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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