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自在说的不在意,但是鹊无声听的胆战心惊。
这……错金书怎么就是阎自在体内的血。
鹊无声颤声问道:“是不是可以理解,错金书与我体内的毒相互吞噬,两败俱伤,因此也没有毒也没有错金属,而自在因为喂我吃错金属,他体内有了错金书,错金书在体内繁殖……”
鹊无声愈发觉得他说的很对。
阎自若听了点了下头,又看鹊无声脸色苍白,忙道:“不过,无声哥哥你不用担心,错金书在体内到没有什么坏处。前一段时间我在皇宫研究木偶人,感觉他们体内的蛊虫与你体内的毒素很像。只是他们的蛊虫是活的,你体内的是死的,只是不断的繁殖。或许是因为在血狐里的时间很长吧。而这个错金书或许也是蛊虫的一种。”
听到这,鹊无声更加的担心阎自在,阎自在反握鹊无声的手,对阎自若道:“一口气说完,别断断续续的,怪吓人的。”
阎自在确实不担心,他除了功力尽失外,没有任何的不舒适。
阎自若喝了口茶,才继续道:“这错金书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人活着,但是人死了的话,尸体会慢慢的化成一滩金沙。或许这就是因为它叫错金书的缘故吧。”
鹊无声听了松口气,但还是歉意的看着阎自在,死无全尸,这……听起来还是有些。
阎自在道:“没事,死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反正都死了,还是考虑的活着的时候吧。”
鹊无声想了下又问:“那是不是我体内的毒素以后是不是再病发,而且,自在的功力还能恢复么?”
阎自若想了想,道:“这块我也在一直思考,皇宫里的蛊虫也并没有完全除掉,只能说他们已经沉睡,或许几百年后有什么契机才会苏醒,现在皇宫每晚都是灯火通明,为的就是防止蛊虫复发。你体内的蛊虫……我刚才把脉,确实没有发现什么迹象,但是蛊虫这东西实在是狡猾,或许只是装死。”
阎自在眉头一皱:“你靠谱么,有个准话么?”
阎自若耸耸肩:“事实就是这样的嘛,我总不能说谎吧。反正你就是错金书,只要有复发的情况就喝你一口血就得了。至于你的功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错金书,不大清楚会不会回复,但是错金书这东西既然不能毒你,那必然有好处的。等婚礼结束了,你留下一碗血吧,我研究研究。啊,你们成亲后去哪里?吴守矩让我留在这里,你们呢?”
阎自若说话没有什么逻辑,东一句西一句的。
不过阎自在和鹊无声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事就行了,听到问到以后,阎自在只看向鹊无声。
鹊无声也一时没有想法,只道:“等婚礼结束再说吧。”
一旁的金公公看看天色,又看向阎自在,笑道:“少主,时辰快到了,还没有梳洗妆扮。”
阎自在点了下头:“好,我先过去,过会见,我的小新娘。”
鹊无声脸上有了些红晕。
阎自若则拉着鹊无声去梳妆台:“无声哥哥,你穿上这喜袍一定很漂亮。”
阎自在走出去的时候听到这句话,脸上也带着些笑意,鹊无声很少穿红衣,不知道,穿上这喜袍是什么样子。
鹊无声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有些惊讶,他平日从不穿红衣,一来觉得太艳,二来阎自在经常穿,他觉得红衣更配阎自在,自己就更不穿了。
现在他穿着想着银线的红衣,趁着他的皮肤更加白皙,他的长发并没有束起来,而是散在后面,在发尾地方绑了一条红丝带,看着多了几分俏皮。
身边伺候的婆子还有侍女,都不敢抬眼看这位好像从画里走出的仙人,都红着脸出去。
阎自若也盯着鹊无声看半天,鹊无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阿若,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
阎自若木木的摇摇头:“不过,很……美。”
阎自若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一个形容词,美。
鹊无声勾了勾嘴角,又让阎自若看呆了。
有侍女红着脸送上红盖头,要给鹊无声盖上。
鹊无声却摇摇头:“我不戴这个。”
阎自若本来要盖上着,也拿在手里,疑惑的看着鹊无声。
鹊无声笑道:“我要看着自在娶我的样子。”他并不是女子,其实就是没有婚礼也是没有关系的,既然办婚礼,不过就是走个形式。
用阎自在的话就是,图个乐子。
他想看着阎自在穿着喜袍的样子,看着他牵着自己手的样子,就算拜天地,也是看着对方拜。
想想,也是有趣。
阎自若一听,笑道:“那我也不盖了,怪黑的。”
侍女们无法,也只能倚着两人。
此时天已经大亮,本来按照习俗,新娘的朋友应该陪着新娘,也有过来添妆的,不过,两人都是男子,不是真正的新娘,也就算了。
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有朋友来的。
是顺风耳还有金算牌,还有百谱先生几人。
鹊无声看见顺风耳很是高兴,忙道:“之前我与自在想去找你,但是……”
但是为找“错金书”什么的,就给耽搁了,还是阎自在派人找的。
顺风耳嘿嘿笑道:“没事没事,我也没吃啥苦,现在跟着阿若来到吴州了,日后我们会在吴州。”
阎自若嫁到吴州,嫁给吴守矩,阎自在嘴上不说,其实心中还是担心,若是吴守矩日后出了什么状况,也好有人照应。
原来其他人都有了打算,而他和阎自在还没有什么打算,以前以为恐怕要一直找“错金书”,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鹊无声又看向百谱先生和金算牌:“好久没见到各位了。”
百谱先生手上拿着笔,唰唰的写着:“我得把这美景和盛景记下来,看来天下第一风流人物要易主了。”
其实,鹊无声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第一次成亲,而且是和最爱的人,就是玩闹,也是让人……心动的。
好在,有顺风耳几人,聊天天,倒是缓解了不少紧张的心情,只是,阎自在还是没有来呢。
鹊无声看着门外,眼中有些焦急了,他有些担心,脑中已经开始不停的脑补,会不会是有仇人来了,会不会是阎自在体内的“错金书”有什么状况了,会不会是其他的……
人,怎么还不来……
鹊无声才发现,不过是分开的短短几个时辰,他有点想阎自在了。
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看这么长时间……鹊无声忍不住笑了,不过是几个时辰,怎么就叫这么长时间了。
阎自若则痛快了许多:“他们还来不来,是不是不打算娶我们了。不娶,我可就回去了,我那里还熬着药呢。”说着就要走。
把顺风耳几人吓的够呛,忙安抚阎自若,他们想着还是鹊无声省事,就听鹊无声道:“是啊,人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事了,我先去看看。”
得,这个也坐不住了。
就在几人手忙脚乱的时候,终于听见那边敲锣打鼓的声音,金公公笑眯眯的跑过来,看着年纪不小的老头,跑起来还听带劲。
金公公道:“好了好了,新郎来了,快快,堵门,不要让他们进来。”
其实正经仪式肯定不会这么简略的,还有些其他的规矩,但是,反正成亲的人都不在意,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鹊无声没成亲过,也没去过别人的婚礼,奇怪的道:“你们为什么堵门,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阎自若自然也是头一回结婚,更不懂这些:“是啊,你们怎么了?叛变了?”
顺风耳拍了下脑门,忙安抚这两个傻了吧唧的“新娘”:“就是一个小游戏,大家热闹热闹,最后肯定会让他们进来的。”
“那为什么还堵,现在不是挺热闹么?”鹊无声还不能理解这种游戏,觉得他们很傻。
百谱先生笑道:“这是让新郎觉得娶到新娘没有那么容易,免得不珍惜。”
“那最后不也是让他们进来么。”鹊无声疑惑的问道。
阎自若在一旁点头。
其他的人只能满头黑线,这个时候阎自在与吴守矩已经到门口了。
阎自在皱了下眉头:“是不是有刺客,为什么门是关着?派人冲进去?”得,也是个二傻子。
屋里的人瑟瑟发抖,阎自在不会真让人攻进来吧。
吴守矩是见过世面的,道:“好像是堵门,咱们得给红包。”
屋里的人终于松了口气,有一个正常的,猛点头。
金算盘笑道:“吴老板,快快给红包,不然不接新娘子。”
他话音才落,就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从屋外面扔进来的,一低头,居然是个金元宝,真他妈有钱。
吴守矩道:“我这里有一箱子呢,你们是自己出来取,还是让我往里扔?”
阎自在在那边道:“这是你的钱,不是我的钱,不能算我的,我这里倒是有数枚暗器,你们是等着在里面挨打,还是痛快把门开开?”
最后,门自然是打开了,顺风耳几人全部鸟兽散,连门口的银子都不要了。
阎自在笑了笑:“这才对。”便抬腿进了房间。
阎自若与鹊无声两人坐在一张床上,阎自在第一眼就看见鹊无声,一时愣住。
阎自若坐在那里不看吴守矩,反而盯着阎自在,看阎自在那模样,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我哥是这个模样,傻乎乎的。”
吴守矩叹口气,一下子把阎自若抱起来:“你的新郎在这里。”说着也不理会阎自在两人,先走了。
阎自在也没有在意,直勾勾的看着鹊无声,走到鹊无声面前,单膝跪地:“阿鹊,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鹊无声笑眯眯的点头:“当然。”
阎自在抬起鹊无声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上一吻。
鹊无声顺势拉着阎自在起来,阎自在将鹊无声抱起来,伸手倒了两杯酒,一杯给鹊无声一杯自己拿起:“新郎新郎喝交杯酒。”
两人手臂相交,一饮而尽。
鹊无声在阎自在怀里,笑道:“你不想去礼堂了?”
不然两人在这里饮什么酒。
“不去了,咱们走吧,去铜雀台和阎家村看看,你都还没有回去过。”
鹊无声并不问为什么现在就走,只道:“好,走吧。”
礼堂。
新帝气急败坏的,差点将礼堂给砸了:“他们人呢?”
一旁的黑衣侍卫小心的道:“两位少主已经走了……”
新帝怒道:“追!”他就是为了要把阎自在带走,才弄了这么一出,结果,明明两人都上钩了,还是让人跑了。
天知道新帝心里也苦啊,他是真的对阎自在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完成裴皇后的遗愿,或者,只是让阎自在祭拜一下裴皇后。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让阎自在察觉了,结果人跑了。
吴守矩和阎自若早就开始入洞房了,才不理会新帝这里。
这个婚礼只有新帝一人……
数年后。
江湖上有三个传言,第一个,皇帝与武林盟主阎自在有不共戴天之仇,谁要是找到阎自在送到皇帝眼中,加官进爵!只是,从来都没有人得逞过。第二个传言,江湖上已经没有阎王府也没有鬼派,只有世外桃源阎家村,只是没有江湖人能找到那个地方,据说那里有无数的宝藏。第三个传言,有人曾经看见过一个仙人,那仙人总是一身白衣,身旁有一个红衣男子,这仙人便是传说中错金书的主人。
“自在,如果我死了,就将我的是尸体一把火烧了,化成灰烬,和你变成的金沙和在一起。”
“好,可以用我们的土种花,不知道会长出来什么。”
“大概是一朵很漂亮的花吧……”
(完)
人物小志。
血欢。
其实他知道,他知道带回来的那个人是假的鹊无声,可是他还是带回来了,他不能控制自己,他总想着杀了小雀儿,毁了小雀儿,所以,他只当眼前的是鹊无声,不再控制心中的欲望。当他清醒的时候,他看见那个被他折磨死的“鹊无声”,除了一张脸,那具尸体没有一处完整的。他明明知道这不是鹊无声,可是,还是心中大悔。他知道,如果他不死,他就会一直找鹊无声,直到把鹊无声变成没有温度的尸体。所以,他选择死。
新帝。
他没有名字,又有很多的名字。别人称呼他皇上吾皇陛下,有的时候,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那么多年,他除了那次在吴州,不曾再见过阎自在。阎自在这个名字起的好,自由自在,有的时候他也想,若是自己是被抱出来的那个人该多好。可是也只是想想,这天下,他必须要。所以,也好在不是他在宫外。这么多年和阎自在你追我跑的,倒是成了他的乐趣,谁会想到,他真的不想对阎自在干什么,他只是羡慕,还有一点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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