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自在抱着鹊无声一展轻功,倒是比那三个人骑马还要快,待到阎自在进了阎家,那三人才到村口。
那三人想进入阎家村,却被暗器挡住。
其中为首之人,单膝跪地道:“我三兄弟特求阎家村庇护!还请阎少主救我们一命。”
后面那两人也跟着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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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自在急匆匆的回了阎家,阎自若与顺风耳已经回来了,阎自在道:“其他的事等会再说,阿若你先看看阿鹊怎么样了。”鹊无声回来的时候已经晕倒了。
说着便进了厢房。
阎自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得先跟着进去了。
阎自在将鹊无声小心的放在床上。
阎自若上前把脉,他年纪不大,但是此时神情却很严肃。
阎自在并不打扰他,只站在一旁脱衣,他身上有自己的血还有鹊无声的血,阎自在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胸口,古铜色的皮肤上有几个伤痕,血已经凝固,伤口并不深,鹊无声个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他。
阎自在并不当一回事,也不擦拭,直接拿出一件新的衣服穿上,才问道:“阿鹊怎么样了?”
阎自若又换了鹊无声的一只手,过了一会,掏出几支银针,扎在鹊无声心口的位置,才道:“情况不太好,毒性要渗入心脏,现在虽然已经控制,但是,过不了多久还是要渗进去的,到个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说完几支银针已经变成黑色,阎自若又换了一几支,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又变黑了。
如此反复几回,银针不再变黑。
阎自若才长出一口气道:“今天他动怒了,气急攻心,所以毒液流的特别的快。”
“那是,得知自己住的地方居然是阎王府,能不着急么。”吴守矩一推门进来了。
他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有意无意的就一瘸一拐的走。
阎自在来不及说吴守矩,只问阎自若:“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阎自若想了下,道:“我这两天研究血狐。”说着,居然从袖口掏出小血狐,血狐正在睡觉中,有些不耐烦,若是知道阎自在也在,估计血狐早就被吓跑了。
阎自若抬起血狐的小爪子,道:“它爪上和牙齿上的毒不是一样的,而皮毛上的红色细看也并不一样,我想,应该是它身上的几个重要的毒,相互可以抗压,因此它没有事,还成了千年难得的毒物。”
阎自在冷哼一声,若不是这个家伙,鹊无声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血狐打了个喷嚏,小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阎自在,浑身抖了抖,马上继续装睡觉。
阎自若也担心阎自在兽性大发,把小血狐怎么着,就又将血狐塞进袖子里,道:“我已经研究了这几种毒物,其中有二三种我已经有把握,无声哥哥吃了没有问题反而还能抑制身体的毒素。”
阎自在问道:“之前不还是说要换血吗?怎么现在变了?”有些怀疑的看了眼阎自若。
不是他不信任阎自若的医术。
而是因为阎自若研究医术成魔,万一拿鹊无声炼药就不好了。
阎自若咳嗽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是能够让公子体内完全没有毒性,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毒与他已经融为一体了。”
阎自在看着鹊无声,鹊无声现在没有任何声息,看着好像是个玉人。
他本来就安静,现在更安静,可是阎自在却想看见活生生的鹊无声。
他告诉鹊无声自己也是为了那双手才这样对他,但是,说实话,阎自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对他。
阎自若继续说:“哥,现在并不是考虑是不是让公子吃下那些毒,而是,那些毒草都不见得能找到呢,咱们阎王府能有其中三种,已经算是很厉害了,其他的,怕还要出了村子去找呢。”
因此,鹊无声根本就没有选择性。
阎自在挑了下眉,道:“找不到就那狐狸炖着吃了。”
阎自若的袖子抖了下。
阎自若忙安抚住血狐道:“现在还有些那个白玉果,先给无声哥哥吃了,或许等他醒来在询问他?”
阎自在摇头道:“不用询问他,你将药列出来,我会去找的。”他带着鹊无声一起去找。
这样想来倒也是不错。
阎自在居然露出些笑意。
阎自若惊讶的看了阎自在一眼,兴奋的道:“好咧!”其实,他确实想看看鹊无声吃了那些药会变成什么样子,和血狐一样变色?也会变成毒物?
一旁的吴守矩却打了个冷颤,这对兄弟可真是……一对魔王……他对那些招惹他们的人默哀。
阎自在看向吴守矩,眼神中充满打量。
自从吴守矩和金太监出现,就出现越来越多的古怪事……阎自在的眼睛眯起来……自动将鹊无声划为自己人这一波……根本就不会想,所有的是都是因为鹊无声来了才会有的。
吴守矩忙道:“少主,外面有三兄弟求庇护……”
阎自在挑了下眉,笑道:“让他们先进来,明早我去问问。”又问道:“你与顺风耳跟踪人怎么样了?”他们之前跟着在村口鼓动人心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查到什么么。
边说边为鹊无声换衣服,他身上也满是鲜血,感觉到吴守矩的探视,阎自在一挥手,已经将床纱放下来,又把阎自若踢出去……
阎自若揉着屁股,无奈道:“我和阿顺叔都没有查到什么,那两人先是往山上跑,好像是与某人约定好了,但是等我和阿顺叔到那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死了?”阎自在手顿了下,又道:“让银发娘娘去验尸。”
吴守矩笑眯眯的道:“你就不问问,村中多出多少个人?还有那个伯之呢?”
阎自在抱着鹊无声,帮他穿好衣服,鹊无声就在自己的胸前……只是,鹊无声已经昏迷,阎自在想起刚才回来的时候,鹊无声在自己胸口说话,气息沾到他的衣服……叹口气,随口回答吴守矩:“他们只要在村中,就是必死无疑,至于几个并不重要。”
敢混进阎家村,真当自己是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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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鹊无声醒了,他感觉更加的无力与冰冷,鹊无声看了眼衣服,是新的,肯定又是阎自在帮他换的……
等他好了就离开这里……
这里?阎家村?阎王府!
鹊无声很快就记起昨天发生的事,这里就是阎王府。
鹊无声终究还是承认,他其实早就觉得阎家村或许就是阎王府了,所以一直想走,他不想与这发生冲突。
他不想杀人,不想和任何人有冲突,但是铜雀台的人就白死了么?
他能做的也只是把那些杀手杀死,不想再去寻找,结果……那些人却不依不饶的……
鹊无声想坐起来……没有力气……
“怎么了?可是想去方便?”
阎自在体贴的声音,带着笑意。
鹊无声脸一下子就红了,这个人肯定是故意取笑他,恨恨的道:“不用你帮我!”
这个时候又觉得,等他好了就杀了阎自在!
这个人太可恶!
可是鹊无声怎么都做不起来,才发现有些不对,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阎自在掀开床纱,坐在一旁道:“阿若说,你的毒已经进入经脉了,所以需要以毒攻毒,你放心,都是血狐吃过的才给你吃。”
血狐吃过的,才给他吃?这就更不放心了?
“你……你当我也是狐狸么?”
阎自在呵呵笑了:“你的比喻……还是很生动的。”强行为鹊无声盖上被子。
鹊无声只等着阎自在,怎么一夜之间阎自在就好像变了个人,多了几分邪性。
鹊无声是通过红曜感觉的……
阎自在可以控制他的兵器!不,话不能这么说,就好像大多数人的兵器,这些兵器的性格虽然是从主人衍生出的,但是一旦了解主人,便失去控制,虽然会复述主人说的话,但是也会把主人心里想的也说出来。
比如吴守矩的铜钱……
当然,他自己的玉扇不会,而阎自在是他第一个遇见的可以控制兵器的内心,不,应该说阎自在的兵器根本就没有内心……
阎自在笑眯眯的道:“你怎么不说话?”
鹊无声摇摇头道:“那三个人来了么?我要见他们。”
“你想问他们为什么要屠铜雀台?”
鹊无声点了下头:“当然!”
阎自在摇头道:“你问不出来的,你要是能问出来,之前的那些人也能问出来的。”
鹊无声头发披散,脸色苍白,眼睛大大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阎自在道:“我在前面问,你在后面听着可好?”
鹊无声不想同意,但是也没有办法,一来他现在根本就动不了,更不用说去打斗,二来,他确实问不出来什么,每次他找到那些人,甭说表明身份,就是询问其铜雀台的事,那些人便上来就要杀,他为了保命……最后就变成他杀了他们。
“你说,我刚才说的可行么?”
鹊无声回过神来,却发现阎自在就在旁边,脸几乎贴到他连上,他呼吸的气息让他的耳朵痒痒的……
鹊无声咬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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