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很温暖,很耀眼……
鹊无声慢慢的睁开眼,温暖的阳光进入眼眸,鹊无声微微适应了下,才觉得很是舒服。
他现在被挪到南边的榻上,这里视野好,中午那段时间,太阳充足。
鹊无声打量一下四周,这不是他的房间,看着大红色的床,这里估计是阎自在的房间。
鹊无声抬手揉揉太阳穴,却见手白皙的吓人,也不知道他的毒逼出多少来。
鹊无声长出一口气,他的世界又是一片宁静了,他有些怀念那一日的喧嚣,他记得,满耳都是声音,风声、呼吸声,他甚至能感觉到一片云动的声音……
鹊无声失笑,或许这些是他想象的吧。
铃铃。
一串悦耳的铃铛的声音。
铃铛的声音?
他能听到,就应该是武器,但是他听到的并不是字句,只是声音。
鹊无声有些奇怪,只是他现在太虚弱不能去一探究竟。
好在个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是从院子里过来的。
不一会,一个小家伙跃到他的被上。
是血狐。
血狐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嘴里还叼着一串杂草,草上面结着白色小果子。
血狐的脖子上挂着铃铛,看来是这里发出的声音了。
血狐将那串杂草放在他手边,然后就静静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的愧疚。
铃铛:呜呜呜呜~
鹊无声是第一次听到动物的武器再说话,当然他听不懂,但是也能感觉到血狐很伤心。
鹊无声笑了下,用手轻轻摸着血狐的头,血狐舒服的眯着眼。
铃铛:咪啾咪啾~
鹊无声只觉得手心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
血狐将那带着白色小果的杂草向鹊无声手心拱了拱。
鹊无声拿起来看,白色的果子好像玉石,看起来很漂亮,又一种很香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是让我吃掉么?”
这血狐果然是个灵兽,听得懂人话,笑眯眯的点点头。
在鹊无声眼中,血狐就好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鹊无声又揉了一下血狐的头,摘下一颗白色的小果吃了,这东西入口即化,又小的可怜,他根本就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又一种忍不住再吃的欲望。
鹊无声不知道是自己饿的还是因为这个东西确实勾人,很快就将那些果子都吃了,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却觉得身体神舒服,也有精神了。
鹊无声对血狐道:“谢谢了。”
铃铛:咪啾咪啾~
血狐小心的用嘴叼起鹊无声受伤的手,手上以及缠上绷带了,血狐将绷带咬下来。
鹊无声才发现,手背上有几道刀痕……
被咬的伤痕已经几乎痊愈了。
血狐开始慢慢的舔着。
鹊无声知道血狐心中愧疚,想来是帮他疗伤。
舔的他痒痒的,鹊无声忍不住想笑,只觉得胸口有股气向上涌,轻轻咳嗽一声,却喷出一股浓黑的鲜血。
本来已经觉得精神不少的鹊无声立刻虚弱下来,连抬手抚摸血狐的力气都没有了。
血狐眼睛水汪汪的。
铃铛:呜呜呜呜~
门突然推开,阎自在一下子冲进来,就看见鹊无声满身黑血,看着别提多吓人了,面色惨白,若非眼睛里还有些神采,阎自在还以为……
阎自在搂住鹊无声道:“醒了?不要担心,没什么事,这几日已经逼出了一半的毒……”
这几日一直在放血,只是,每次放出的黑血越来越少,伤口愈合的越来越快,就是再割开伤口,也不再流黑血,阎自若正在想新的办法。
鹊无声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那些人已经走了?”那些要杀他的人。
阎自在道:“走了。”
其实距离那日已经有小一个月了,但是在鹊无声脑海里,最多就是三天前的事。
阎自在又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阎自在虽然对鹊无声吐血有些惊讶,但是看吐出的黑血也就放心了,阎自若说,只要流出的是黑血,就越多越,身体的毒也就越来越少。
阎自在看到血狐,生气的一把抓住血狐的脖子,血狐连跑都来不及跑。
“又是你!我正好还学一条红狐围脖……”阎自在邪恶的笑着,太好了,正好花锦娘和阎自若没在……
血狐已经抖成筛子了……
鹊无声拉了下阎自在的衣角:“别杀它,我喜欢和它玩。”他对没有生命的兵器尚有怜悯之心,更何况这么个小东西?
阎自在看了眼鹊无声,更打算把这个小东西给宰了,喜欢和它玩?它是要玩完了。
这时候阎自在已经动了杀心……
血狐已经认命的闭上眼睛。
铃铛:嘤嘤嘤嘤……
鹊无声又道:“那日不怪它咬我,我手上好像沾了柳家的胭脂,所以……”
血狐睁开眼睛,也充满惊讶,想来它也闹不清当日为何突然张嘴露齿。
又感觉出阎自在的迟疑,血狐忙点头。
这个时候阎自若也进来:“我就说不让你乱跑,你看,被抓到了吧。”又瞅着阎自在嘿嘿笑:“哥,算了吧,公子虽然中毒,但是我有信心医治好。”
说完还没有等阎自在说话,就看见鹊无声手边的野草,吃惊的拿起来:“这是哪来的?”
鹊无声道:“血狐叼来的,吃完感觉还好,谁知道……”说着瞟了下眼前的黑血。
阎自若道:“这可是珍珠白玉果,是解毒的圣药,也不知道血狐是哪里找的。”又看了眼即将受死的血狐。
血狐现在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铃铛:嗷呜!嗷呜!!
阎自在叹口气,无奈的放下了血狐。
血狐兹遛一下跑到鹊无声身后躲起来。
阎自若和鹊无声都松了口气,他们真怕阎自在一怒之下宰了血狐。
不过,阎自在也不是傻子,问道:“这东西就那么好?”
阎自若咳嗽了一声,小心的道:“也不是……也有些弊端……”
“少废话,说!“阎自在抱起鹊无声到床上,轻声对他解释:“阿若说,你多晒晒阳光好,所以中午的时候就将你放在那边了。”
鹊无声点点头:“很舒服。”
阎自若愤愤不平,这两种待遇差距也太大了,但是还是道:“这个白玉果好处虽多,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会产生依赖性,因此,事实上白玉果也算是一种毒药。”
阎自在紧紧皱着眉头,问道:“我就想知道,最后可以救好阿鹊么?”
红曜小声说:主人生气了。
鹊无声有些有些惊讶,红曜几乎从来都不主动阐述自己的观点,可见……阎自在真的生气了。
阎自若道:“肯定是能解毒的,但是解毒前总要保证人还活着。”顿了下,道:“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可以先用这个,最少可以逼出部分毒来。”他们最终还是确定换血这个办法,这个是最
阎自在点了下头:“出去吧。”
阎自若撇撇嘴,真是卸磨杀驴,还没琢磨完,就被一个东西砸脸上了,软乎乎的……原来是小血狐。
不用问,这是阎自在扔过来的:“以后让这东西少出现在我面前。”
血狐爬到阎自若的头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阎自若离开房间后,血狐还长出口气……估计也是吓坏了。
鹊无声问阎自在:“能解毒么?”刚才阎自若说的话他听不见。
阎自在认真的道:“可以的,我之前就说过。”
鹊无声笑笑,他觉得很难,他感觉的到体内好像有多股气息在打架,他有时很冷,有时又很热:“不必安慰我,不过也不要紧,这条命我早就不放心上了。”
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轻的让阎自在心里害怕。
鹊无声真是这么想的。
阎自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道:“我帮你换下衣服。”这一天一直都是他帮忙换的,已经很熟练。
鹊无声脸却有些红,两人离的这么近,又是做这种比较暧昧的事情,他心中居然起了涟漪。
鹊无声压下心中的羞涩,只得说话转移注意力:“铜雀台就我一人活着,我本来也是想为他们报仇之后再了断残生。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阎自在问道:“你不是还要找你的老师么?还有……阎王府?也不曾问过你,为何寻找阎王府。”
鹊无声道:“老师是在铜雀台被屠那一日消失的,找到幕后主使者应该就能找到老师了吧,阎王府就是幕后主使者,我也想问问为何要屠我铜雀台。”
阎自在的手顿了下,已经将鹊无声的沾血的单衣脱了,露出了白皙滑嫩的上半身,阎自在第一次简单鹊无声上半身的时候,愣了半天,满眼的赞叹,让人想咬口,若不是自制力强大,阎自在恨不得摸上两把,当然,在帮鹊无声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摸过了……
鹊无声自己并不知道阎自在幻想过自己的身体,只是看阎自在将一个小香囊放在一旁,那里面是红曜,他一直贴身戴着,这几天都是阎自在换衣服的话……
如果阎自在知道自己将他用过的兵器时时放在胸口处,这这……还不知道阎自在会怎么想呢……
鹊无声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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