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很凄凉,没有多少人,看着荒芜。
这座宫殿的名字也就只叫皇后殿,城墙说,这里以前叫做凤趾殿着,住在这里的每一任皇后都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喜爱,都……不得好死……
所以,之前有几位皇后忌讳这些,便不住在皇后殿。
能彰显这里是皇后殿的唯一特征,就是这里离着皇上的乾清宫最近。
阎自在站在皇后殿,抬头望着这几个字,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蜘蛛网,皇后,一直就住在这里……
鹊无声:“自在,进去吧,没有人来这里。”如果有,城墙也会帮助他们的。
阎自在向前走了两步,转头看向鹊无声:“你不跟着一起来么?”
鹊无声笑道:“我觉得你可能希望自己一个人。”又看向皇后殿里面:“她也应该希望一个人吧。”
皇后殿这么荒芜,或许也不单单是因为被遗忘,而是因为殿里面的人不想更多的人看见她。
裴皇后当年一手打造了现在的皇上,结果却有被皇上关起来,甚至连孩子都不能保护,这恐怕不仅仅是痛苦,更是一种耻辱!
阎自在看了看宫殿的大门,好想打开门就能通往另一个世界,又对着鹊无声摇了摇头:“你自己在这里会有危险,先和我进去,皇后总不能就在大门口吧。”
鹊无声点点头。
阎自在牵起鹊无声的手,打开了这道宫门……
那边,太子也牵着太子妃的手进了乾清宫,太子的手纤细瘦弱,但是就是这样紧紧的握着。
乾清宫很大,很华丽,一进去便是大殿,皇上便坐在上面,从门口看去,只觉得皇上很小,两人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然后跪在蒲团上面行礼。
皇上死死的盯着太子妃,最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内侍,内侍匆匆忙忙的出去。
一瞬间,有一对人马将太子殿围起来了,所有的人都不能出去,那些去袁家接太子妃的太监和嬷嬷侍女都被拉出来,跪在院子里。
只是,太监少了一个……
再去新房里,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
乾清宫里,皇上听完内侍说的话,狠狠的拍了扶手,然后忍着气道:“起来吧。”
太子与太子妃才起来。
皇上又打量一边太子妃,目光定在凤冠上,问道:“你这……凤冠是哪来的?朕记得之前的凤冠并不是这个。”
太子妃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之前顺利进了皇宫,可是要进入太子殿,这就需要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而且因为时间的问题,她只能戴着这个凤冠。
这凤冠是从吴家淘换的,自然比不上本来的凤冠华丽,但是也是可以哄哄别人的,当她穿着一身红衣,带着凤冠进太子殿的时候,没有人敢拦着。
因此也没有多少时间更换衣服。
太子在一旁回道:“父皇,这是母后当年的凤冠,母后赐给了太子妃。”
皇上听到太子提到皇后,咳嗽了声,又看了看那凤冠,道:“你母后当初嫁我时只是皇子妃,是比太子妃的凤冠小了些。”说完顿住,看起来有些累了,只挥挥手:“罢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才躬身后退,直到门口才转身离开。
一出来,风吹过来,两人才觉得汗已经浸透衣裳了。
太子妃低声道:“太子哥哥,应该安全了吧。”
太子看向皇后殿:“没有。”最少要等他们出去。
太子妃不便多说什么,两人只回到太子殿,还没有进去,就已经闻见浓浓的血腥味,之前跟着却袁家的几人已经被杀了,地上是被冲洗过了的样子,太子妃低头捡起一杯铜钱,放在衣袖里。
太子倒是见怪不怪,他身边没有几个能跟他时间的下人,时间一长,自然会有人寻了错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赶出宫外。
太子只对太子妃道:“辛苦你了,以后可能会委屈你。”
太子妃抬起头来,笑眯眯的道:“太子哥哥,我不怕的。”她既然活着从鬼门关出来,就定然要排上顶峰,不然岂不是白白活了一场。
太子点了下头,沉稳的面容露了些笑意,只问道:“他与我像么?”
这他,太子妃自然是明白,说的就是阎自在,他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弟弟。
两人就站在院子里说着话,这里空旷,只要有人就能看的见,就是有人藏起来了,因为距离太远,也听不见他们对话的。
太子妃笑道:“他也这么问过我。”
太子笑了笑,好像比较开心,只是这笑容又很快瘦下去了。
太子妃抬手轻轻抚摸太子的脸,道:“太子哥哥放心,他比你过的恣意,想笑便笑,想打就打,没有人敢惹他。”
太子点点头:“如此最好。你还没有说我们像不像呢。”
“没有达到一模一样的地步,太子哥哥长的想皇后娘娘,他长的有些像皇上。”
太子听了皱起眉头,长一口气,摇头道:“这倒不好了,本来就顶着个真龙的名声,又有人说他想谋反,皇上向来多疑,若是见了他,觉得和自己很像,产生危机感,这就不大妙了,只希望他们快快出宫。”
“太子哥哥不想见见他么?”
太子道:“不急,以后还有机会。”说完便进了宫殿里。
太子妃顿了下,之前,阎自在好像也是这样说过,太子妃叹口气,看起来太子是真的相信这个不曾见过面的兄弟,太子妃之由衷的相信,阎自在真的不打算要这个皇位,不然……
可是,这天下,谁不想得到呢?
“这天下谁想要谁要,一个人住着这么冰冷的宫殿有什么意思。”阎自在小声的对鹊无声道,总感觉这皇后殿阴森森的。
皇后殿里有三座小的宫殿,呈三角排列,最前面的本应该是见那些嫔妃的大殿,只是看起来黑森森的,要知道现在可是白天,恐怕是已经好久没有人了,另外一座是佛堂,还有一个就是皇后的寝殿了。
城墙:之前皇后并不是住在那里的,而是住在大殿的,只是后来也没有什么人来,皇后嫌那里太大,便搬出去了。
鹊无声两人是从大殿里穿过去的,黑漆漆的走廊只有脚步声,这里连个侍女的都没有。
阎自在看着这些陈旧的摆设,想象着,曾经这里灯火辉煌,侍女成排,不少的贵妇人来拜见,应该是另一种风光吧。
而现在……
鹊无声领着阎自在出大殿,进了后面一个小的游廊,来到一间看起来有些人气的宫殿前:“这里,就是皇后住的地方了。”
鹊无声看了看阎自在道:“如果,你真的不像进去的话,咱们回去也好。”
阎自在摇摇头:“已经走到这个地方了,为什么要回去呢?”说着挑起了一绺鹊无声的头发:“等回去了,你可要说说,你为什么能知道的那么多,是挺谁说的?”
鹊无声一怔,在阎自在面前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行为其实很奇怪。
阎自在见他这个样子便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鹊无声笑道:“已经说到这个了,为什么不说呢,不过,还是要等你出来。”
阎自在听他这样回答,失笑。心中的紧张感也少了许多,他其实也有些紧张的,里面的人,是他的母亲。
鹊无声好像知道阎自在的想法,只拍了拍阎自在的肩膀。
阎自在深吸一口气,进了这座小小的宫殿。
鹊无声则走到长廊中,摸着一根柱子,轻声道:“奇怪,我为什么能听见你们说话,你们,也是兵器么?”
鹊无声并不指望这些柱子真的回答,因为它们也不见得知道的,没想到的是,柱子居然回答了。
柱子:是的,我们曾经都是兵器。
柱子2:以前有个宫女撞在我身上,死了,我也不想的……
鹊无声想了想,或许这些他能听见声音的东西都是或主动或被动的杀死过人:“可是,那书生手中的书是怎么杀的人?”
这让鹊无声有些不解。
柱子:傻孩子,书才是最能害人于无形的,或许书里写的是什么迷惑人心的,也或许是什么武功秘籍。
这……倒是有可能。
鹊无声叹了口气,手摸着柱子:“有的时候,还真不希望能听到这些。”
柱子:是啊,有的时候我们也不希望听到那些秘密,可是,偏偏么有办法,就是听见了也不能说出去,堵在心里难受,难得遇见一个能和我们说话的人。
鹊无声笑着拍拍柱子,他们也是孤独的。
“无声少主,没想到在这里看见您。”
鹊无声一惊,抬头看过去,是金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
鹊无声看了眼金公公手中的拂尘,是这个在说话,不是之前的兵器。
鹊无声道:“金公公好久不见,自在一直没有看见你,还十分的担心你。”
金公公笑道:“咱家传了信过去后,就被宫中的人发现,不得已就先回宫了,让小主子担心了。”顿了下,询问道:“小主子已经进去了?”
鹊无声只盯着金公公的拂尘,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金公公继续道:“无声少主不如先坐坐,咱家给少主上一杯茶。”
“不必了,我在这里……”话没有说完,鹊无声便晕过去,晕倒之前,他只看见满脸笑意的金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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