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就是阎自在的亲哥哥,也是这座江山的主人。
阎自在就没有觉得新帝会放弃见他,他都已经来到吴州了,新帝也来了,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他?
怎么都得见上一面。
只是没有想法,会连住处都安排好了。
阎自在一看这衣服,就知道是宫里出来的,细小的地方还是能看出来的。
吴守矩是不会给他准备这种衣服的,这种穿出去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自己是随便烧钱的脑残王爷。。。
所以,只有眼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皇帝哥哥。
算了,见一面就见一面吧,不然还总闹腾着要见面。
阎自在吊儿郎当的说:“人都来了,别装酷了,转过来吧。”
新帝转过身来,带着些无奈:“你我好歹是兄弟。”
阎自在看到新帝后,心中多少有些震惊,两人长的既像又不像,新帝更像裴皇后,就好像是男版裴皇后,但是两人毕竟有事兄弟,新帝身上也有阎自在有的。
两人一时都没没有说话,只互相打量。
新帝看起来更儒雅一些,还有一些高傲,看起来很难让人亲近,并且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眼中也没有什么情绪,除了最一开始。
或许这是一个皇上的素质吧。
阎自在是经常笑得,不管是真笑假笑。
“我不会回去。”
“跟我回去。”
两人异口同声。
阎自在咳嗽了下,笑道:“你还是说一些其他的吧,别浪费时间,你放心,这应该是咱们这辈子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新帝没有说话,只是冰冷冷的看着阎自在。
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阎自在感觉到了新帝的怒气。
阎自在耸耸肩,他不过是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或者说是新帝的心声。
如果他不回去,那么最好就是永不相见,不然再次相见就是你死我亡。
不是皇帝起疑心要杀他就是阎自在想不开想当皇上。
阎自在看皇帝这模样,无奈叹口气,到底是亲兄弟,只道:“鸿雁传书不也是挺好么?”
新帝淡淡的瞟了眼阎自在道:“好,随你。”顿了下又道:“既然来这了,就给你办场婚礼吧。”
阎自在挑了下眉,他倒是不反对,而且他也想给鹊无声一场婚礼,可是他不大喜欢新帝这样强势的命令。
新帝似乎也感觉到阎自在不大高兴,只道:“母后没的时候,有些后悔没有看到你大婚。”
阎自在看了眼新帝,对于阎自在来说,他心中对没有见到裴皇后最后一面,或者说他拒绝见裴皇后最后一面,还是有些不大高兴的。
虽然,如果让他重新选择的话,他还是会这样选择。
阎自在回道:“我认为她要对我说的这句话不是这句话。”
这下换新帝挑了下眉,阎自在对这个两人都有的小动作不大高兴,但是又莫名觉得亲近了一些。
新帝道:“有没有说过,你也并不曾知道,我说说过就是说过,就算没有说过,她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那看来还真没有说过。
阎自在冷笑了下。
新帝缓和了下,道:“就当我的愿望吧,自此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你我不再相见。”
有了新帝这句话,阎自在才道:“成吧。”
新帝点了下头,又深深的看了眼阎自在:“多谢你把太子妃送回来,之前还没有向你道谢。”
“不客气,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这边也不好办。总之,我是不想当皇上的,你大可放心。”阎自在随口说了哭。
新帝却笑了下,道:“你只是不想,不是不能,对吧。”
阎自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这个陌生的兄长,两人出生只差半柱香,不然命运就是另一番了。
新帝又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当初,阎自在与鹊无声在乾清宫说的那些话,他一句不落的都知道了。
阎自在也是知道新帝知道的,但是却不知道心底怎么想的,新帝这个人面上一点情绪也不漏,今天从头到尾的谈话,只显出新帝的霸道与控制欲。
“自在,你和谁说话呢。”鹊无声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衣走过来。
阎自在先是看了眼新帝,有些紧张,警告似的看了眼新帝,才看向鹊无声,眼神一亮。
鹊无声这身衣服也十分的合体,而且带有一种低调的华丽,衬托着鹊无声的身材十分修长,还带着一种隐士高人的感觉。
阎自在道:“没有谁。”
鹊无声抬眼看向新帝,见到长相也是微微一愣:“哦,原来是他。”
新帝挑了下眉,这动作和阎自在一模一样,给鹊无声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如果,阎自在成为皇上的话,也是这样的吧。
阎自在上前一步,挡住鹊无声的视线,才对鹊无声道:“阿鹊,既然来这了,咱们也跟着吴守矩他们举行个婚礼。”
鹊无声收回视线,看上阎自在:“好啊,还没有结过婚呢。”
新帝道:“你们的礼服,还有洞房都已经准备了,明天就举行婚礼。”
“明天?不是后天么?”阎自在问道。
吴守矩和阎自若的婚礼在后天。
新帝笑道:“来这里的人太多了,而且吴守矩和阎自若的相貌最好还是不要让大家知道,所以日子故意定的晚一天,实际上是明天。”
阎自在盯着新帝,他并不相信新帝说的这些话,那如果他们晚到了呢。
阎自在道:“你是想早早回宫吧。”
虽然新帝登基已经一年,但是百废待兴,恐怕没有这么清闲在这里一直等着他,而且这次吴守矩要办这么盛大的婚礼,恐怕就是新帝的意思,刻意宣传的这么盛大。
新帝道:“也算是吧,毕竟谁都不能像你这么自在。”
鹊无声看看阎自在又看看新帝,心道,这两人可能都瞅对方不顺眼吧,谁喜欢和自己这么像的人呢。
鹊无声想了下,突然想知道新帝是不是带着兵器,便小心的听,是否有兵器的声音。
鹊无声已经很久没有听兵器说话了,就算昏迷的那段时间也是,或许是因为听到人说话,就很少再想听兵器说话了。
新帝身上没有任何兵器的声音。
是新帝没有带兵器?不大可能……
新帝突然看向鹊无声:“你在干什么?”
鹊无声吓一跳,从来灭有人发觉过他刻意听兵器的声音,新帝,实在是太敏感了。
鹊无声直接问道:“你的兵器是什么?”
新帝笑道:“我为什么要戴兵器?”
鹊无声打量一番新帝,问道:“是发簪吧。”
这不是靠听力,而是靠眼力,他修复兵器也不单单的靠听力的。
新帝抬手摸了下头上的发簪:“正是。”又看向鹊无声:“我若是想杀他刚才就杀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新帝还是知道,阎自在功力尽失。
如果他真有心要杀阎自在,刚才已经动手了。新帝只是想表明,他是不想伤害阎自在的。
阎自在冷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就算没有功夫,也不是轻易被杀死的。”
新帝见阎自在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摇摇头,又道:“按照规定,新郎和新娘成亲前一天是不能见面的……”
“你休想!”阎自在平静的道,但是语气里已经明显的表示出自己生气。
新帝笑了下,他不过是试探一下。
新帝道:“你们好好休息吧。”说完便要离开,只是走到阎自在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阎自在几乎没有问过关于他的任何东西。
阎自在撇了撇嘴角:“皇上嘛,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皇上。”
新帝笑了笑便离开,只是在就要走出去的时候,阎自在问道:“你是故意让我杀的皇上吧。”
这个皇上指的就是先皇,两人的父亲。
新帝顿了下,看起来后背更挺立:“解你心头之恨。”
阎自在看着新帝离开,摇摇头,对鹊无声道:“这里的弯弯绕绕真是多,还好咱们不会回金陵。”
鹊无声笑眯眯的看着阎自在,只是问道:“自在,你为什么挡着我看新帝的目光呢?”说着只斜睨着阎自在,眼神中多了几分妩媚。
阎自在眯着眼,左右看了看,只道:“你我先回去,在床榻上聊聊。”
鹊无声眼神更是眯成了一条线:“不行,我要先休息,刚才你说要休息的,还要看夜景。”
阎自在只拉着鹊无声回了房间,其实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已经看到上面有个纸条,是阎自若写的,只有三个字。
可同房。
如果不是因为他察觉出这个院落里有其他人,他还真想。
鹊无声自然也是看见那个纸条了,所以才去找阎自在的。
两人到了房间,阎自在二话没有说就将鹊无声抱到床上,开始为鹊无声解开衣扣。
鹊无声这次却没有配合,反而还瞎扭搭。
阎自在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小泥鳅,鹊无声笑眯眯的道:“没有办法,谁让某人之前不配合呢,那我在只好也不配合。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挡住我的实现。”
阎自在的眼神更加无奈,用手指戳了一下鹊无声的脑袋,道:“你说,你为什么使劲盯着他看,可是觉得他长得比我好?”
哦,原来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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