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无声在这房间里不见天日,他自己现在已经分不清是白日还是夜晚,只是困了睡,饿了吃。
偏偏,他睡眠也不好,虽然有的时候是闭着眼,但是根本就不曾睡着。
因此,他比以前更瘦弱了,皮肤也越来越白皙,孱弱的看起来几乎是透明的。
血欢只是每日来送饭,逼着他喝粥,因此也还有体力。
血欢看着他这个样子非但不担心,反而很喜欢,大约血欢就喜欢这种柔弱无骨的人吧。
鹊无声踢了踢脚上的锁链:“在这样下去,不用钥匙,我的教就能出来了。”
锁链:你既然知道钥匙在哪里为何不去找呢?
鹊无声摇摇头,他现在真气不足,便是解开了,也不见得能离开这里。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血欢为何将钥匙放在屋内呢?血欢没有想过他会翻动屋里的东西么?
这……应该也是一个试探。
血欢……真的就是一个神经病。
鹊无声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在怎么样了。”他没有把对方真的当成自己吧。
试问,如果反过来,他是否能认出阎自在来?
能!
鹊无声又道:“这里,到底是在哪?”
从他进来,就没有看见过窗外的景色,但是到中午的时候能感觉到外面是凉的,其余的时候,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屋里的油灯总是点着,这让他更加的不适应。
有的时候血欢来了,虽然门开开了,却不曾让他看见外面有什么。
如果,自在真的来了,他也找不到自己的藏身之处,这是血欢隐藏的地方,哪里就那么容易的被人找到。
锁链叹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鹊无声突然想道:“你之前说你曾经绑过坏人?”
锁链:是啊,以前在地牢,绑过应该就是坏人吧,等等,我说什么,地牢……那这里……
鹊无声道:“在地下。裴家的地牢!”
如果是这样……鹊无声已经死了阎自在会来的心了。
这裴家下手极其的很,摸脉摸的准,看准了阎自在的七寸是鹊无声,而鹊无声也是要顾忌阎自在的,又牵扯出来一个血欢牵制这鹊无声,生生的让阎自在动弹不得,真是厉害。
裴家的目的还是要控制阎自在。
鹊无声之前确实是一直等着阎自在,目的就是有阎自在,两人一起合力倒是可以冲出去,毕竟这个血欢也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现在如果是在裴家的地牢……
鹊无声是听说过裴家的地牢的,因为,当初地牢的这把锁就是他修复的。
真是……谁能想到自己修复的东西把自己给锁住了呢。
当初,他对机关这种东西并不擅长,但是有一段时间倒是感兴趣着,那个时候正好裴家的人过来要修复这把锁,因为这把锁也不单单是锁,还是一件武器,他也就同意了。
那个时候,来人好像是裴皇后小弟,是个很爱说话的人,与他的话便多了几分,这裴家小爷说的也就多了,不过到底是不该说的都没有说。
鹊无声是听裴小爷的兵器所说。
这裴家的地牢,当真是地牢,在地下很深的位置,且机关重重,一旁还有一个水牢。
想一想,已经挖到地下出水了,可见有多深。
不必阎家村的地宫差。
更何况这里就是为了关人,所以难进来的程度比地宫很高,或者,你进来后就不用想出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地牢江湖上没有人知道。
他知道此处也是机缘巧合。
试想,藏人的地方本来就给让人找不到,若是谁都知道裴家有这么个地牢,那还关什么人?
鹊无声长出一口气,他早该想到这个地方,现在,该如何出去呢……
才想着,血欢就进来了。
这时辰与血欢来的其他时间并不以言,莫非,是出事了?
血欢见鹊无声还没有睡,只冷笑着问道:“你是怎么联系到外面的!”
断刀:啊,火,又有人死了,啊哈哈哈。
鹊无声挑了下眉,只道:“我在这里,怎么联系外面?除了你谁也见不到。”
血欢嗯了一声,坐在鹊无声身边,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都不动你么?”
鹊无声看了一眼血欢,血欢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劲装,看起来干练不少,眼神也多了几分凌厉,看着人发凉。
当然,鹊无声肯定不再其中。
鹊无声道:“猫抓了老鼠,总喜欢先玩弄一下,再吃掉。你,自然也是这样。”
不管血欢怎么说自己喜欢他,鹊无声都是不信的,血欢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等到对他的耐心花费完了,自然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锁链说过,血欢喜欢玩弄那些小男孩,每次都要折磨上几日,才将人杀死。
到他这,想来时间就要长一些。
血欢听鹊无声这样说,轻笑了下,手很小心的抚摸着鹊无声的头发:“难怪我喜欢你,还是你了解我。”
话说完了,只是本来玩弄鹊无声头发的手变的用力。
鹊无声吃痛的呻吟了一下,就听血欢道:“没有联系外面,为何阎自在今日放火烧了裴家?”
鹊无声微微愣了下,紧接着就笑了:“是他办出来的事。”
想来是一时找不到他,干脆放了一把火。
血欢就是讨厌鹊无声说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语气,语气中的亲密,是血欢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血欢拽着鹊无声的头发,直接将他扔在地上。
鹊无声这几日本来就没有休息好,且本身他身上就有毒,往常倒是有阎自若熬的药,现在哪里还有药。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还不如普通人,这一次血欢又生气,因此这一摔倒是摔的厉害,鹊无声气血上翻,吐了一口黑血。
血欢提着刀走到他面前:“我说过,以后不许提他。”
鹊无声只是跪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摸清血欢的路数,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任何一件小事可能就将他激怒,他好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因此也才屡屡杀人。
这一点若是能利用起来,也是有用处的。
只是该如何利用……
鹊无声打定主意,抬起头问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为何对我如此……就因为修复了断刀?”
血欢道:“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看上你了,你就要跟着我。”
鹊无声皱皱眉头,血欢有的时候又油盐不进,实在是让人……
鹊无声攥紧拳头,他必须要离开这里,而今天最适合,外面着火了,必定慌乱,他可以趁机逃跑,现在就需要从血欢手底下逃跑。
鹊无声便抬起头:“那你知道我为何对……阎自在情有独钟么?”这话说出来,他自己耳根也有些红。
果然,血欢被这句话激怒了,断刀挥过来,就要将鹊无声砍杀,只是马上就要挨到鹊无声的时候,又硬生生的改变了放下,打到了锁链,只是后来收了力度,不过是划过锁链,且这锁链也是特制的,并没有砍断。
断刀:哈哈,砍了这锁链!你的忌日马上就到了。
锁链:啊!好痛!好痛!
鹊无声有些愧对锁链,可是这个好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只继续挑衅:“怎么?你害怕知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因为你的刀出名,现在已经也有十年多了,却从来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可是阎自在,我不过才认识他不到一年而已……”
血欢就是恨在这里,他早就当鹊无声是掌中之人,不过是玩个养成游戏,却没有想到将人给玩丢了。
血欢当时觉得鹊无声一时没有开窍,只等着他开启,但是……
血欢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踢了鹊无声一脚,本要踢飞他,却因为有锁链牵扯着,只还躺在那。
鹊无声又吐了口血:“呵呵……你这是无地自容了……我对阎自在情有独钟就是因为他,他比你厉害!”
血欢彻底被激怒,提起断刀就砍来。
鹊无声在心底说了声:对不起。
锁链:没事,我喜欢做正义的事。
鹊无声提脚甩起脚上的锁链,挡了这一刀。
锁链虽是特制的但是到底比不上断刀的材质邪乎,被断刀砍断。
断刀:哈哈,我终于砍了你!
锁链:啊!为了正义!我死了…………在死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能不能将我的骨灰送到外面,看一看外面的阳光。听说,外面还有绿叶还有鸟语花香……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不再做锁链,我想化做一只飞鸟……如果可以,请将现在的我烧成灰烬,让火焰一直烧到天亮……啊……我死了,为了正义……
鹊无声已经挣脱开锁链的束缚,带着絮絮叨叨的锁链奔向外面。
锁链:我……还没有死?
鹊无声道:“你只是一分为二了,或许,在我解开你的那一刻,你才会死亡。”
锁链停顿了一秒钟,然后开始大哭:不要啊,我不想死!求求你!
鹊无声:“闭嘴。”
鹊无声终于冲出这间牢房,外面有各种的刑具,果然,这里是个地牢!或者说,这里只是血欢的一个私人地牢。
外面所有的刑具都在呐喊着:快跑!快跑!
鹊无声脑中也只有这两个字,快跑!
只是在就要冲出去的时候,后面的一只手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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