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胡尚书看完皇榜一回到家中,心里不用说有多气了,回来看看那里也觉着不顺眼,心道:“自己是一朝的尚书,怎么会把事情弄的成了这种局面呢?这在朝中传扬起来,真是好说不好听,我的儿子胡得高,今年参加科试,这可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满朝的官员谁不知道,却如今儿子落得个名落孙山,皇榜无名,不消说这在朝中大小官员面前成了笑柄了,他们背地里都不知会怎么嘲笑呢,都会认为我堂堂的一个当朝的尚书大人,怎么会有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呢?不用说都会笑我就这样的一个儿子,还要大张旗鼓的要让儿子去考状元,到现在不但没有考中状元,还弄了个榜上无名,名落孙山,这个脸,这个人可是丢大了,这让我的脸以后再往那放?”
想到这些,胡尚书心里这个气,气儿子不争气,又心里这个苦,苦自己把事情弄了个骑虎难下,到如今真是有苦没处诉,有气没处撒。你要去找监考官吧?认为监考官收了银子光说大话没尽力,可卷子又是你自己的儿子答的,也确实找不到监考官的不是。你要去找阅卷的宗师吧?可这又与宗师有什么关系?传扬起来,他和宗师的这些私下里的交情,只能意会而不可在场面上说的猫腻,一说出来两下里脸上都无光。到得此时,再怎么能去找宗师呢?只有哑巴吃黄连,心疼白白的送了许多银子,到头来什么事也没办成,还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局面,还落得个心里的气恼不知要往那里撒的结果。
胡尚书想到这些,心里越想越感到不是个滋味,不知道弄到这一步再要如何是好,再要如何收场,不知道再要在满朝文武官员面前,再要如何的去自圆其说。
却在这时,他的儿子胡得高在妓院里因为名落孙山榜上无名,被妓女奚落,就生气的气冲冲的回家来。进门之后,又看到什么也不顺眼,一进门,又气冲冲的,正好和管家碰了个照面,于是,一转头,一看管家碰着他了,他心里不说自己一头撞在管家身上,却道管家撞着他了,于是,他正有气没有地方发,就直接对着管家发起脾气来,怒道:“滚蛋,你不长眼了?不长眼的东西,老混蛋,老丧门精,天天硬让你把我给丧门的,你天天说我必中状元必中状元,你看我这就必中状元了?你个老放屁精,你放的屁都不管用,不管用你要放这样的屁干什么?”
管家一听连忙吓的赔礼道:“少爷,我放的屁不管用,我放的屁不管用,我再不放了。”
谁知胡得高一听更火了,更是火冒三丈,认为有出气的地方了,抓住管家大骂道:“你不管用你就放?老混蛋,老不死的,谁叫你放的屁不管用?你要是放的屁管用的话,我会这样吗?你个老丧门精。”
胡得高在那里骂管家,让在书房里的胡尚书都看在眼里了,胡尚书一看儿子在对着老实巴交的管家发脾气,就心里更感到可恨,心道:“这个自己不争气的东西,现在竟然还怪起别人来了。”于是,就更感到丢人丢到家了,这要是再传扬出去,在满朝文武官员中传扬开来,这更是好说不好听了,于是,便立刻吩咐下人道:“,快,快把这个畜生给我叫进来。”
下人心里也明白此时老爷指的这个畜生是谁,又见老爷如今已经气的变成这个样,于是也没问,就直接答应道:“是,老爷。”
说完,就立刻十分小心的出来,谨慎的走到胡得高的面前,十分谨慎的道:“少爷,老爷叫你,老爷叫你到书房里去。”
胡得高见说,便对管家道:“你先等着,老不长眼的东西,回来我再和你算账。”
说完,就随着下人来到了胡尚书的书房,。
胡尚书一看儿子进来了,看样子还气冲冲的,就没好气的道:“你这个不争气的畜生,你在外面和管家吆喝什么?你榜上无名觉着有理了?感到脸上光面的是不是?你这个光知道跑妓院的畜生,你不再永远的死到妓院里,你回来撒的什么泼?你还有脸回来见人吗?”
胡得高道:“你骂谁?考不中状元,你能怪我吗?你怪我什么事?你把我送那去了?你把我送去考了吗?”
胡尚书一听更来气,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的面子都让你要给丢尽了,你知不知道?我把你亲自送到考场门口,是要厚着多大的脸,你却道好,还问我把你送那去了,你还有脑子吗?有脑子你就问道我把你送那去了?有脑子你就给我来个名落孙山皇榜无名吗?你中不得状元,你中个小官也好,可你道好,连个小官你也不中,来他个名落孙山,榜上无名,你还说我没把你送去,我没把你送去,还把你送到妓院里去了吗?我就差进去帮你答题了,可你都答了些什么?你答上几个字了?你天天就知道跑妓院,出了跑妓院之外,你再知道干什么?我知道我为你花了多少银子?我花的银子都到了提前给你把答题弄来了,平时先生又不知在你的身上费了多少心思,你却给我来个榜上无名,都让先生听了都不敢相信,都感到无地自容,不用说先生这样,就是连我也感到无地自容。你说,你到底这是怎么答的题?为什么会连个小官都考不中?你说,你这到底在干什么了?答题不是都提前给你放到身上了吗?监考官我也都说好了,你说,你到底怎么会这样?”
胡得高听了反而更生气道:“你还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不要不承认,你说,你把我送到那里去了?把我送到了一个黑屋里,你让我进考场去答题了吗?”
胡尚书一听更上火,心道:”这畜生,没有考中,反还说我没有把他送到考场,反咬一口说我把他送到一个黑屋里,我那是有神经病吗我?”
于是,火就更不打一处来,就大怒道:“你个畜生,明明我亲自把你送到考场门口,你偏说我把你送到了一个黑屋里,我那是有神经病我这样?要是你说别人把你送到黑屋,我还能相信,而你说我,说我亲自把你送进黑屋没送进考场,你这分明是在睁着眼说瞎话反抓一耙,你简直都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你的心里,在你的眼里,天天就有那些妓女,已经早没有脑子了,你给我滚,你快滚,你快再天天给我滚到妓院里去,再别回来,到妓院里去和妓女,再一起过一辈子永远别回来。”
胡得高一听,更加来气,更好象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便反而更来气的道:“你说你把我亲自送到考场,说我别怕,别紧张,你是把我送进考场了吗?那是考场?那不是一间见不得天日的黑屋?你还没有老到都糊涂的说胡话的年纪吧?你没有老到那样,就说胡话就成老糊涂了?竟然连考场和黑屋都分不出来,你把我送到黑屋里,我考不中就对了,如果我在黑屋里再考中了的话,那就邪门了,你说,你把我送到的那个黑屋,那是什么地方?在那个黑屋里,我那有卷答?不用说没有卷,就是有卷我也看不见答,那么黑,你说我怎么答卷?”
胡尚书一听,原来是儿子嫌屋黑没有答卷,便气道:”别的秀才也都没有嫌黑,都答卷了,你却还嫌黑不答卷,再说是黑吗?我那是没去看到?你这个不争气的,你不答卷还找理由说屋黑,我问问你,你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什么?是不是天天就想那些妓女想昏头了,进了考场也在考场里想妓女了?”
胡尚书说着,就越想越明白了,也越想越气,就一下子变得大怒大发雷霆道:“好你这个逆子,我这下明白了,你不答卷还会反抓一耙,要不就说没把你送进考场,见我说亲自把你送进考场就没招了,又说考场里房间黑,弄来弄去,你原来是没有答卷,你这个不懂事的糊涂混账东西,房间那么宽敞,那么明朗,我都看到监考官把个最好房间让给了你,我看到里面那么明朗,你反而却说发黑,你这个不争气的,你在关键的时候犯的什么混?你这是给谁去考官?还不是给你自己吗?”
胡得高道:“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就是没有把我送进考场,你分明就是没有把我送进考场吗,你没有把我送进考场,还反过来反而说我的不是?你简直是一派胡言,都让你把我这样给弄的,我在妓院里都脸上无光。”
胡尚书一听更生气道:“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混话?你在妓院里还要有什么光?明明是我亲自把你送进考场,你反而还说没把你送进考场,你问问管家,管家和我一起去送的,你问问你到底去没去考场?”
胡得高道:“好,问问就问问,他正撞我,我正还没和他算帐呢,我就不信了,没把我送进考场,我没去考场,就还能反而偏说我去了不可,我今天还就偏不信这个邪来。”
于是,就又让下人去把管家叫了进来,管家一进来,胡尚书就气抖擞的道:“管家,你和这个逆子说说,我到底把没把他送进考场。”
管家一听,眨巴着眼心里更害怕了,就想了想,十分谨慎的小声象害怕的道:“少爷,你去了,你去了考场,你确实去了考场,是我和老爷亲自把你送进了考场去的。”
胡得高一看管家说话不痛快,还有些害怕的样子,而且还眨着眼象在说假话,就立刻大叫道:“你说谎,你说的不痛快,被我看出来了,你分明是和我爹合起伙来骗我,认为我会上当?我没去就是没去,谁说也不行,说的再象我还是没去。”
胡尚书一看儿子不但一派胡言不承认,还来精神叫嚣着嚣张起来,分明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糊涂虫,还一派胡言感到自己有理得意了,就更是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就上来照着嚣张不停的儿子脸上打了两耳光,想把儿子打得聪明些,打着,气道:“我再让你一派胡言,我再让你明明胡搅蛮缠全些小聪明,蠢到如此地步还感到有理了,还越叫越来劲,你分明去了还偏说没去,我再让你说没去,亏我还亲自把你送进去了,白花了我那么多银子弄来考题,没着面子亲自把你送进考场,你榜上无名反还说没去,我再让睁着眼说瞎话气我。”
说着,两耳光不算,又两耳光,打的胡得高眼冒金星,也气不打一处来就更火了,一火反手又打了胡尚书两耳光。胡尚书一看,自己被儿子打了耳光,就更感到脸上无光被儿子打火了,就又上去又打了儿子两耳光。
但这一打不要紧,这一打胡得高就感到更冤更气恼,又反过来也再打了胡尚书两耳光,而且这两耳光还十分用力。把胡尚书给擅的眼冒金星,就被打糊涂了,就气得连忙也忘了自己是个尚书了,就连忙去找了一根棍子,发疯似的就要来打胡得高。
胡得高一看不好,怕再吃亏,就连忙撒腿向外跑,他父亲胡尚书一气之下那肯罢休,就跟着拿着棍子出来撵着追,待追到尚书府花园时,胡得高边跑边回头向后看,被胡尚书也已经打花了眼的胡得高,只顾逃和向后看,再加上眼花了,竟一下子跌进了花园的水塘里,一口水呛死了。
胡尚书一看儿子一头扑进了水里,再在水里一动也不动了,就连忙慌的把棍子一扔,大喊道:“快,快救人——,快来救人——,畜生掉到水里去了。”
等管家和下人闻讯都赶来把胡得高从水塘里捞出来的时候,胡得高已经鼻子出血,早咽气死了。
胡尚书一看独生儿子死了,心一下子冰了,脸凉了,一屁股坐在那里,想哭,又哭不出来,心里猛然难受的不知要再哭什么好。
顿时,胡府上下,再都沉浸在一片丧音之中,和一片哭声之中。
胡得高的尸首被停放了三日,却正待要发丧出殡的时候,胡得高却忽然又活了,忽然身子起来把棺材盖一下子顶开了,出来又蹦又跳的向尚书府外跑去。
尚书府的上下人等,一看胡得高炸了尸体,尸体会起来跑了,都一齐大惊,纷纷逃的逃,跑的跑,藏的藏,躲的躲,任凭着胡得高的尸体瞬间一溜烟似的跑出尚书府,一会儿跑的无影无踪了。
毕竟胡得高的尸体此时会跑到了那里,为什么尸体又会起来跳着跑了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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