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你……你们要走了吗?”
“嗯,在这边待这么久了,而且师哥也慢慢康复,我也放心一些了。”
这几天修晨已经逐渐开始可以下地走路,这也让慕灵宽心许多,她肯定也想跟自己心爱的师兄多度过一些时光,但昨天宗门传来消息,内部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苦苦央求不得,也只能身不由己地来见修晨最后一面。
“也好,我听师尊说,过不了两天,我们也会启程回天上阁,让我们阁主再看看我的伤情如何。”
“可是……只要师哥不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不下,假如你哪天又遇到什么问题,我可怎么办?”
慕灵撅起小嘴,两手有些矛盾地绞着腰间的衣带,但瞬间双眼一亮,从系在腰上的锦带里取出了一个香囊,送到修晨手上,并说道:“这是我来参加湖山大会前一位师伯为我缝制的,说是可以保佑平安,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听说这个还挺管用的。”
修晨欣喜地收了下来,少女的一片心意,他又怎会辜负,但是细看这锦袋,略微感到有些熟悉,在脑海中仔细回想,却被慕灵打断思绪:“师哥,你可喜欢?”
“喜欢,师妹送给我的东西,我怎会不喜欢?”
修晨不敢怠慢,不太熟练地回答。
也许是觉得修晨有些应付的成分在其中,慕灵嘁了一声,说道:“哪有,你分明就是在我面前故意讨好于我。”
修晨涉世未深,不明少女心意,见到被慕灵拆穿,一脸干笑。
“算了,下次我们相见之时,我再亲自为师哥绣一个香袋,到那时,才真切地算得上我的心意,对吧?”
慕灵就好像看穿了修晨内心一般,露出两颗小虎牙,嘿嘿笑道。
“不用,不用,这个也挺好的。”
正说着,修晨在手中把玩着尚有少女余温的锦袋,却发现锦带的后面系着一个三叶草的图案。
三叶草?
修晨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那个之前在天上阁某处山谷拾到的锦袋。
除了自己的这个有些血迹与尘土,其他的颜色、丝线的密集程度与之相比一模一样。
“咦?师哥,是从哪儿得来的与我这个一样的锦带?”
慕灵问道,心想着难道修晨也认识那位师伯?
修晨脸色阴沉,说道:“这是我在天上阁捡到的,但一直不知失主是谁。”
头又转向慕灵,问道:“这锦带可是你凤山堂特有的?”
慕灵摇头道:“不是,这锦袋也就我那位师伯一人会缝制,如果这世上还有与她这锦袋一样的,我想也是出自她一人之手。”
也就是说,当日擅闯天上阁的外来分子是凤山堂的人,但也说不通,凤山堂只收女弟子,那么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修晨又向慕灵询问了一些她那位师伯的情况,慕灵也把她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了修晨。
这样就完全确定自己的推断,接下来,就是回到天上阁再了解一些情况后,就可以成立阁内某些人的罪名了。
慕灵看见修晨面色难看,以为他病情复发,担心道:“师哥,你没事吧?要不躺下来休息一下?”
“放心,我的伤也快好得差不多了。”修晨笑着,又对她说道,“你这次回去可否帮我做件事情。”
“师哥,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慕灵也知道他也许是因为那个锦袋的事情,可能是关于那个师伯,但只要他让她做的事情,她都会全力去办。
“去帮我调查一下你那位师伯在加入凤山堂的原因和加入凤山堂之后的一些情况,然后再让人到天上阁捎个口信给我,越快越好。”
修晨说道。
慕灵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关那位自己十分敬爱的师伯,听完修晨的话,她也担忧万分。
修晨饱含歉意地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明白,现在也说不太清楚,但我向你保证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我绝对把所有经过都讲给你。”
少女重重地点头,脸上又绽放出让修晨安心的笑容,但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说道:“那你也要注意保护自己,有些事情现在做不到没关系,等你伤好了,这些再慢慢解决……诶”
这时修晨把慕灵紧紧地抱出,使得少女差点没反应过来,但很快,身体也如软糖一般,融在修晨的怀里,甜甜的,暖暖的。
重生之后,修晨才开始懂得珍惜身边的这一切,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孩,也许在某个时候思想上尚且懵懂,但她时刻为自己考虑,把自己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在此刻下定决定,此生永不亏负于她。
倘若今后的某天,有一柄长剑,直刺她的心脏,他也会拼尽全力挡在她的身前,告诉她:你前面还有我。
……
……
窗外传来了声声鹤鸣,这意味着凤山堂的师徒二人也在短留数日后,在不舍中离别。
窗前站着一个人,她看着在天边展翅的白鹤,眼眸发光,嘴里低声说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哎——我可能要杀人了。”
修晨叹了一声,平静地说道,但让钟离有点毛骨悚然。
“哦?”
钟离转过身,以一种不一样的眼光投向修晨,绕有兴致地问道:“以前可没发现你是这样暴戾的人?”
修晨咧嘴一笑,说道:“开玩笑的。”
……
“你变了?”
“没有吧!?”
“就在你前几天醒过来的之后。”
“可能你以前没发觉吧!我一直都这样。”
“呵,也许吧,不过……”
“不过怎样?”
“我喜欢。”
……
“你这是在夸我吗?呃,好像是你第一次夸我。”
“现在跟你渐渐的有了共同语言了。以前基本上跟你说不了两句话,我就失去了跟你再交流下去的兴趣。”
“……”
“回去之后,会直接去找他们吗?”
“嗯……不会吧,我先收集证据吧。然后再……”
“然后再先斩后奏?”
“哈!你可真懂我?”
“这不是我吗?”
“对啊对啊,跟你学的。”
“切!”
“再问你个问题?”
“今天你挺会说话的,就让你问吧。”
“那天跟陆煜杨到底干了些什么?”
“……”
“哈哈,权当我没问!”
修晨尴尬地笑道,想缓解一下气氛。
钟离的眼中露出如尖刀般的锋芒,目光让修晨有些难受,于是刻意去躲闪。
没想到,钟离却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告诉你也无妨。”
她来到床边,轻轻屈膝,坐靠在修晨的腿上,声音如空谷幽兰般说道:“那天晚上他把我叫去了芳园,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多讲了。”
无非就是说他有多爱慕她,让她跟着他,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修晨在心里这样想,又听钟离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他,他突然就想失心疯一样抱住了我,我才刚修行没多久,又怎么挣脱得了,只好任他摆布。”
这时她停了下来,转而问修晨:“你是不是认为我其实还是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修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着那个像饿狼一样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他不想表达他太多的想法,也许以前会,但现在绝对不会,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一点也没这样认为,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也只能这样选择。”
钟离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眉头轻挑,也没在多停留在这个话题,继续说道:“可能是当时有点心急,没有冷静下来,被他胡乱说了些污言秽语,又往我身上随意的乱摸……”
“其实,你没必要讲这么细。”
修晨确实听不太下去,出言打断,他心里清楚她这些当然是故意讲给自己听的,但如果不打断又可能会让她认为自己是故意为之,也只好假装自己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之后,我看到隔壁有一对小情人,也在月色下两情相悦,耳鬓厮磨,我就在想,我们这边也是一对孤男寡女,况且这陆煜杨也是久旱逢甘霖,我心中就生出一个念头,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这样昭阳殿与天上阁结个亲家,于宗门,于我,终究百利而无一害。”
钟离似乎没有听到修晨的阻挠,自顾自的说道。
那对小情人吗?呵,上次自己其实也看见了她,只不过碍于当时的场合,没有叫她罢了。只是没想到也被钟离看到。
“你当真喜欢他?”
修晨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情绪。然后努力去接触钟离的目光。
钟离稍稍撇了一眼,冷哼道:“如此人中龙凤,这天下哪位女子看见,不会暗送秋波,投怀送抱?况且他身世显赫,又是昭阳殿大弟子,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在某个当头,也沦陷其中?”
“而且,”她的脸凑了过来,跟修晨靠的很近,就在两片薄唇将要接触之时,略有深意地停了下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感受到由面门传来的麻酥触感,修晨把她稍显瘦削的身子按了下来,让她重新安分地坐在床上。
“你跟别的女子不同,你不会那样轻易喜欢上别人的。”
钟离记得那天晚上她也说过这番话,她的内心有些触动,不知是因为什么。
“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你带有目的。”
钟离轻哼一声,她对他的评价有些不屑,虽然也许就是这样,但她不希望这句话从他的嘴中说出。
“那天晚上你回来,好像很受伤?”
修晨开始试图反攻,眼神依旧疑惑地问道。
“但依你刚才所言,你似乎对他有所倾心,前后看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过钟离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挫败,微微笑道:“这不是要给你看吗?”
她好像有点失控了。
修晨平静地想着,他们隔得很近,隐约能感觉到她的内心慢慢变得崩溃,能把她逼到这个份上,修晨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他原本只想利用一下她,但现在事态逐渐变得严重。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我?”
现在她说话的语气与之前截然相反,她不再像以往那样沉着,心如止水。
这句话里带有着乞求,也带有些少女可怜的目光,在配合着绝美的容颜,可以说这对于一个即将成年的少年来讲是多么致命。
多么可笑的女人!
破绽尽显。
她没有事先预料到,修晨会对她猛然一击,她还心存着最后的侥幸,面前的那个他,还是以前的他,无论她随便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在意、深究。
“当然担心你啊,你可是我师妹啊,我对你的感情又怎会有假?”
那种眼神依然如钟离一直所看到的那样,真挚,对外人显示着他的内心也如他的双眼那样真诚,清澈。
修晨没想过她会轻易地就缴械投降,他坚信她内心的那道防线对于如今的他来讲仍然坚不可摧。
少女走到窗前,两扇窗叶遮盖了外界投下的天光,然后上锁。
修晨好像意识到她将要干什么,但现在还没有出言制止,看着她去检查房门是否上锁,然后又坐到修晨的身边,开始解开上身的衣扣。
修晨心神震荡,却被钟离用一只手盖住了嘴,说实话,那只小手带着一股茉莉的清香,接着顺着鼻腔进去了修晨体内,于是他的脑中开始恍惚。
准备的真完善啊,还有迷香。
“你放心,大长老不在房间,现在没人会打扰到我们。”
钟离看出修晨眼中的惊慌,让他免除心中的疑虑,修晨只觉浑身无力,有话无力说,只能用全身的气力支撑着双眼,以此来传达他的意思。
“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屋内只有从房间缝隙穿插进来的光芒,但修晨仍然能看得清楚钟离的一举一动。
雪白的肌肤在解开的白色服侍下显露无疑,然后被她毫不费力的脱下了天上阁女弟子统一穿戴的白色长裙。
那张娇俏的小脸上有着即临人事的那番桃红,小嘴微张,似是急促地呼吸又好像要说什么话,但极具诱惑,洁白丰润的脖颈与这幽媚暗生的俊脸完美契合,匀称分明的锁骨在脖颈之下的肌肤如蛟龙游弋,然后再下面,仍然是肤若凝脂……
他不敢往下看去,一来不想亵渎于她,二来他也并非好色之徒,如此画面他还是不看为好。
随着那咣当掉地的布鞋被钟离尽数褪下,她把她整个身躯都埋在他的身体里,凹凸玲珑的娇躯此刻隔着修晨身上的衣服仍然能让他感受到二人实质的接触。
少女年芳十七,身体尚属发育完全,所以少年也能在少女在他身上盘旋之际,感觉到其引以为傲的部位。
或许是少女下定了决心,她在他胸口上趴了一会,就把脸凑到他耳边,双手扶着他的头,轻声道:“我给你脱了。”
修晨大脑一震,心想事情绝不能再进行下去,开口道:“你可想过今日之后,你我会如何自处?”
钟离正为修晨脱衣的修手听见修晨说话,稍微停了一下,但很快继续下去。
也许是药力不够吧,不过让他说话也挺好。
少女轻抚着少年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一个又一个地画着圈,勾得修晨心中痒痒的,嘴里说道:“这事你知,我知,只要我们都不说出去,谁还会管?”
然后她手指往下,准备轻巧地解开修晨的裤绳,却被修晨握住了双手。
“你……你……怎么……”
今天修晨的表现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他面前一败涂地,心中一狠,迫不得已,才使用这个本以为用不到的下下策。
但她震惊的目光表明她又失败了,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也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那个人如果看到今天这一幕,会不会也跟看到前几天修晨昏死在她肩上的那一幕一样,又把自己残忍的羞辱一番。
明白事情败露,钟离奋力地挣开了他的手,把方才为修晨解下的衣服挡在身前,嘴里冰冷地道:“你事先知道我会这么做?”
修晨没有回答她,盯着她身上由鞭条抽打留下的伤痕与淤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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