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郎才女貌2
天近四更,展飞今晚也没有睡好,几次朦朦胧胧的刚入睡又莫名醒来,醒来之后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一个人的身影。这个身影似乎已经走进他的心间,总也挥之不去。
一次偶然的相遇让他认识了她,这本来是很普通正常的一次相遇,展飞也没有放在心上,对她起初也没有什么感觉,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官家大小姐罢了。
可是以后的几次无意中再次相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她对他的一份情愫在她的言语中表现出来。
这使得展飞有意无意地对她也有所关注,在闲暇的时候偶尔也让他想起了她来,本是一个很模糊不怎么熟悉的人,悄悄地在展飞的心底清晰起来。
她就是杨雪雅。
杨雪雅昨日吩咐丫鬟小蓉,给展飞送来了一件亲手做的衣裳和一封简短的信。寥寥几言,字里行间已经充满了一种浓浓的思念之情。
杨雪雅的这份关心和牵挂,传递给了展飞,这让展飞心底也有所触动。
通过几次无意中的交往,展飞觉得杨雪雅虽是官家小姐,可她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无官家小姐的刁蛮。性格温顺、善良,并且善解人意,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女子。
展飞他们从京城来到王城,肩负使命,现在事未成就先谈个人事情总是不妥,所以展飞现在真的暂时还不想去考虑个人的事情。
可是今日展飞收到杨雪雅亲手缝制的衣裳和书信后,展飞压抑在心中的那份情愫,宛如沉寂在黑夜里的一盏灯,瞬间被点燃了。
展飞虽然现在也是官场上的人,但是对于那些官家子弟他向来都是不喜欢甚至讨厌,他觉得官宦人家的子弟,男的一般都是玩世不恭花天酒地的纨绔之人,女的则是刁蛮跋扈不讲理,可是自从认识杨雪雅以来,展飞的这种看法似乎在转变。
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一棍子打死,将它们绑在一个固定的模式上,就像杨雪雅就是一个例子。
杨雪雅的这种善良温柔的性格,展飞倒也是很欣赏,但是欣赏归欣赏,要谈到男女之情那可能还差得远。现在展飞对杨雪雅的感觉也仅仅停留在好感上罢了。
今日展飞收到杨雪雅的礼物之后,这让展飞本来平淡的心似乎荡起了一层涟漪。
展飞今年二十出头,按理说到了这个年龄早该谈婚论嫁了,但是展飞此时却暂时不想谈个人之事,他觉得业未立事未成,初来王城案子尚未有进展,当以公事为重。
可展飞也并不是不食五谷杂粮的人,人毕竟是有感情的,杨雪雅对他如此之好,展飞竟然有所心动了。
但是这心动也仅仅是一种感激之情,杨雪雅毕竟亲手给展飞缝制了一件新衣,展飞本来不想收下,因为一旦收下了,那就等于默认了他们之间的这种特殊的感情,展飞怕自己以后会辜负了这个杨家大小姐,再说他们的相识还是停留在表面上,彼此并没有深交。
可是将衣裳退回去吧,可又显得不近人情甚至有点绝情了。再怎么说那可是杨雪雅的一番心意。
今日在房中试穿了一下,感觉还很合身,大小长短正合适,颜色面料也和展飞的性格相吻合,穿在身上挺精神的,把公孙剑羡慕得口水直流。
杨雪雅只和展飞见过两三次面,她只是目测了展飞的身材就能做出这般合身的衣裳,可见杨雪雅的用心和心灵手巧,这一点展飞非常的欣赏。
可这衣服面料似乎很名贵,这让展飞心中有些忐忑。
展飞今日曾对公孙剑说起此事,他说无缘无故收下杨雪雅的东西,是否有不妥之处?
公孙剑哈哈答道:这可是你的福气,干嘛不收,你要是退回去,那杨小姐不知道有多伤心呢,再说这件衣裳是给你展飞量身定做的,你要是退回去,那她送给谁去?
展飞想想公孙剑说的也对,所以也就收下了。
但是展飞总觉得受之有愧,故而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他也说不上是何原因。
对于有了某种心事的人来说,夜总是很漫长的。不管以何种姿势躺在床上都是无法入睡,心不静神不安,此时很舒适的床便成了一处煎熬之所,懒懒散散的瘫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总等不到天亮。
橙黄色的灯光照亮着整个房间,影影倬倬倒有几分俏媚,让人感觉在这寒冬的夜晚中似乎增添了一些温暖,也给心神不安的人带来一丝安定和慰藉,借着灯光,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可以出神的看上一两个时辰,似乎能把这楼顶看穿,或者看出什么花样来。
人的思绪总是随着目光游走,此时便能把一个映显在天花板上的影子,看成一副任由自己想象的画来,或者像一个什么人。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此时便能在眼前若隐若现,或者正面带微笑向自己走来。
展飞今晚就是这样,趟在床上一会屈腿一会伸直;一会侧身一会仰趟,或者两手摊开,想找寻一个认为很舒服的姿势来入睡,可是不管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来都难于睡着,把一张木床弄得“嘎吱”作响。
“喂!你是睡觉还是在练功呢?”在另外一张床上睡觉的公孙剑被展飞吵醒。
“哎!”展飞叹了一声答道:“今晚睡不着。”
“还一声长叹呢,在想啥呢你?以往你可是像头猪一样躺下就打着鼻鼾的,今晚谁惹你了?”公孙剑似乎对展飞把他吵醒有点不高兴。
展飞干脆翻身坐在床上,回了公孙剑一句:“你才像头猪呢,你以为你睡觉就不打鼾。”
公孙剑嘿嘿一笑,答道:“偶尔吧,很疲劳的时候睡着了可能有打鼾的现象,我平时是不打鼾的,要不然你展飞也不会叫我和你睡一个房间。”
被展飞一吵,公孙剑也睡意全消,他也坐了起来,问展飞道:“你一个晚上没睡着啊?”
展飞点点头,答道:“今晚想了很多事,所以就睡不着了。”
“想啥呢?不会是想杨雪雅吧?”公孙剑瞪着展飞嘴角挂着几分刁滑的笑容。
“不光是想她,还想其他好多事,就先说说杨雪雅这事吧,我收下了她的东西,你说我要不要给人家回赠点什么?礼尚往来嘛。”展飞倒不想隐瞒,直言道。
“这可不是礼尚往来。”公孙剑又接着问道:“你喜欢她吗?”
展飞沉思半晌,言道:“谈不上喜欢吧,对她还是有好感。”
“你既然还不喜欢人家,那回赠就免了吧。”
“为什么?”展飞不解。
“你要是回赠东西给她,那就算是互赠定情之物了,你没那个心,可人家杨雪雅会这么想的。”
展飞想想也对,要是他也送件什么礼物给杨雪雅,她定会认为展飞对她也有意。
“那算了,不送了,免得误会。”展飞说道。
公孙剑问道:“杨雪雅不好吗?”
展飞答道:“不是不好,我们此番来王城可不是来找媳妇的,目前案子未破,哪有心思去谈儿女私情呢。”
公孙剑知道展飞这人,不是那种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之人,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是他确实还不想考虑个人的事,所以公孙剑也不再拿杨雪雅做话题来说事了。
“昨日我和杨东林等人又到知府钱多多府上调查了,那个丫鬟翠花肚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钱多多的孩子。再有我们觉得钱多多的二姨太很可疑,我看以后我们把重点放在钱多多和他二姨太的身上,钱多多府上的命案一定会有突破。”
公孙剑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前几日发生的命案上。
“钱多多府上的命案我们还是让杨东林他们去查吧,我们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追捕‘南北煞星’上,这才是当前最为紧要的事情。”
展飞似乎对钱多多府上的案子不太关心,他觉得这些一般的人命案件,本来就不是他们所管的,严格的说应该是本地官府的事,也就是捕头张箭他们该管的事,但是张箭最近给镇府司帮了不少的忙,为展飞他们办事也很上心,所以在破案方面也就不必分得那么清楚,能办的都一起给办了。
但是事情还得分个轻重缓急,前任知府前任知府李忠一案才是重中之重,他们从京城奉命来王城不就是来调查前任知府李忠的案子吗。
要破前任知府李忠的案子目前得先抓住“南北煞星”这两个有重大嫌疑的人,因为在知府后院以及房中所发现的那些能使人产生幻觉的有毒香囊,经过这段日子的调查得知,都出自于“南北煞星”之手。
昨日张箭前来禀告说又发现了“南北煞星”,展飞率镇府司诸多弟兄以及张箭他们一帮捕快火速赶到地点时,不想又扑了个空,“南北煞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使用易容术逃之夭夭。
这些都应该归咎于张箭手下那帮捕快的办事不力,展飞嘴上没说,心里却对张箭等一帮人的能力大打折扣。
其实展飞也不好意思去说张箭,他们自己到目前不也是对此毫无办法吗,就不能怪张箭他们了。
“‘南北煞星’据说已经逃出皇城,前往深山之中不知所踪,看来我们只好多布眼线,进山打探了,但是这两天已经大雪封山,行动多有不便啊。”
展飞反驳公孙剑道:“我看正相反,虽然大雪封路,我们行动不便,‘南北煞星’照样行动不便,并且还能清楚的在山上留下他们的脚印,我们不是更容易找到他们吗?”展飞继续言道:“他们躲进山中,但是这个季节山中粮食和蔬菜缺乏,他们过两日必然下山购买生活用品,只要在各个路口处布置一些眼线,‘南北煞星’几日之内定会现身。”
公孙剑点头赞同,言道:“这事我去办吧,明日天一亮我即刻在一些紧要路口处乔装打扮一些人,盯紧了从山中往来的行人。”
“这事还是由张箭去办吧,明日你去交代他一声就行,张箭这人虽然能力有限,但是对于我们交代的事情,他总是尽心尽力的,这一点确实难得啊。”展飞说道。
公孙剑也点头赞道:“张箭确实是一个信得过的可交之人啊。”
……
漫漫长夜,睡不着的不光是展飞和公孙剑两人,此时在楼上的房间里,李倩倩一样的失眠了。
李倩倩今年芳龄十八,宛如春日里的花蕾,正欲含苞待放,是一个情豆初开的季节。
前些日子镇府司住进了她们家的“喜来福”客栈,本来生意萧条的客栈,似乎一下红火起来,以往很安静的那种局面也被热闹所替代。
展飞他们的到来,给这个客栈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带来了许多的笑声,也给李倩倩带来了一种情感的波动。
自从她看见展飞以后,便对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有所倾慕,通过几日的接触交往中,李倩倩的内心宛如一池平静的湖水,微微掀起了阵阵涟漪。
……
转眼年关将近,皇城里的大街小巷也开始挂起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老老少少也穿着华丽的新衣,往来穿梭于人流中,给繁华的皇城增添了不少靓丽的风景。
春节未到,可节日的气息已经在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提前充分的体现。
这天,李倩倩很早起来,匆匆洗漱之后,便咚咚咚地跑到展飞的房门前敲门。
“展大哥在吗?”
李倩倩敲了几下门之后,房里却无人答应,便又放开嗓子冲里面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
“难道他们不在房中?这一大早去哪儿了呢?”
李倩倩自言自语着,看见房门上没锁,她手轻轻一推便将门推开了,李倩倩探头往里张望着,房中确实空无一人。
李倩倩好奇地走进房内,只见展飞和公孙剑床上的被褥已经折叠得整整齐齐,人却不知去向。
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桌椅板凳也似乎一尘不染,给人的感觉是整洁而舒适。
“这哪里像两个大男人的房间,比我们女人家收拾得还要干净几分。”李倩倩不由得又自言自语的夸赞道。
李倩倩在这里既是半个老板,又是伙计。平日里众人的房间也都是她来收拾打扫,不过有几个房间是不要她来操心的,楼下是展飞和公孙剑的房间。楼上就是白晴儿和杨莲儿的房间,这几个房间从来不要李倩倩来打扫卫生。
楼上白晴儿的房间有杨莲儿帮忙收拾,李倩倩曾经几次要给白晴儿清理打扫,都被白晴儿婉言谢绝了。
因为白晴儿房中放着许多文案及卷宗,加上李倩倩知道白晴儿他们是官府里的人,桌上放置的这些文案卷宗肯定是不想让外人去碰的。
白晴儿每次出门时,总是反手就将房门上了锁,哪怕是下楼做一些其他的事人并没有出去,她同样将自己的房门锁得严严实实。所以李倩倩也很知趣,从来不敢踏进白晴儿的房间里去。
至于展飞和公孙剑的房间,她平时也不敢来,可其他人的房间就不同,当客人一出门,她很自然的进来将房间收拾干净了。
至于为什么李倩倩不敢走进展飞的房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每当她经过展飞房门前的时候,不管展飞在不在里面,李倩倩的心跳便突然加速,咚咚的狂跳不停。
人就是这样,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但又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时,便自然而然的有一种畏惧之感。
这种畏惧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惧怕,而是一种敬慕,一种小心翼翼的担心,担心对方看到自己时的一种不自然。担心自己在对方面前表现得不够好,怕对方讨厌自己。
所以每当展飞在李倩倩眼前出现的时候,李倩倩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今日展飞房中刚好没人,一种好奇之心便在李倩倩心中升起,她想进来看看这个让她倾慕的男人,他的房间是个什么样子的。
女人都喜欢骂男人为臭男人,这话听起来还真的不假,男人身上真的有种淡淡的味道,但不是香味,香味这个词和男人沾不上边,香味应该是女人的专用名词,女人的身上确实有种香味,但是这种香味一般都是女人脸上和手上擦一些胭脂香粉所散发出来的。
男人不擦胭脂还能有什么味道?汗臭而已嘛。
但是李倩倩进来之后,她闻到的不是汗臭,而是一种真实能感受到的一种男人味道,她就是闭起眼睛进来,她也能感受到这是男人的房间。
这种感官的感觉和感受,也许只有女人才会有,这股似乎不存在的味道,也只有女人才能感受得到。
李倩倩突然很喜欢这种味道。
这也难怪,俗话说爱屋及乌,李倩倩的这种感觉是可以理解的。
房间里两张床,李倩倩一眼就认出了展飞睡的是哪张床了,因为有一张床边的桌子上放置着那件昨日杨雪雅托人给展飞送来的衣裳,衣裳折叠整齐地放在那里,似乎静静的守候着主人的回来。
李倩倩心中一股嫉妒油然而生,她真想走过去将那件衣裳丢在地上,并且在上面踩两脚,或者拿把剪刀来几下将它剪个稀烂。
可李倩倩不会这么做,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假如她真的这样做了,那与街头骂街的泼妇又有何异?
人有时可以有点邪恶的想法,但是绝对不能有邪恶的行动。
李倩倩走过去伸手轻轻在那件杨雪雅送来的衣服上摸了摸,手感和面料都如此的好,看得出做工也很精细。
“她也是一个心灵手巧之人啊!”李倩倩轻声叹道,此时她真有点感到自愧弗如的感觉。这样精美的衣裳她恐怕做不出来。
但是她有心,她绝对不会输给那个叫杨雪雅的人。
……
“你找展大人?他和公孙大人天麻麻亮两人就出去了。”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将李倩倩吓了一跳,犹如做贼时被人发现一般。她忙回头一看,只见宋捷站在门口,眼睛正在咕噜噜的看着她。
李倩倩一下就来气了,刚才这么好的思绪和氛围被这个人打断。上回宋捷晚上偷窥她李倩倩洗澡,到现在李倩倩的气还没有消呢,他又来多管闲事。
李倩倩如无其事地走出门来,“啪”的一下将房门重重地关上,差点撞到了宋捷的鼻头。
李倩倩当宋捷不存在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抬头挺胸大步走开了。
宋捷似一根木雕一般,尴尬万分的站在原地。望着李倩倩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他们两个手拿刀剑,可能出去晨练去了。”宋捷冲着李倩倩的背影喊道。
李倩倩理都不理,就当作没听见,飘然而去。
有时候一旦做错了一件事,将永远无法取得别人的原谅。这是宋捷来王城以来做错的第一件事。
李倩倩走到客栈大厅,刚好门外传来了展飞和公孙剑的说话声,于是李倩倩便迎了上去。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李倩倩问道。
展飞擦了擦头上的汗,哈哈答道:“我们去晨练了,雪中舞剑可真带劲啊。”
“看你们一脸的汗,我去给你们俩打些热水来。”李倩倩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展飞和公孙剑向他们的房间走去,正好看见宋捷还站在他们的房门口。
“杨兄弟,有事吗?”展飞客气的问道。
那晚宋捷偷窥李倩倩洗澡,整个客栈里的人都知道了,展飞当然也知道此事,开始展飞觉得这个宋捷人品上有问题,也很讨厌他。但是前几天展飞他们都出去了,“南北煞星”前来行刺白晴儿时,宋捷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虽然他没有武功不能阻挡“南北煞星”,但是还是赢得了一定的时间,让后来那个陌生的蒙面男子及时赶到,救下了白晴儿。
假如当时没有宋捷拖住了一下“南北煞星”,也许展飞他们的大小姐已经遭遇不测。
就凭这一点,宋捷就值得展飞和公孙剑他们去尊重。
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宋捷本质并不坏,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行为,而去偷窥一个女子洗澡,使得别人将他看成一个龌龊的人。
“我没事,是倩倩姑娘刚才来到你们房中找你们,她好像有事。”
宋捷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展飞和公孙剑,刚才他们房中李倩倩来过。宋捷之前是内阁府里的人,他对于保密性的观念是非常强的,他不知道展飞他们房中有没有机密的文件和其他的东西。李倩倩作为一个外人,宋捷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诉给他们。
“哦,谢谢,待会我问问她。”
展飞道了声谢,推开房门进去了。
进门之后,展飞又回头对宋捷道:“杨兄弟进来坐会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客气,但是在聪明人听起来,却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要进来坐吗?要是不进来那你就可以走了。
假如真心实意的请人进屋,就不应该用疑问的口气“进来坐会吗?”,而是用肯定的语气“进来坐会吧!”来邀请别人。
宋捷冲展飞点头笑着答道:“不坐了,我也有事要忙了。”说完知趣地转身离开了。
待宋捷走后,公孙剑笑着对展飞道:“你这不是叫人进来坐,而是对别人下逐客令啊。”
展飞也笑着言道:“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他该干嘛干嘛去。”
进屋之后,展飞习惯性地将目光四周环扫了一遍,屋里的摆设一切如旧,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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