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郎才女貌
展飞今日一大早起来,耳朵就一直在发热,他伸手一摸,既然很烫手,可以想象他的耳朵一定很红。
“哎!我说你的耳朵怎么了?”公孙剑看见展飞不停地摸着耳朵,定神一看发现他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于是便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一大早起来就这样,还真烦人。”展飞答道。
公孙剑哈哈笑道:“这你可别烦,我都想红呢。”
展飞瞥了公孙剑一眼,道:“你就别幸灾乐祸了。”
公孙剑却一本正经道:“这可不是幸灾乐祸,是有人在心里惦记你了,说不定是哪位姑娘在念叨你呢。哈……”
这种说法展飞当然知道,但他从来就不信那些,他认为这只不过是人们胡乱猜测的一种说法罢了。
“真的假的?”展飞佯装不知,随口问道。
其实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把耳朵发热说是被人惦记也好,算是耳朵难受的一种补偿吧。
“展大哥,楼下有人找。”这时楼下传来李倩倩的声音。
公孙剑一听,哈哈大笑对展飞道:“你看,你看,这不就来吗?”
……
展飞很意外的看了公孙剑一眼,有些事情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还真不由得你不信,这回展飞好像真的有点相信了。
展飞很疑惑的走出房门,公孙剑跟在展飞的后面也走了出来,他也想看看来人是谁,因为今早展飞耳朵发热,说不定就是这个人念叨的,八成还是个女子。
当两人低头往楼下一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捕头张箭一大早带着两个弟兄来了。
李倩倩和张箭等人站在楼下往楼上张望着,看见展飞和公孙剑两人出来后在哪里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甚是纳闷。
张箭还以为展飞和公孙剑在笑他,也许是他身上有让他们感到好笑的地方,张箭诱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齐没有什么不妥,便又看了看他的两个弟兄,也站在那里规规矩矩的,他心里便默念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们俩一大早抽什么风呢?”张箭也只好跟着笑了起来。
展飞和公孙剑走下楼来,没等展飞开口,公孙剑便抢先笑道:“刚才我们两个正在猜测今日是谁来找展兄,原来是你这个大男人,我还以为是哪个美艳女子来找他呢。”
张箭还是有点晕头,搞不清他们的意思,又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今日男人就不能来找他了?”
公孙剑又笑道:“你们看他的耳朵,一大早就发热发烧呢,难道不是有人在念叨他吗?”
李倩倩一听,急切的问道:“公孙大哥,谁念叨他啊?”
公孙剑神神秘秘地答道:“这我哪知道,这事你得自己去问他。”
张箭此时也看见了展飞的红耳朵,哈哈笑道:“反正不是我,我才没有那闲工夫去念叨他,这耳根红啊一般都是被女子挂牵上了,哈……”
众人都笑了,唯有李倩倩在那里一本正经,转头抬眉问展飞道:“哎,我说谁挂念你了?”
展飞头一扭,回答道:“别听他们瞎说,他们两个在胡扯呢。”
公孙剑这时也正经起来,煞有介事的说道:“不一定是胡扯哦,不是杨捕头念叨你,那说不定等会还会有人来的。”
展飞瞪了公孙剑一眼,言道:“别一大早拿我开刷了,不就是耳朵红嘛,哪来这么多事。”
“就是,你们都别开展大哥玩笑了。”李倩倩在一旁帮腔道。
张箭上一次和李倩倩谈话,就知道李倩倩对展飞有意思,现在他看见李倩倩护着展飞,便开玩笑说道:“我们与展兄开了两句玩笑,倩倩就心疼了?”
李倩倩一听,当着展飞的面,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箭的话。
展飞看见李倩倩在那里尴尬,同时又觉得张箭不应该开李倩倩这样的玩笑。于是便正色道:“行了,少开点玩笑,还是说正事吧,快说今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公干吗?”
张箭“噢!”的一声,刚要说明来意,这时大门外突然出现一个人来。
众人都将目光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正站在那里没有进来。
“小蓉姑娘。”展飞和张箭几乎同时问道:“有事吗?”
原来站在门口处的不是别人,正是杨雪雅的丫鬟小蓉,她站在门口看着展飞说道:“我来找展大哥。”
展飞一愣,还真的被公孙剑给说着了,今日果然有人念叨或者前来拜访,并且还真的是女孩子前来找他。
展飞认识小蓉,知道她是杨家小姐的丫鬟,今日她来那肯定和杨小姐有关,展飞一时猜不透是何事,便对小蓉说道:“别在门口站着啊,快进来。”
小蓉点点头,手提包袱怯生生的走了进来,对大家微笑着。
“小蓉姑娘找我有何事?”展飞问道。
小蓉答道:“你们这里好难找,我都找了半天,刚才还走过了呢。”说着她将手中的包袱递到展飞的手里,又言道:“给你。”
展飞伸手接过,奇怪的问道:“给我的?里面是什么?”
小蓉忙解释道:“不是我给你的,是我们家小姐给你的,你自己打开看吧。”
小蓉说完环顾了一下众人,除了展飞和公孙剑以及张箭三人之外,其他的都不认识。她站在那里不免有些尴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展大哥,东西我可送到了,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小蓉说着微微向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便一溜烟跑出了门。
展飞几步追至门口,发现小蓉已经跨过街道跑到街的那头了,本来展飞想问点什么,但是看见小蓉跑远了只好作罢。
“我就说嘛,你今日定能遇到好事,果不其然还真有人送东西过来了。”身后传来公孙剑的声音。
展飞手拿小蓉送的包袱转过身来,一脸懵懂的望着大伙,一时楞在那里。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女孩子给他送过东西呢,他也不知道该拿还是不该拿。
“快打开看看,杨家小姐送的什么东西啊?”公孙剑挺好奇。
“公孙兄,这可不是送给你的,这是人家杨小姐送给展兄的私密礼物。”
张箭毕竟在世道上混了这么些年,一些人情世故懂得多一些,假如展飞不想给大家看,他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估计杨小姐送给展飞的东西也是不喜欢让人看到的。
公孙剑马上领会,忙道:“也是,也是,那就不看了,展兄快自个到楼上打开看去吧,说不定里面还有一封情意绵绵的信呢。”
展飞正踌躇间,正在想要不要打开这包袱看看里面什么东西,但是又怕被别人看到,当听了公孙剑这样一说,便把心一横,干脆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里面是件衣服。”
没打开之前展飞已经在手中掂量和摸了摸,猜出了包袱里的东西。
展飞一手拿着包袱,一手解开了上面的结。打开之后一看,里面果然是件衣裳,赞新的面料和颜色,泛着令人喜爱的光。
“哇!好漂亮的一件衣服。”公孙剑趁着展飞打开包袱之际,已经走到展飞身旁好奇的盯着。当看到里面是一件赞新的衣裳时,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羡慕之情溢于原表。
不等展飞作出反应,公孙剑早一手拿出衣服一抖,一件做工精细漂亮的丝绸外套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都瞪大着眼睛欣赏这件上等丝绸外套的时候,一封信在公孙剑抖开衣服的同时也飘落到地上。
“里面还夹带着一封信。”
公孙剑赶忙弯腰去捡,将信交到展飞的手里,脸上露出几分歉疚。因为杨雪雅写给展飞的第一封信就掉到了地上,这个预兆可不太好。
展飞拿着信,这下真的不好意思当面打开了,他也不知道信中杨雪雅对他说了些什么,万一说了一些情意绵绵的话,让公孙剑他们看到了,不得笑话他吗?
展飞拿着信迟疑了一会,将它收进怀中。他的这个动作刚好被李倩倩看到了。
刚才李倩倩看到送给展飞的包袱,里面是一件漂亮的外套时,她就开始默不作声了……
公孙剑看见展飞接过信后却没有打开看,而是收进怀中,便好奇半带着开玩笑道:“信怎么不看呐?是怕大伙知道你们之间的秘密吧?”
“展飞敷衍道:“哪有什么秘密啊?就一封信而已嘛。”
张箭也笑道:“又送衣服又送信的,这还没有秘密,那要什么才叫秘密啊?”
展飞听了他们的话,心想:本来他和杨家小姐就没有什么,他们这样一说好像还真的有那么回事了,要是现在不把信拿出来,不是说明他和杨雪雅之间真有私情了。
至于杨雪雅对展飞是否有意思,这展飞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从他的印象中,杨雪雅对他好像是有那么点感觉,只是展飞不敢确认,他因为每天都忙着,对这些事情也没有过多的去想。
今日突然收到杨雪雅的礼物和书信,看来众人的猜测也是对的,就是不知道这封信里的内容写了些什么?
展飞其实心里也很想知道这信中的内容,只是他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看罢了。现在公孙剑和张箭这么一说,展飞索性把书信从怀中拿了出来,这又不是做贼有何遮遮掩掩的。
展飞从容而淡定的打开信封,展开信笺。
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宋体小字:
见字如面,别后可否安好?冬至天寒,特赠君衣一件,还望收下,附上寥寥几字,以表存心!
信中没有写一些情意绵绵的话,但从字里行间却透出一股绵绵情意。
展飞再傻也理解信中所包含的内容,他的心似乎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似是一股暖流奔涌而来。
展飞看完信后,抬眼对大家看了看,发现众人都将目光注视着他,好像要从他身上发现天大的秘密一般。
展飞本想辩解几句,可是现在衣服和书信都送到他手中了,这明摆的事情还去辩解不是越描越黑吗?
这种男女往来之事,永远解释不清,就算身上长满了嘴,解释他和杨雪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别人也是不会信的。他们只相信看到的一切,衣服和书信还有过来送东西的小蓉,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
展飞将书信在大家面前晃了晃,说道:“就几个字,没写什么。”
大家没有做声,依然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展飞,并且出现了暂时的沉默。
展飞故意板着脸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他很奇怪别人似乎把他当猴看的一样,这让展飞感到一种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浑身不自在。
“哈哈……”
公孙剑忽然放声笑了起来,说道:“看把你紧张的,这可不像你行事的风格啊。”说着公孙剑又对大家说道:“不开玩笑了,还是听听杨捕头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吗?”
“对啊,杨捕头说正事吧。”展飞也从刚才的尴尬氛围中脱离出来,一本正经问张箭道。
张箭也收住了笑容,言道:“收到线报,我们又发现了‘南北煞星’”。
……
“南北煞星”阮文杰和钟静儿自从那天在客栈行刺白晴儿失败以后,为了躲避带刀侍卫和官府的追捕,便暂时回到了深山古刹之中。
这里是他们师傅常天的住所,也是他们的落脚地,前几日师傅因为整日憋在山中闷得慌,便出远门云游去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南北煞星”准备在山中躲避一段日子,等风头过去了再出山。
“师兄,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接下这一单,没想到那个女人身边有这么多高手保护。”钟静儿的话有些责怪阮文杰的意思。
“南北煞星”回到山中便如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觉得这地方才是最为安全的。昨晚一场大雪封了进山的路,看来他们可以安心的在这里过上一段日子了。
这古刹里粮食囤积了不少,他们在这里吃上一个冬天都是吃不完的。山中野味极多,什么兔子山羊野猪等,他们随便打上几只熏成腊肉,也可以在山中过一个很逍遥自在的年了。
“从京城来的那个女人,我们把她杀了也好,她们只要在王城一日,对我们便是极大的威胁,要是没有他们那伙人,在这王城谁能奈何我们呢?”
“问题是我们两人根本就杀不了她啊,已经两次失手了,这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火坑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阮文杰和他师妹钟静儿坐在火坑边烤火聊天,谈论着行刺白晴儿的事。
“不可否认,那女人身边的带刀侍卫个个都身怀绝技,武功高强,要杀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一块坚硬的石头啊!”
阮文杰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将几根木柴又扔进火塘中,扑闪的火苗和飞扬的火星子极像阮文杰此时烦躁不安的心。
“一千两银子你就接下了这单子,她可是个大人物,起码要五千两银子。”钟静儿依然埋怨着阮文杰。
阮文杰苦笑了一声,言道:“五千两?现在就是给我们一万两银子也难啊,那女人总有贵人相助。”
“南北煞星”两次成功地将白晴儿身边的人引开,在准备行刺的时候总出现一个神秘的男子,这个男子武功极高,绝对不在“南北煞星”两人之下。就以为他的出现,致使他们两次行刺失败。
“现在风声很紧,看来真的要在山中躲避一段日子了,等过了年以后来年开春再寻找机会。”
听了阮文杰的话,钟静儿沉默良久,静静地坐在火塘边烤火不再言语。
阮文杰平时很心疼和宠爱他的师妹,看见钟静儿不开心,他心情也会跟着不好。
“师妹,你不高兴了?”阮文杰轻声问道。
“我在想我妹妹,我那失散的妹妹至今仍未找到,本来想多赚点钱,找到妹妹之后就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我们一起在皇城里开个小店多好。”
钟静儿的眼神流露出没有找到妹妹的伤感和对未来的憧憬中,反映出她此时极为复杂的心情。
钟静儿其实很痛恨自己现在所从事的职业,她向往着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能理解钟静儿的也只有阮文杰一人,他心疼地轻轻的拉住钟静儿的手。钟静儿忽然鼻子一酸,眼泪便出来了。
……
白明月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半夜被吓醒了,醒来之后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忍不住抽泣起来。
夜晚悄无声息,只要有一点响动,都能惊动到睡在隔壁房间的白明月师兄司马云天。
他听到白明月半夜在那里嘤嘤的哭泣,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赶忙跳下床冲出房间来到白明月的房门外。
“师妹,发生了何事?”司马云天轻声问道。
白明月见惊动了师兄,也赶忙停住了抽泣声,用带着鼻腔的声音回答道:“师兄,我没事。”
司马云天还是不放心,他又轻声言道:“师妹你开一下门,我看看发生了何事?”
白明月连忙擦了擦眼泪,翻身下了床,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走过去给司马云天开门。
借着微弱的灯光,司马云天似乎还看到白明月眼角的泪痕,关切的问道:“师妹你怎么哭了?”
“我做了个噩梦。”白明月答道。
“什么噩梦?”司马云天又问道。
“我这梦里看见我失散的姐姐了。”
司马云天笑着说道:“你从来不知道姐姐长啥模样,你怎么梦到姐姐了?”
“我梦到了,她就是我姐姐,她这那里向我大声的呼喊着,叫我妹妹。”
“你梦到谁了?”
“她,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个人。”
“哦。”司马云天顿时明白白明月指的是谁,原来她梦到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那你为什么要哭啊?”
“师兄。”白明月看了司马云天一眼,泪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转:“我看见她死了,她对我大喊了一声,然后纵身跳下悬崖……”
白明月做个梦都如此当真,司马云天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看见白明月似乎很伤心的样子,心中又异常的心疼不已。
白明月自小没爹没娘,连唯一的哥哥也生死不明,在这个世界上她最缺少的就是一份亲情。
她从小生活在师傅和师兄的身边,现在师傅死了,身边就只有师兄这么一个亲人了。当她听说“南北煞星”的钟静儿也许也是她失散的姐姐,她心中异常的兴奋,突然间觉得自己又是最幸福的人。因为凭空从天而下上天又给了她一个姐姐,这难道不是一件让让高兴的事吗?
可是刚才她既然做了一个奇怪而可怕的梦,梦里的姐姐既然跳崖死了。
“师兄,她为什么要跳崖?”白明月突然问司马云天道。
司马云天被白明月这莫名其妙的问话搞懵了,那个长得像他师妹的钟静儿哪里跳崖了呢?这只不过是白明月刚才做了一个梦而已。
“师妹,你还没有睡醒吧?你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形怎么能当真呢?”
白明月听了,这才破涕为笑,言道:“是啊,我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当不得真的,我曾经还做过长了翅膀飞上蓝天的梦呢,可醒来我却没有翅膀。”
司马云天微笑并且声音轻柔的言道:“这就对了。”
说话间天似乎就快亮了,窗口上泛着一道微弱的白光,可这白光似乎又带着一种黑暗,并不像黎明那种透亮的光辉。
“是天亮了吗?师兄你就别再睡了,就在此陪陪我天亮吧。”白明月已经睡意全无,因为刚才的一个梦让她心中充满了一种落寞和孤寂,她想有个人能陪在她的身边。
司马云天抬眼朝窗口看了看,但又不能肯定是否已经天亮,于是他便过去打开房门,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厚厚的雪覆盖在大地,在黑暗的夜空下泛着朦胧的白光,东边依然黑暗着。
刚才司马云天因为听见白明月的哭泣声,慌乱中既然没有发现这一夜之间,大地已经被厚厚的冰雪覆盖。
“下雪了师妹,天还没有亮呢,估计这才三更吧,你还是再睡一会。”
白明月也悄悄的走到司马云天身边,望着雪白的大地和苍茫的夜空,心中突然感到一种悲凉,因为此时她想起了长眠在地下的师傅。
师傅的坟墓一定也盖着厚厚的一层雪,在寒冷的地下,白明月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这真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啊!
白明月站在司马云天身边半天没有言语,眼神迟迟的望着远方,司马云天瞧见白明月这般模样,担心的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白明月的思绪一下回到现实中,她抬头看了司马云天一眼,莞尔笑道:“我没事了,师兄你不用担心我了。”
司马云天对白明月点点头,打了一个哈欠,言道:“要是没事的话,你再睡会吧,我也回隔壁房间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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