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理由就是我不爱你!”黎以念微微抬起下巴,“所以,就算我有幸治好了,我孩子的父亲也不可能是你!”
乔砚泽瞳仁微缩,似乎有一瞬间的愠怒。
然而他终究还是把这份愠怒压了下去,沙哑而平静的说:“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黎以念睁大了眼睛,双手扶在梳妆台上,呼吸因为震惊而急促。
她几乎怀疑面前这个男人换了个芯子。
乔砚泽忽然笑了一声:“你很惊讶,看来我在你眼里一直是个霸道不讲理的人。”
“难道不是吗?”黎以念语气嘲讽,“如果你肯尊重我的意愿,也不必等到今天了!”
乔砚泽喉结滑动,哑声道,“你可以认为我在试图弥补你。”
“我说过,没必要,孩子是我自己要拿掉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黎以念顿了顿说道,“如果哪天我改了主意,我会去治疗的,你不必操心。”
乔砚泽终究还是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蛋,黎以念试图拍开他,手腕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攥住,同时男人的身体逼近了她,把她困在梳妆台和他的中间。黎以念越挣扎,他逼的越紧,身体的摩擦不可避免的引起了男人的反应,黎以念浑身僵硬,终于不敢再动。
“你不是说解了惑就走么?”她咬牙说道。
“嗯。”乔砚泽缓缓点头,呼吸沉重极了,“对不起,让你独自承受了那么多。”
他来不及心疼那个和他无缘的孩子,毕竟早在他知道它的存在之前,它就已经不在了,他的失落感再强也有限。
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
她知道它,期待过它,又被迫失去它,甚至为此留下了可能永远也无法痊愈的损伤。乔砚泽没办法想象她是怎么度过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究竟她隐藏的太深,还是他太过愚蠢。已经至少四年了,他竟然从未想过去调查她拒绝他的原因――既然他笃定她的心里有他。
听到他的道歉,黎以念睫毛微颤,眼底也跟着一热。
但是这抹情绪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冷笑道:“乔砚泽,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我说了这和你无关,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你说你不爱我说了几年我也听不进去,你以为说几遍孩子是你自己要拿掉的我就能听进去了吗?”乔砚泽的语气近乎无赖。
黎以念被气的哑口无言。
“过了今晚你大可以回维也纳,我不会拦着你,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刻意隐瞒自己。”男人微微逼近她,薄唇和她的脸蛋近的随时能贴在一起,“当然,我知道你不会改的,很巧,我也是。”
黎以念心底的无力感更浓。
她终于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如今这个男人坚信他自己的认知,所以他说的任何话都是基于这个认知,不管她怎么解释也没用。
她否定对他的感情,甚至无视他,在言语间打压他,
他也坚持自己的看法,所以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