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殿中央的萧氏三兄弟也好奇地走上前低头一看,那些酒果真包在汗巾里,一滴也没外漏!真是怪了……
几人越加奇怪地看了看方如墨。
“连公公,快呈上来给朕看看!”
连公公虽然气恼,却还是无奈地放下酒坛,接过方如墨手里的汗巾小心翼翼地走到萧瞿面前。
“果真未漏!”说着,他还伸到下面摸了摸,完全没有湿!
“给哀家也看看!”
连公公又走到吕太后面前。
“奇怪……居然真的没漏……”吕太后也找不到漏洞在哪里。可恶!
皇上和太后都这么说了,底下的大臣们不由得万分惊奇,想看,又没那个身份上去看,憋在心里可不好受了。
萧缺怔怔地看着她。
刚才,她让他用白芨二两煎浓汁,冷却后和以蛋清遍涂巾上使匀,再候干。原来……这样一来,汗巾就可包酒了?
这个方法他闻所未闻!难道她真的是未来来的?
“如何?太后服了么?”
“哀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投机取巧!”
她就知道吕太后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好,既然太后还是不信,那我就再说一个。若将绣花针扔入水中,如何?”
众人齐答:“沉底!”
“我还是反其道而行之,让它浮起来!”
吕太后一咬牙,还是应下:“好,你若做不到,还是要掉脑袋!”
“没问题。”
经过了刚才那一次,萧缺已经差不多相信她了,主动问道:“这次又要准备什么?”
她笑笑说:“这次什么都不用准备。”
“什么都不用准备?”
方如墨没答,反而绕着萧缺走了一圈。
发质保持得不错啊……光亮柔顺,一点头皮屑都没有……
看着她离开,萧缺仍然莫名其妙。
方如墨又走到萧白宁的面前——
居然也保持得那么好……
再换!萧宇清……
还没来得及看,人就被他拉了过去:“想我了?”
“放开。”
“喂你怎么这样,才几日不见,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喏,你看,这些伤还在呢!”他“秀”了“秀”自己手臂上的伤。
“你当真不放开?”逼近他。
也不知道怎么的,萧宇清腾地放开了她,举起手来:“好吧。”
奇怪,她眼神怎么那么恐怖……
不用说,三个皇子保持得都很好。
没办法,她只好到大臣们面前转了转——
有了!
“借用一下。”快速伸到某大臣头发上。
那大臣还没明白过来她在他发上放了什么时,她人已经走了。
“针和水呢?取来了么?”
“在这。”连公公没好气地道。
方如墨接过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头皮屑塞入针孔中,然后轻轻地把针横放在水面上——
针只在漂浮游动,真的没有沉入盆底!
“好好好!”萧瞿已忍不住赞叹,“果然有趣!好一个变不可能为可能!方如墨,你是怎么做到的?”
“总有解决办法。”
“可否再来一个?”萧瞿已然忘了太后是在想办法取她的命。
然则太后没有说什么,依然默认了。
“好!”方如墨想了想脑中的法子,然后说,“吹火不灭。”
“怎么吹都不灭?朕还是不信!”口头上虽是这么说,但却期待着真的吹不灭火。
“不管你有多大的力气,也吹不灭!”
“好!朕等着看!”
还是走到萧缺面前:“这次要准备了,黄丹、焰硝、硫磺各五钱,混在一起磨成细末,卷如纸条,放入灯盏点燃。”
“好。”现在,萧缺已经完全没有疑问,几乎无条件相信了。
经过一阵子的等待,剑行举着灯盏走进来,交给方如墨。
方如墨举着它在走过每个大臣的面前,让他们都试着吹。可是不管是文官武官,都没一个能吹得灭的。
这使得没轮到的人憋了一肚子的好奇心,忍不住跃跃欲试。
萧缺虽想试,但他不会去。因为他知道她说到做到,既然她说吹不灭,那火肯定是怎么都灭不掉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相信她。
萧宇清不同,等不及干脆插队:“我来!”
提足了气吹去——
可那火只是在空中飘动了几下,不一会儿又燃得明亮。
他不肯放弃,双手挥动,欲用强劲的掌风灭掉。
当然,结果还是一样。
萧瞿和吕太后也都试了试,吹得都快岔气了那火还是好好的。
众人的心里已不约而同地道: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