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点,长老的资料里,只给了大概的布局图,对手是不是会有暗哨,这是没有人知道的,虽然我们会选择黑夜突袭,但是暗哨和陷阱也是必须小心的,还有狗。”
胡三七所在的小队只有五个人,但装备精良,全都的防刺甲,给了所有人无穷的信心,而军官版毛瑟枪以及各式震撼弹手榴弹的充足装备着实将这些小队武装成了消灭任何贼人的尖刀。
“胡三七,在战场上没人和你好像几个娘们一样说话,到时候,不但有多敌人的土炮声喊叫声,甚至各种摔破东西,怪声都会不断,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有可能钻出一个敌人来杀你,犹豫不但会害死你自己,还会害死所有同伴!”
胡三七不断被喝骂,其他人其实也差不多,他回忆起来,似乎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
为什么记得,是因为他本身起的名字,就代表了他的生日,这一点,对于许多贫苦家庭出身的孩子几乎是可以帮助他们记住自己的生日的唯一方式,虽然胡三七家不穷,但贫穷有时候并不仅仅是财富问题。
穷这个汉字,就很有其深意。
上面是个象征着屋顶的宝盖儿,下面的力气。
合起来的意思是,穷,有时候代表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一个人把全使在家里,不去四海闯荡,每天就在家里闹腾,能不穷吗。
这个字,实际上就是祖先鼓舞中国人,四处闯荡的好处。
可惜,到了后世,儒学兴起,要求的是父母在不远游,实际上就是将人禁锢在家中的意思。
其实这是非常有趣的地方,所谓原话,其实是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也就是说,如果你父母健在的话,不要出去乱逛街,如果去的话,最好有确实的目的地,或者一个方向。
这才是原话。
这就好比,在后世,发生了一些事情后,尤其是外国人侵占中国人利益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群人,先不问是非黑白,马上冲过来,亢奋的要求你给外国人道歉,将钱财给予外国人,以显示我们中国人的“大度”“大方”“宰相肚里能撑船”,哪怕知道,这是外国人在非礼,偷窃或者做坏事,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要求你以德报怨。
全然没人顾及,以德报怨,后面那句话,是何以报德,是全盘否认反对以德报怨的行为的!
可悲可叹,中国人民不能及早醒悟,儒学不过是江山的一地,诸子百家蕴含着无穷智慧,及早剿灭这个将中华文化带偏的匪类。
胡三七自然不懂这些,他还是不懂穷的原因。
但他却是在一次次的实验战斗中,对于这种杀戮更加的弄清楚,为了将这些20啷当的孩子变成杀戮的机器,长老会甚至将人体功力学,营养学教导大部分,打哪里可以致死,打哪里可以致残,都完全教导。
胡三七十七岁的生日,却是在一片山巅,穿戴着肃杀之气的战斗服,去屠杀陌生人。
当然了,似乎是有罪的陌生人。
这里是一片山区,根据情报,山下本身就有山贼的探子,为了不打草惊蛇,动用了汽车将他们转运到北方,然后开始南下,山坡很陡峭,为了躲避敌人,却是只能这样硬来,好在长老会准备万全,提前找到了一条小路,白天看着路,移动到了山寨的后方,到了晚上抓紧时间休息,恢复被劳累消耗的体力。
当然了,时间不能耽搁,再耽搁下去,锐气一失,就要被发现了,因此所有人都聚拢在一起,由于不能起火,因此只能吃打开了油纸包包装的军用口粮,在这方面,长老会有着巨大的优势,油和热量管够,当然了,口味就别追求太多了。
虽然还没有建立军用口粮的生存线,也无从订立标准,原因其实很简单,与占据制海权,随时可以调集海量物资的美帝相比,长老会的海外投送能力仅限于连这个单位,如果稍微高一些,就开始捉襟见肘,因此还没有必要。
当然了,这次行动,还是有些准备的,都是高热量的好东西,豆沙馅的点心,饮料是倒入早已准备好的清水后,补充元素的营养液,当然了,还有一块非常珍贵的,从飞船上取下来的巧克力。
目前来说,越南的可可豆种植不是很顺利。
每个人都有一份儿随身携带的简单压缩饼干,这是为了预备可能的战败,虽然几乎不可能,但每个人都留了遗书,预备有事情就给家里报平安。
胡三七的遗书却是根本没有写,他根本没有家。
入夜后,开始了次第推进,分割包围,很显然,用士官学校学生打这些山贼有些杀鸡用牛刀,这些山贼个个懵逼无能,对于即将到来的杀戮毫无准备。
放哨仅仅是在山下有探子而已,这样的日子久了,没有人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了,在逐渐接近山贼那没有土围子,就是用篱笆勉强围起来,很明显属于挡野兽出没的。
“汪汪汪!”
遇到的问题果然是这个时代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的狗,这些山贼养狗,却不过是用来偶尔抓个野味打牙祭,却是想不到,在今日给进剿他们的人带来了一丝丝麻烦。
狗叫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和反应,这已经是后半夜了,事实上,这种大山里,偶尔有什么风吹草动,狗就被惊醒,是很正常的事情。
许多人认为,狗是忠心护家的动物,其实不过是一种地盘意识,真正聪明的警犬军犬,那都是多少代精心饲养的,可以做到吃饭的时候,自己叼着饭盆,等待饲养员给喂食的地步!
比如哈士奇的智商比较低,很容易在与犯人周旋时因为同情犯人而放过,更有可能直接跳上去撒娇!
长老们早有注意,分别移动到位置后,史更新和胡三七等人分别从兜里掏出一枚麻醉弹,直接朝院内扔了进去。
这都是计算好了位置,大概其外围住着的人都会被迷晕,也包括那狗。
毕竟都是拴在那的不是。
等了十分钟,胡三七蹲在那,心中却是非常复杂。
无论如何,这些山贼既然惹到了长老会,他内心是更希望,山贼可以继续存在下去,恶心一下这些长老,但前提是不要威胁到他的生命。
而这些山贼的恶行,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下手杀他们,似乎也没错?
到底是不是想办法弄出声响,提示他们?
这在胡三七几乎是两难选择,但即使他提醒了,山贼们还有什么可反抗的?
麻醉剂的扩散时间是十分钟,十分钟后,远处忽然打出一发照明弹,正是寨子的正上方,该行动了!
史更新当头一个,将自己全身都裹在头盔和防刺服里,深吸口气,那篱笆实在不高,矮沟也仅仅是为了防备野兽进去而已,山贼们从未想过官军会杀进来啊。
他趴在了篱笆上面,其他人纷纷打着他的后背越了过去,跟着经史更新拉起来,这是早已训练配合了多少次的行动,娴熟无比!
杀进去,没有任何的疑惑,山贼作为人渣聚集地,人虽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处于一种疯狂状态,即使已经在黎明时分,依然散发着廉价烧酒的味道,胡三七觉得难受,但还是忍住,他们要冲过去的,被判断是关押人质的地方,本身就是非常拥挤,超过起码几十人,就这么挤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空气几乎不流通。
很显然对于人质来说,呼吸不是首要任务。
门口一个呼呼大睡的山贼,身下还搂着一个女子,长久的太平使得他们早已忘记了危险,史更新当先扑过去,先按住嘴巴,胡三七配合起来,将其抓起来,反剪双手拴住,在这个过程中,人已经被惊醒,却是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迷糊着呢,嘴巴就已经被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堵住,吃完了军用口粮后剩余的废物利用。
他惊恐的看着,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到了他屋里,胡三七进了人质的房间,这里的人人挤着人,似乎早已麻木,睡觉是很难的,因为终日在这么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动不得哭不得,早已时差倒转,有人见进来人了,却是害怕都没有,只剩下麻木。
胡三七也不在他们身上费神,按照命令,确认这里只有人质,就暂时回退来,不多做纠缠,反而是去占据制高点。
五个小队,二十五人的队伍对付这百多山贼实在是太快了,当然了,与估计的有误,毕竟长老们也只能通过侧面推断数据,这里起码有将近两百山贼,不过真正能干架的也就是那几十人,万幸的是,他们有酒有肉,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胡三七听着其他人的动静,一个人站在了房顶,勉强算是个制高点,已经有山贼光着膀子,提着刀剑出来看情况,很多都被当场撂倒,不过有些狡猾的家伙,却是听到枪声,马上扑在地上躲避,同时子弹也不是发发都命中。
当然了,刺刀加防护服的配合,几乎让这些只会一些简单把式的山贼难以反抗。
终于有人喊起来:“你们是哪个山头的,要银子女人都拿去,切莫坏了规矩!留条后路啊。”
这里的设计就是土坯房,毫无什么布局,勉强度日的山贼很显然并不把这里当做久留的地方,大山里面也不可能有什么建材,这也给射手们找到了良好的射击视野。
“饶命啊。”
“奶奶的,用什么火枪,有种拼刀子!”
“大伙儿遇见硬茬子了,赶紧都散了!”
有人想在没有声响的薄弱环节逃跑,胡三七就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在照明弹最后的余晖下,可以看到他全身没有穿任何衣物,光着脚,手里提着把刀子,另一只手拉着一个同样勉强遮盖身体的女孩子。
胡三七想也不想,反应早成了下意识的事情,瞄准,同时用枪对准了:“跪下!放下武器!”
那人看见居高临下的胡三七,和那长长的火器,却是恐惧到濒临崩溃,手上抓着那可怜的女子,并且尽可能地把她拦在自己的身前。
刀子横在她的咽喉处,刀尖指着,那只手抖得像是中了风,从口音听他是在山谷里喊话的这个是胡三七的老乡。
山贼都快哭了:“我会杀人……真的会杀人。”
胡三七微微抬高枪口:“马上跪下投降,再不跪下就开枪了,你又杀不了我。”
毒贩:“我是她呀!我杀肉票……对,我有肉票,她是肉票啊。”
看来胡三七因对方的抓狂有点无奈:“你们是同伙。”
“不是的,她是我抢来的,抢来的。老婆!对,有钱什么都能买到,你不知道吗?”说完诡异地笑了。
胡三七面对的又是一个因为惧怕而疯狂的人,那种笑是神经崩溃的前兆。这混蛋将女子身上最后的肚兜拉掉,让那瘦小的身子彻底暴露,他一手抓刀子,另一只手下流地摸索着女人的胸前。
同时,依靠着女孩子做挡箭牌,却是一步步的开始挪动。
太远了,胡三七不敢开枪,他的枪法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虽然也有跑动中进行移动靶子的射击,但他始终没有把握。
跳下了房头,同时朝天鸣枪示警,就是不知道史更新等人什么时候冲出来。
“别过来,别过来。”
女孩子被折磨的很残酷,本身被饿的非常瘦小,此时在很冷的夜晚,惊醒后,光着身子,就被拉着做挡箭牌,认谁都会崩溃。
山贼疯狂的摩擦抓着,似乎是为了享受最后的肉体。
看来这确实是他抢来的,可绝不是抢来个老婆,只是一个泄欲和虐待的工具,一个被折磨得只剩下颤抖反应的女人。
胡三七有点恶心,忽然记起,当年他爹出征屠村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说,抓来小丫鬟,给他暖床的事情。
胡三七非常恶心,有些迷惘,愤怒,茫然。
他从没面对过这种情况。
许三多面对着,茫然,愤怒,有点恶心,他从来没面对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