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叶婉柔拍拍方小芸的肩，方小芸一惊，回过头来，慌乱地说：“没，没看什么，呃，我在想，阿姨，您说赵叔叔是林小帅的爸爸？”

　　“是的。”

　　“是林小帅的亲生父亲吗？”

　　“是啊！”

　　“那他，为什么姓赵？”

　　“哦，林林没有跟他爸爸姓。”叶婉柔回答。

　　“但是，他也没有跟您姓！”

　　看起来，林小帅是叶婉柔和那位赵叔叔的儿子，可是林小帅既没有姓赵，也没有姓叶，却姓了林！

　　“是的。”叶婉柔点头承认。

　　方小芸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笑笑：“这事说来话长，哪天有时间我给你讲。”

　　饭店渐渐步入正轨。

　　大约叶婉柔吩咐过，每天林小帅上午去买菜，方小芸和赵小帅在厨房做准备工作，小李、小王打扫清洁。

　　林小帅把菜买回来，大家都帮着择菜，洗的洗，切的切，相处时间长了，方小芸发觉赵小帅也不再那么讨厌了，只是老是油腔滑调的。

　　不过他并不是对她一个人这样，他对小李、小王也是这样，两个女孩子常常被他一时气得咬牙切齿，一时又被他逗得眉开眼笑。

　　林小帅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只要他一回来，小李、小王就立刻噤声做事去了，方小芸的心里暗笑，他倒有点做老板的威严。

　　她也发现了他们的配合是怎么回事，虽然话不多，但是他们两个之间说话，一定是赶最有用的，用最精炼的语言表达出来。比如林小帅说：“回锅！”赵小帅一言不发，配好了就完事了。

　　赵小帅在几个女孩子面前话多，但是和林小帅两人呆着的时候，他也和林小帅一样深沉，只是他好动一些。

　　当他走到门边的时候——不论哪道门——他都习惯性地要蹦一下，去触摸门楣，甚至双臂吊在门楣上做几下引体向上。

　　有时一把椅子横在过道上了，他会纵身跃过，当然是店里没有客人的时候，而林小帅会不声不响地走过去，把椅子塞到桌子下面。

　　两人不聊天，但是也不相互抱怨什么，似乎总是无话可说，但是又能相安无事，做起事来也能配合得恰到好处。

　　赵小帅和方小芸在厨房的时候，有时还要说什么“笨死了”或者“你聪明完了”之类的话，不过方小芸已经知道他是故意气她，想气得她和他吵架。

　　不过方小芸不会了，她了解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林小帅买了很多的杂志回来，放在吧台下面，下午闲了就坐在那里看，赵小帅却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下午没有生意了，他就溜之大吉了。

　　方小芸和林小帅、赵小帅三人住在那个三室两厅里，她终于明白那房间为什么看不出来哪一间是主卧，因为本来就没有主卧。

　　好象这房子生来就是为三个独立的小青年准备的，这也让她觉得奇怪。

　　小李、小王的房间是叶阿姨另外租的。

　　他们每天各自往饭店走，互不相约，现在他们都有住房和饭店的钥匙，先到的人不会再吃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