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一面休整军队,一面与辽议和,辽金使者往来十余次,和谈最终虽然破裂,却为阿骨打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五月,阿骨打亲自率军占领辽上京,随后在马植与童贯的竭力撮合下,金国与宋朝缔结“海上之盟”,议定金宋夹击辽朝。此举也就意味着宋室正式承认女真政权为合法政权。
由于形势的变化,阿骨打意气风发地发动了第二次大规模的伐辽。他任命忽鲁勃极烈斜也杲为内外军都统,开始攻取燕京。
并于次年正月,占辽中京;四月占领辽西京,辽天祚帝被迫逃入阴山。
等到杜小心和偷香他们一行人赶回象雄驻地的时候,周遭各国的形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象雄大帐,蹇伯翼一脸的红光道:“我们已经和大理达成一致协议,只要他们停止攻宋的图谋,我们和吐蕃的残余势力绝对不会对大理动手。”
“他们看到辽国败亡的这么快,西夏也乱作一团,哪还有胆量主动向宋国挑衅?”哈乙瘟鄙夷地道。
杜小心道:“最近辽金之间的战况如何?”
哈乙瘟道:“六月初一,阿骨打以其弟吴乞买监国,同时亲率女真军队征辽,如今已经将辽天祚帝追的逃到大鱼泺了。如今的辽国虽有百万军队,却只有耶律大石一人率着残部在抵抗女真人,其余的军队和城池无不望风而降,真是可以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
“不错,金军分兵出得胜口与居庸关之后,其实每支队伍的人数都不到一万,但是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竟直接开到燕京城下,辽枢密院官员立即奉表投降。阿骨打不费一兵一卒就率军入城,至此辽朝五京俱陷。”蹇伯翼道。
杜小心微觉惊讶道:“居然连燕京都已经攻下来了,西夏军为什么不去救援?一旦契丹政权败亡,只怕西夏也不会太安稳。”
蹇伯翼笑道:“这都要怪天祚帝自己,他和梁乙逋合想谋夺取西夏政权,派出特使以天下第一奇毒加入酒中,借着预祝西夏平叛成功的名义献于梁太后。梁太后大意之下竟然喝下毒酒,虽然因为功力高深逼住毒性,却因此功力尽失。梁乙逋乘机发动政变,梁太后手中虽然有大梵天宫的众多高手在,却也无法直接与军队抗衡。如今除去兴庆府周围一带尚在皇室亲卫擒生军的控制下,其余国土已经落入了梁乙逋的手中!”
哈乙瘟继续道:“最好笑的是当初耶律大石竭力反对天祚帝图谋西夏,结果被贬,如今整个辽国却只有耶律大石一人在抵挡女真的军队,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偷香道:“宋国的军队打到哪里?”
蹇伯翼看了杜小心一眼,杜小心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顾忌,遂开口道:“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对于赵家的人我算是死心了!”
蹇伯翼才道:“如今的宋国根本自身难保,哪还有出兵的之力。其国内的情形已经不妙,东南一带的民众苦于”花石纲“,纷纷*,青溪人方腊揭竿而起,童贯已经受命出征方腊。临行前据说方腊乃是摩尼教的妖人,妖术及其厉害,竟将北防上的张继先和林灵素调回京师,随他一同征讨方腊,而北防线上继任的那些庸才却连被女真人打得溃逃的败军都打不过,战一次败一次,每次都是死伤惨重。”
饶是杜小心原本就已经对宋室失望透顶,但是却也没想到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脸色不禁还是有些变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士兵禀告:“西夏梁太后派使者求见大祭师。”
帐内众人面面相觑,心道怎么会如此巧,刚刚还在谈论西夏,梁太后的使者就已经到了。
沉吟片刻后,杜小心暂时放下对宋室的忧虑,对门外的士兵道:“请他进来!”
门被一阵强烈的劲气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此人眉浓鼻高,脸颊瘦削,眼内藏神,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慑人的气势和威严。
帐内众人谁都没有想到西夏的使者居然是武曲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