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傲林,现年36岁,古龙市原特警总队副队长,特种兵出身,两年前因在一次解救人质行动中将原特警总队队长击毙,判处死刑,缓刑两年,后改为无期徒刑。
一听李云天说是杨傲林,张狱长不禁犯了难处。对其他囚犯他可能还不清楚,但对这个杨傲林他却是了解得很。
两年前李家那一场震惊全中国的绑架案就是这个杨傲林办的,本来按照当时李家与杨傲林商谈好的计策,李家的黑道势力与警察是完全有可能实现完美合作,并且解救出李云天的老妈和前女友莉莉的。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双方准备开始行动时,半路杀出了一个才从邻省调来上任不到一个星期的队长来。这个队长说得好听是个黑白分明、嫉恶如仇的标准特警,说难听了就是个不懂变通、不思悔改的愣头青,也不知他当时是怎样当上队长的,竟在行动开始不到两分钟的关键时刻下令停止行动,并将杨傲林的现场指挥权收了回去,理由是杨傲林勾结黑社会组织,对警队荣誉造成了损害。
杨傲林从小在古龙市长大,可以说是在黑云会影响下成长起来的新一辈警队中坚,对黑云会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也知道与黑云会这个当事人合作是解救人质的最好办法,但口水都说干了,那个队长却还是不准与黑云会合作,到得后来,杨傲林说得火了,拔出枪来,带着跟了他十多年的老部下就要走。
新来的队长一拍桌子,跳过来就抢他的枪,说是杨傲林不听调令擅自行动,要杨傲林写十万字的检查报告。
哪想到失误乍起,争抢中,杨傲林不小心扣下了扳机,一声枪响,原队长心脏中枪,倒在了血泊中,当场死亡。于是,忙于内乱的警察部队停止了解救行动。
就这样,失去了特警支持的黑云会精英因为武器火力的悬殊,被雇佣军消灭殆尽,只剩得李云天和马超两人绑着手榴弹冲到雇佣军占据的小楼中,而李云天的老妈和前女友也已经死去多时。
一场本应该近乎完美的解救行动宣告失败,杨傲林也因为误杀罪被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因李家从中捍旋,改判无期。
张狱长狠狠喝了几口茶,道:“我说云天少爷,你找谁不行,怎么就找上他了!这个杨傲林可是上边重点改造对象,当初要不是你云天少爷死了命地保,他杨傲林早见阎王去了。”李云天笑道:“这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那个什么队长是什么什么长的什么什么亲戚吗?这事我早就查清了。”张狱长道:“那你还要他?”
李云天道:“这个杨傲林当初还在位的时候就与我李家有着往来,倒不是勾结,而是为了社会治安的稳定,打交道罢了,说不上什么交情。不过却是个恩怨分明、带种的主。当初我黑云会不惜动用老爷子那辈人的交情保他,也是因为他是真心想办好那案子,不管当初他的想法是啥样,至少事实成立。现在我要用人,自然得找一个熟悉古龙市形势,能真心为国家办事的人。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如果找一个对国家百姓不忠诚,暗地里给我捅刀子的人,我能放心吗?”
张狱长想了想,叹口气道:“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可这杨傲林上边可是下了文件的。要想把他弄出去,除非上边开*,就算没*,口谕也行。可现在什么也没有,前两天上边还叫我们关照他一下,喏,现在还在小黑屋里关禁闭呢。你说,我敢放吗?”
李云天想了想,道:“我倒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张狱长奇道:“你有办法了?”李云天道:“办法倒是有,就是麻烦一些,还要找个不想找的人。”
张狱长一听,嘿嘿笑了起来,道:“你云天少爷不想找的人?是个女的吧?”李云天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张狱长道:“嗨!古龙市你说大也大,你说小也小,走到哪都能遇见熟人。只要不是个外来客,谁不知道你云天少爷一生犯桃花,追求者无数。别人是想要女人千金找,你云天少爷是不想要女人,自然有女人倒贴门。除了女人,你云天少爷还能怕什么?”
李云天老脸一红,完全把这话当做了一种夸奖,忽然听见“女人倒贴门”,脑中蓦地就浮现出王萌萌的身影,心中酸味苦味杂得厉害,心道:也不知她到底去了哪里,马超那小子找到她了吗?
张狱长见李云天呆了住,唤道:“云天少爷,云天少爷?”李云天忽地晃过神来,道:“啊……啊?嗯……这个事情啊,我打算让我顶头上司出面,就说国安局要调用他。国安局责权分配终究不是普通官员能管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狱长沉思道:“这个可以。不过,你得给我时间。”李云天道:“屁!现在就办!”张狱长被吓了一大跳,叫道:“怎么可能?手续得花时间吧?报告得花时间吧?我怎么可能现在就把人给你?”
李云天道:“我待会儿就要走了,你不把人给我,难道还要我来一趟?我可跟你说了,你和你小蜜那不动作片我可是看了的。”说到这里,李云天忽然贼兮兮地凑到张狱长那肥硕硕的耳朵旁,悄声道,“张狱长功夫不错啊!张着也能玩六*九式?”
张狱长急得都苦了,哀求道:“行行行,你云天大少爷赶紧打电话给你的上司,只要他亲口跟我讲了,我就当是接到紧急指令了,给你把人提走,行了吧?”
接着,李云天用张狱长办公室电话直接打给黑血之花刘欣,简单地把情况给刘欣说了一下,刘欣道:“把电话给张狱长。”
张狱长接过李云天递来的电话,顿时一个立正站好,答了声“首长好”,全身肥肉就跟电影慢镜头似的,“呼啦啦”一通晃,把李云天笑得前仰后合、眼泪直*喷。
也不知电话那头刘欣说了些什么,忽然,张狱长一声惊恐叫了出来,道:“什么?那五百死囚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