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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帅惬意的坐在跑车中,不时向外张望,心中满是淫yu,幻想着刘薇的肌肤有多么的细腻,扎吧扎嘴,他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心中却是越来不耐烦了。
等不及的他掐灭香烟,也不顾外边的雨势了,打开车门便跑了出去。
来到梁明等人租住的那栋楼房之下的时候,他便看到了张管家和那群青年还停在楼下,心中当下不满,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他妈的没上去啊。”
话语间,急行几步,便来到了张管家的身旁,正要开口大骂的时候,却见张管家眯着眼睛盯着楼道中,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司徒帅顺着张管家目光看去,便见在楼道中静静的站立着一个身影,那身影见到他的视线看去,便从楼道中走了出来,雨幕中暗淡的光线,可司徒帅还是一眼就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当下错愕的叫了一声:“公行?”
“不错。”那人在司徒帅的面前站定,面色平淡的说道。
“你他妈的怎么会在这里?”司徒帅气急败坏的问道,要知道这公行本是他父亲手下的一名悍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上位,平时和他心中都是对彼此不满,现在他的事情被公行知晓了,那么也就等于被他的父亲知道了。
公行淡淡一笑:“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里面的人你动不起。”
就在司徒帅张口要骂娘的时候,公行却从身上拿出了一个令牌来,抬手甩到了司徒帅的怀中。
司徒帅一愣,下意思的接过令牌,凑到眼前一看,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大变,抬头看着公行,吃吃说道:“洪门尊令?老爷子竟然把这个给你了?”话语间他满是质疑的看着公行,好似再等公行的一个回答。
公行摇头一笑,眯起眼睛,抬头看着苍茫雨夜,轻声说道:“我早已不在洪门了。”
大雨依旧暴虐。
雨中,步天蓦然抓住干平的衣领,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知道么?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便必须要去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去做,只因为一口气!”
步天喘息了一下,盯着干平的眼睛,接道:“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口气么,如果没了这口气,即便是人还活着,又和走兽有什么区别?”
“四哥,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坚强,能不再这么懦弱!”雨中,步天望着眼神滞纳的干平,如此说道。
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般,在干平脑海中炸开,往日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他忽然发现,这些年来,若是没有步天他们,他简直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
“我怎的如此胆怯,如此的懦弱?”干平喃喃自语,人也有些痴痴傻傻的,任由步天挣开他的双手,离去,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了。
抬头看着步天渐渐消失的背景,干平几次想追上去,一块回到步家,甚至一块同去奈何桥,可是心中的恐惧与胆怯却有几次的阻止了他。
步天来到大院的时候,却见远门紧闭,没有丝毫停顿的,他转而来到大院的北侧,在一个犄角旮旯中找到了一个墙壁的缺口,俯身钻了进去。
里面正好是北院的假山后,大雨滂沱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复仇的灵魂悄然的到来了。
北院依旧荒然,空无一人,忽然一抹亮光映入步天的眼中,抬眼一看,却北院中的主房里还亮着灯,门窗上映出人影恍惚,步天悄然的凑过去。
他屈身在主房外的走廊中,将耳朵贴在门扉之上,聆听了一下,一阵谈话声便冲房间中传了出来,听声音其中一个正是白振,而另一个步天听不出来是谁,只觉得这说话语速极慢。
“……目的达到了。”步天正巧听到白振这半句话。
“嘿嘿嘿,你放心,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房间中那个语速缓慢的人说道。
房外的少年听到此言,顿时怒从心中生,作势便要推开房门,而这时房间中却又传来那个陌生的声音的话语:“为什么不杀掉步家的人?”
步天收住身势,凝神聆听。
房间中,白振哈哈一笑,说道:“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能少杀些人,就少杀一点,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就好,我可不想惹祸上身呢。”
那陌生声音声音低沉玩味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那个孩子来找你报仇?不要忘了他的父亲可是因你而死的呢。”
如果步天现在是房间中,一定可以看到白振的脸色变得惨白,可是少年并没有看到,当他听到陌生声音的那句话的时候,脑袋忽的一蒙,心痛如裂,宛如被人撕碎了一般。
“只要你不说,我想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白振沉默一下,说道。
步天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猛的一把推开门,大步闯了进去。
那陌生的声音却阴森一笑,说道:“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说话的时候,正是步天才起身推门的时候,而当他说完的时候,步天恰好走进了房间中,好似这陌生声音早就知道了步天躲在外边了。
房间中的灯光一时间有点刺眼,步天眯起眼睛楞了一下,视线才恢复了,拿眼在房间中一扫,只见白振坐在桌旁,表情错愕惊恐的望着突然而来的步天,而房间中除了白振那里还有别的人呢?
轰隆,天际传来一声闷雷,天地间为之一亮。
短暂的光芒刺的公行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吃惊不已的司徒帅笑了笑:“我早就不在洪门了。”
“你什么意思?”司徒帅愣愣的问道,紧接着他好想起什么,问道:“这么说,这块洪门尊令不是老爷子给你的了?”
公行一笑,举步来到司徒帅的身旁,探手将令牌收回,伏在司徒帅的耳旁轻声说道:“知道的多了,反而活不长,你现在只要知道,里面的人是你,乃至你的父亲都惹不起的,就好了。”
说完,他拍拍司徒帅的肩膀,转身消失在苍茫的雨幕中。
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一瓶小酒,两个酒杯,白振手里端着一个,另一个被放在他的面前,酒杯里斟满了酒,上面放着一朵樱花。
白振一怔之后,眼中闪耀莫名的怒气,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愤怒,他眼中虽然怒然,脸上却淡然一笑,问道:“你来了。”
步天盯着白振,良久他道:“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白振点点头。
步天一口气没喘上来,忍不住弯下身剧烈的咳嗽着,很久,他止住了咳嗽,直起身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白振笑容不改,眼中的愤怒也慢慢的被他隐藏而去,淡然说道:“因为他不肯把房子卖给我。”
少年的心宛如要炸开一般,眼眸一阵收缩,死死的盯着白振,蓦然大叫一声,上前对着白振便是一脚。白振不慌不忙的一闪,少年愤怒的一脚便踢在了木桌上,登时将木桌踢翻了,上面的东西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
步天见一击不中,又奋起了一脚,追击而去。他没有想到的是,白振竟然极快的出手在脚上一点,随后一个下踢,踹在少年立身的那只脚上。
步天登时身势不稳,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便出了房门,稳住身形,站在走廊中,他抬手向房间中看去,却见白振已经站在了房门旁了。
“你?”步天质疑的看着白振,难以置信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便是我,还能是谁?”白振笑道。
步天不信,道:“可是白振怎么会武术?”
白振蓦然发出一阵长笑,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才说道:“可笑啊,我会武术有什么奇怪的?”
步天将信将疑的看着白振,心中满是恨怨之下,也顾不得在深究这个问题了,大叫一声,拔身再次上前,可是就在冲到白振身旁的时候,眼前一花,白振却消失了。
紧接着,步天屁股一痛,一股大力涌来,身体便飞了出去,跌落在院子中的泥泞之中,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他不顾身上的阵痛,奋力站起身来,扭首向主房房门看去,就见白振面色淡然惬意的站在那里。
步天简直不能相信方才发生的事情,放声问道:“你怎么会如此诡异的身法?”
白振呵呵一笑,道:“今天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术。”
话语中,他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步天的身前,抬手便是一拳打向步天的脑袋,拳风之烈,他手掌所到之地,雨水都不能逼近,在雨中形成了一片类似与真空的空白片域。
步天下意思的抬手去档,手臂上忽然一痛,‘咔嚓’一声,整条手臂立刻软绵绵的垂下,脚下也噔噔倒退了好几步。
白振仰天一笑,纵身追击。他的攻击很是诡异,至少步天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进攻的手法,再加上他那诡异的身法,登时让步天只有招架,而无从反击的份了。
搏斗中,白振似乎并不急于取步天的性命,只是面带玩弄的笑容,好似猫戏老鼠一般,驱打着步天。
步天当真是越打越吃惊,这白振的进攻诡异邪气,角度之扭曲,简直不人类所认知的范围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