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天赐,你说他们玩这游乐园,有什么意思嘛?”戴副墨镜,穿着休闲装,用鸭舌帽遮了一头张扬的红发,李斯特同学的心情并不像那边玩碰碰车的几人那么开心。
“这个,确实挺好玩的啊,话说,我也想和他们一起呢。”张天赐向往着。
“特特,要不我们也上去玩玩好不嘛……”黄果果亲昵地扯着李斯特的胳膊摇啊摇……
“那可不行,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任务中呢”张天赐提醒道。他忽然发现,红发男意兴阑珊的,或许并不是因为真的不喜欢游乐园,而是挂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子。
“呢……真扫兴,人家真的好想玩啊!”黄果果开始有点怨念,李斯特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
“亲,快追上岳遵他们,啊!左边哪,你怎么往右边去了!”贞儿脸上怒其不争的表情尽展无遗,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周超同学的反应真的好迟钝哦,经常分不清左右。由他来掌舵,只能当靶子,郁闷!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给他坐在驾驶坐上。
“冷月妹妹,坐好了,一会又要撞上啦!”追至岳遵驾驶的那辆碰碰车左后方的小萝莉兴奋地转头对冷月吼着,神采飞扬!冷月不语,淡淡地看了一眼小萝莉,又自顾自地低下了银丝飞扬的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像,他们的目标很一致啊,凌婴小心,别撞到柱子了!”回头看了一眼朋友们,岳遵发现凌婴差点又撞到立柱上了,赶紧提醒到。
“放心!好像,我已能熟练的开这碰碰车了,这次决不会再撞到柱子上……啊!”话音未落,已然碰柱。凌婴非常懊恼……
趁这机会,小萝莉从侧面撞来,“碰”的一声响,凌婴和岳遵的车子被撞离柱子几米。“咯咯咯……”传来一阵清脆的得意笑声。能够笑的这般没心没肺,除了那只萝莉不会再有别人了。
“嗯,也好,省得你又费老大劲,倒不出那根柱子。”岳遵这算是在损人还是安慰人?反正结果是迎来一顿粉拳。
经这一阵子耽搁,周超已然调整好方向,再次撞向岳遵。只是在两辆碰碰车正在激烈碰撞之时,另一辆突然横向切入,直接把周超架驶的那辆撞离原本的轨道。
“你太笨了……”贞儿见人又是错失良机,心下大急,也不管这次不能全算到周超头上了。
……
“人家真的好想玩啊!”黄果果的怨念越发沉重,边上的李斯特开始不自然的颤抖。不好的事情马上要发生了……
“要不,让果果去吧,反正岳遵他们又不认识他。而且……”张天赐没有而且下去,只是对着李斯特眨了眨眼,人立刻心领神会。对啊!而且可以暂时摆脱她的纠缠……
“好主意啊!果果,要不你自己去玩?不过要记得不能泄露了身份。”李斯特立刻开始鼓励黄果果上去与民同乐。顺便琢磨着,一会是不是该藏起来,让人回来之后再也找不着自己。
黄果果先是眼睛一亮,可又马上掘起了小嘴,哀怨道:“可人家想让特特陪我一起啊!”
“果果,任务啊!”李斯特连忙再次强调,他们身负历史巨任,要对人类文明发展负责,不能颤离职守。
张天赐也在一旁帮腔。不管是谁,见识过李斯特那悲惨遭遇这后,都会多少动点侧隐之心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嘛……
看看玩得正欢的目标们,再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眼李斯特,狠狠皱了下眉,黄果果终于决定单飞了。
黄果果一离开,李斯特就一把抱住张天赐,拍着他的双肩泪流满目,哭泣道:“天赐啊!你就是我最好的哥们了,你可知道有这妮子在身边,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怕一不小心又哪里得罪了她,徒遭无枉之灾啊。谢谢,谢谢你替我支开她……”
半是装的,半是真情流露。张天赐还真能从李斯特的动作中感到那一种深深的忧伤。只是这会张天赐猛然感觉周围的人看向这边的目光非常异样,这才省起,抱着自己流着泪的人是个男人啊!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于是,再也难以蛋定,从嘴里迸出一个“滚”字,粗鲁地推开了紧紧搂着他的李斯特。
“天赐啊!你干什么啊……白长那宽厚的肩膀了,借我靠一下有什么关系嘛,都这么好的哥们……”李斯特本要继续唠叨下去的,可猛地发现张天赐的神情瞬间变化,显得如临大敌。知道有突发情况,也就住了嘴。
“什么情况?”李斯特追问。至少,他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你看那本的海盗船。”张天赐一脸凝重。
两百米外,160°上下摆动,上下摆动的海盗船上,所有的游客或许闭目尖叫,或者紧握扶手颤颤发抖,或者带着兴奋四下张望。
唯有船尾的一个青衫人纹丝不动的坐着,船身摆动带起的劲风无法吹动他的发梢,整个人静静地存在那里,但又找不到一丝存在感。
“乐心山!”红发男认出了这个人。一种冲动从心底升起。当然更多的还是恐惧。
即然张天赐能够发现乐心山,那么没道理乐心山却没有发现张天赐跟红发男两人。只是,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乐心山从头到尾没有往这边看一眼。或许,在他心中,这两个只是无关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关注吧。
海盗船停下以后,乐心山慢慢地往这边走来。有心的话,可以发现乐心山所踏的每一步之间的距离竟是惊人的一致、分毫不差。
很容易就可以分辩出,他的目标,应该是刚从碰碰车上下来的岳遵他们,具体说,应该就是周超。
“快通知岳遵他们吧,我怕他们现在还没发现乐心山的动静呢。”红发男急了,他可不想自己的朋友再次险死还生的,说话间就要往前冲出去。
不料,却被张天赐一把扯住,不能前行。“不。地府方面给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边上旁观着先!没到合适的时机,做什么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