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勤再醒来时,沈勤看到两个女孩玉体横陈地躺在自己的身上,完颜亮用这种方式招待自己也映射出了完颜亮对女人的态度,公主嫁给自己是要和自己平分一切的,其他的女人不过是他赐给自己的玩具,就像那个女奴萌,这些也说明了古代对妻妾的态度,沈勤想了想,感觉古人比现代人看开得多,如果现在能够像古代那样也许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婚外恋,也就不会有李微日记中的故事,更不会有那么多个高官落马,纪委也没有必要那么忙了,党的帮规中也不会总出现那个到现在也没有司法解释的词汇-情妇了。
天色不早了,沈勤好不容易才把她们推开,自己穿上了衣服,走到了院子里,径直奔着阎乞儿的房间去了,阎乞儿正在屋子里喝着汤药,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
“乞儿,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
“昨天是南门的那些官军向我放的箭,他们把我当成和那打灯笼的一伙的了。”
“乞儿!”沈勤看着乞儿的样子,多少有些感动,为了一个女人,到了这份田地。
“我没事,昨天完颜衮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按着他的交待说吧,另外他给你的是什么啊?”
这一问沈勤也想起来了,昨天那个完颜衮确实向自己口袋中放了些东西,沈勤把东西当着阎乞儿的面拿了出来,阎乞儿看着那包确实没有动过,眼圈不禁湿润了。
沈勤缓缓的把那东西打开,里面竟是一张银票,上面写着大金官银一百万两。
“这票子可以在幽州提出现银。”阎乞儿说道。
沈勤有些不懂,为什么在幽州可以提,而其他地方不行,阎乞儿也没有再做更多的解释,只是接着对沈勤说话。
“我们都是给皇上办事,昨日沈将军冒死给我挡了一箭,以后我的命就是沈将军的!”
“乞儿不必激动啊!”
“大王对昨天的事情有没有看出来些什么端倪啊?”
“乞儿请讲?”
“上京的时局不稳定啊,大王应该在汴京尽快的扩张势力才行!”
这话倒是说到了沈勤的心里,只是沈勤此时不愿流露,小声的对阎乞儿说道:“沐圣上天恩,在下哪敢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啊。”
“忠于圣上,也得有实力才行!”阎乞儿暗暗的说了一句,这话让沈勤相信,乞儿这次是真心的。短暂的平静中,门外传来了一个太监的声音。
“圣上到!”
皇上怎么来了,沈勤大惊,只见阎乞儿泪流满面,口里念叨着。
“皇上终于来看我了,皇上终于来看我了……”
完颜亮大步流星的走到阎乞儿的床边,拉起阎乞儿的手,看着阎乞儿,沈勤能够看到完颜亮眼睛里面的血丝,他昨天一定没有睡好,刚刚当上皇帝,一大堆烂事就缠着他,昨天居然有人试图杀了乞儿和自己的驸马,完颜乌带死的不明不白,但他确实想让完颜乌带死掉,完颜乌带的死,是完颜亮这些天最高兴的事情之一了。
“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完颜乌带!”
“为什么?”
“他带着随从点着灯笼去南门,我拦他,就这样了,沈将军还为我挡了一箭。”
完颜亮看了看沈勤,小声的说了一个字:“好。”
沈勤不知道这完颜亮是不是听出来阎乞儿的瞎话,但沈勤明白,完颜亮不会因为阎乞儿和自己杀掉自己的亲弟弟的,他只有两个,一个已经世袭了完颜宗干的王爵,只有这个,还没有安置,想到这里沈勤说了几句完颜亮爱听的话。
“要不是陛下的皇弟及时赶到,乞儿和我恐怕永远见不到皇上了!”
完颜亮听了这话,低头想了很久。
“快到午时了,到大殿看大典!乞儿还是养养伤的好!”完颜亮说道。
“圣上第一个祭天大典,我一定要去!”乞儿坚持着。
完颜亮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
当张孝纯看到阎乞儿的模样时,张孝纯不禁老泪纵横,这场面让沈勤感到十分吃惊,按理说张孝纯作为汉臣和女真人之间不可能那么融洽,没想到对于阎乞儿的伤张孝纯竟然动情到了这种地步,离开了阎乞儿的房间,张孝纯向沈勤说了自己多少天都想说的话来。
“大王,臣已经六十有余,在农家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是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的年龄,但我有一半的儿孙死于战场,现在膝下不过一儿两女,孙子年尚幼,时下的官场刀光剑影,老臣驽钝,已经很难适应,请大王准臣告老还乡!”
张孝纯的话真切,沈勤倍感悲凉,除了张孝纯,自己麾下在没有能用的干练之人,于是说道:“张相,时下人力维艰,请张相给在下些时日,如何?”看着张孝纯没有反应,沈勤接着说:“最多一年如何,这一年中,我帮张相开辟府邸,广植桑麻!”
“谢大王!”张孝纯感激涕零。
张孝纯和沈勤骑着大马,阎乞儿坐着轿子,奔着皇宫的方向走去,这天的正午,皇帝要祭天,上京内的所有百姓,只要愿意去,都可以去看看,所以街道上的人很多,沈勤看着每个院落的门口并没有对联或者桃符,代之的是一对木人,立在门前,在冬天的寒风中,倒有些像墓前的祭品,想到这些,沈勤的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
大典在皇宫的门前举行,沈勤、张孝纯等站在距离完颜亮很远的地方--没有办法,一方面是沈勤的官位低,另一方面也是姓完颜的王公大臣太多,沈勤像自己的身后一看,居然看到了萧裕,在那边不屑一顾的样子看着台上的那些人,完颜亮讲了一会,就举起酒碗,示意大家要干杯,就从台上走了下来。
按着汉人的习俗,完颜亮这酒应该先敬给位高权重者,可是让沈勤吃惊的是这完颜亮竟然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先去敬那些在路边玩耍的孩童,而后是敬那些下级官吏,等敬完沈勤后,再去敬那些亲王之类的人,沈勤看着,想到自己的梁王的身份回到上京时的敬酒,没想到还歪打正着的中了大金的风俗。
但完颜亮走到阎乞儿身边的时候,阎乞儿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被完颜亮按在了椅子上,完颜亮和阎乞儿小声说了几句话,阎乞儿也回了一些话,不一会两个人喝了一杯酒,阎乞儿激动地痛哭流涕,他们说了些什么沈勤不得而知,不一会,完颜亮就到了沈勤等人的身边。
给沈勤敬酒时,完颜亮带着酒气,问了一句话:“沈驸马,你的一生有什么理想啊?”
一生的理想当然是曾孤道寡,君临天下了,沈勤暗想,但面对完颜亮的问题,却不能这样回答。
“上致君,下泽-民,光于前,裕于后!”沈勤回答得很干脆。
“沈爱卿果然忠心,你再建十二个营吧,就用你刚才说过的名字。”
“圣上,一个营的编制是多少啊?”张孝纯在一边小声的问道。
“这个就沈爱卿定吧,反正我这里是没有军饷发的。”完颜亮的话在明白不过,我朝廷的钱是养女真人的,汉人的兵马你自己去搞好了,有了完颜亮这句话,沈勤也放心了许多。
“臣一会就告退回属地了,争取马上完成皇上的旨意!”
“好,别忘了先办蒲察阿里虎啊!”
“是!”
“阎乞儿就先在我的府邸里面休息吧!”
“是!”
……
左忽衍正式接到了圣旨,让他以一个千夫长的身份跟着沈勤去解决那个阔连海子问题,其实关于那个海子的问题只有一个字,就是打。塔塔儿部不是打不过乞颜部,只是不愿意打,其中的原因大概有三个:一是不想自己流血,换言之就是我塔塔儿部向大金帝国已经称臣,就如同金国奴仆的逻辑一样,我已经称臣了你就必须得保护我,这个事情是天经地义的。二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暴露了自己实力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大的方面是怕金人担心他们谋反,小的方面就是怕金人给他们分派出兵的任务,大金建国以来,契丹人的反抗如火如荼,塔塔儿部的人不想卷入这场战火。三就是给自己一条后路,蒙古人还没有加入到辽金宋的恩仇中,将来一旦有变,归入蒙古也是塔塔儿部不错的选择。
左忽衍这个人不能不说是圆滑,他一个人去找沈勤,让沈勤带着他去边疆。
“左忽统领,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
“我的兄弟都是那个地方的,如果把他们带回去,我怕发生什么变化!”
“能有什么变化?”
“塔塔儿部是游牧的部落,民风彪悍,怕有变啊!”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沈勤想了想,自己走到了院子里,看到了常年保卫自己的一个兵士。
“你叫什么名字?”
“田七!”
这个名字是一个中药,沈勤觉得有点好笑,于是就接着问他。
“你在家中排行老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