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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实不清楚,殷锦同样也不清楚,仪凤楼虽然不是周庄第一酒楼,但至少也是第二,对于福缘酒楼,他们都没有任何感觉,福缘酒楼能开在仪凤楼旁边,并且能坚持如此之久,并不是福缘酒楼有多么强大的实力,只是因为福缘酒楼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福缘酒楼太弱小了,能让福缘酒楼留在这里,只是因为殷实想留一口汤分给别人,仅此而已。
瞿云天既然已经下了战书,殷实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是仪凤楼输了,殷实道:“我要看看,他想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我殷实心服口服。”
“什么服不服的,出什么事了?”问话的是殷家的三阿爷殷涛,他刚才花船上回来,进门就听见殷实殷锦说什么心服口服,随口问道。
殷锦道:“三弟,少玩乐些,什么时候你变得稳重了,殷家就有希望了。”
殷涛无所谓地嘟囔道:“什么殷家不殷家的,我可不想什么时候老死在殷家就行了。”有殷实在,殷涛还算是老实的,殷涛年少气盛,并不想被束缚在殷家这棵大树上,这点不管是殷实还是殷锦都清楚,如果殷涛有留在殷家大院的心,恐怕殷家大院会在往前一大步,只不过殷涛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这让殷实和殷锦都非常无奈,却又没有办法说什么,殷涛,整整比殷实小了二十岁,对于这样一个弟弟,殷实和殷锦都无能为力。
殷家大院,只有殷涛是个典型的例外,他比周庄最纨绔的人还要纨绔,比周庄最放浪形骸的人还要过分一些,纨绔也好,放浪形骸也罢,有殷涛在,周庄没有第一,就连他殷涛也不是第一,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被他自己超过。
殷涛随意坐下来,也不管是谁的茶杯,拿起来就惯了一口,朝自己嘴巴扔了颗花生,随口问道:“对了,哥,你们刚才说什么服不服的?”
“今天你二哥在仪凤楼收到战书了。”殷实道。
听到殷实这么说,殷涛立即来了兴趣,凑上去问殷锦道:“二哥,什么战书,是沈家还是冯家?”
“既不是沈家,也不是冯家。”殷锦道。
听到既不是沈家也不是冯家,殷涛当即没了兴趣,对他来说,能让他提起兴趣的,除了冯家大院,还有一个沈家大院,索然地道:“不是沈家,也不是冯家,这有战书还有什么好接的。”
听得殷锦苦笑不得,冯家还行,沈家大院的战书,他殷锦敢接吗?殷实知道殷涛想的是什么,对殷涛来说,有挑战才会变得刺激,殷实道:“这次不是沈家大院,也不是冯家大院,但是我知道我们一定会输。”
“怎么回事?说说?”殷涛又来了兴趣,看来他的兴趣只想看见殷家大院会输,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因为,这次下战书的是福缘。”殷实道。
福缘殷涛知道,一间没有任何背景的小酒楼而已,他嗤笑道:“如果仪凤楼连福缘都赢不了,仪凤楼趁早关门得了。”
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殷实也不着恼,就连殷锦都闲暇地喝茶,最终忍耐不住的还是殷涛,他虽然聪明绝顶,但论对人性的把握,又怎么是殷实和殷锦这两位老狐狸的对手,最终忍不住问道:“二哥,说说是怎么回事。”
“因为,福缘这次的背后是柒月饭店。”殷实慢慢悠悠地说道。
听到这里,殷涛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最后也是看见殷锦老脸有点招架不住,殷涛才渐渐停了下来,问道:“就是你们被人家一耳光涮了一把的怡红楼?二哥,你们怎么又把他给惹了?”说得殷锦好像才是殷家大院最会惹是生非的家伙。
殷锦老脸一红,恁是被殷涛弄得够呛,殷涛停了下来,细细想了想,道:“原来柒月饭店中毒的事情是你下手的啊,也难怪别人会找上门。”
不管殷实,还是殷锦都非常清楚,现在能有产生变数的,只有自己眼前这个浪荡不羁的三弟了,因此殷实问道:“小涛,你要不要去仪凤楼帮看着这半个月?”
殷实问道:“柒月饭店开出的是什么条件?”
“四点,第一,福缘和仪凤楼都是正经的酒楼。第二,福缘和仪凤经营的是买卖,不是赌局。第三,我只会进福缘半个时辰。第四,半个月时间。”殷锦将瞿云天的话重复了一遍,道。
殷涛仔细琢磨了一番,殷实和殷锦都在一旁等着殷涛的答案,现在这次赌局,唯一的变数就是殷涛,有起死回生之力的,也是殷涛,因此都非常耐心的等着殷涛做决定,最后殷涛抬起头来,道:“不去。”这样的回答让殷实和殷锦脸上暗淡下来,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的三弟。
看着两位兄长脸色暗淡下来,殷涛也只好解释道:“因为去了,仪凤楼依然会输?”
这样说完,殷实和殷锦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殷锦问道:“三弟也没把握?”
听到殷锦这样问自己,殷涛只能苦笑,道:“这让我想起柒月饭店中毒的事情,虽然并不知道这是二哥布的局,但柒月饭店的应对,让我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殷锦不太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沈万三?”
殷涛点头,道:“能做得如此大气恢弘的,恐怕周庄又多了一个人,所以,我赢不了。”
殷涛这样说,殷实就知道殷涛做不了这样的变数,他们现在想看的,也只是瞿云天的手段。
陈三已经知道了瞿云天的方法,正如瞿云天所说一般,瞿云天仅仅进了福缘酒楼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陈三一直在场,但他并没有弄明白瞿云天的方法,同样不明白的还有福缘酒楼的掌柜,对他来说,能在仪凤楼旁边扎根,就已经算是成功了,他从来没有奢望能和仪凤楼一较长短,每个人都有野心,福缘酒楼的掌柜也一样,他已经人到中年,而且老来得子,自然想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一点好东西,看着高高在上的仪凤楼,有时候他就想,如果能一步一步靠近仪凤楼,这对他来说,就是留给儿子最好的财产。
他不知道瞿云天的办法有没有效,但是在周庄经营饭馆酒楼的人都知道,柒月饭店就如同一匹黑色的千里马,渐渐超越了许多饭馆酒楼,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柒月饭店里年轻的做账先生,而且因为身上没带钱出来吃饭,承诺交给自己一个让酒楼生意变得更好的方法,他自然是宁可信其又不可信其无,对于不死不活的福缘酒楼来说,试试也是不错的,他和陈三一样,并没有弄明白这个办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回去的路上,陈三问瞿云天道:“你说福缘酒楼配套卖的方法真的会有用?”
瞿云天给出的做法很简单,让福缘酒楼的掌柜将各种菜搭配出售,比如一碟回锅肉二十文,一碗紫菜蛋花汤十文,如果客人点了一碟回锅肉加上一碟紫菜蛋花汤,两种合起来,就仅仅需要二十三文,冰镇酸梅汤可以分成大中小三种碗,小碗的一文,中碗的是小碗的两倍,卖一文五,大碗是小碗的三倍卖两文,说起来很简单,可是很少有人能用得好,运用得当,成本不会增加多少,但利润绝对会增加。
“这叫合理化烟雾,利用的就是人们的购买心理,如果我猜得不错,三四天之后仪凤楼就会发现不对劲了。”瞿云天解释道:“也别担心仪凤楼有样学样,四天之后,他学出来的效果也会被福缘酒楼吃掉,如果仪凤楼没有什么奇招,十天之后,是福缘赢了。”
如果有样学样仪凤楼都没有办法赢下来,陈三也知道,是瞿云天赢了,降价销售,瞿云天早就已经堵死了这条路,因为仪凤楼和福缘酒楼一样,经营的是买卖,不是赌局,这在瞿云天下战书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的,不管殷家大院会用些什么样的阴谋,在这样公平的战书中,殷家大院还有愿赌服输的绅士风度。
陈三叹道:“你真应该收多一些徒弟,你那些学问,扔了太可惜了。”
瞿云天摇摇头,道:“我不收徒弟。”
陈三诧异的转头看了瞿云天一眼,问道:“那小宋廉呢?”
“小宋廉只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徒弟。”瞿云天道。
“有什么不一样?”陈三问。
“我要教的,是学会思辨的过程,而不是思辨的结果。”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陈三喃喃自语:“思辨的过程?而非结果?思辨?”
“思考,辨别。”瞿云天解释。
陈三便思考过后,终于明白瞿云天说的是什么,叹道:“如此而来,你只适合做老师,而不是师傅。快走吧,小宋廉大概也已经过来了。”
回到柒月饭店,宋怀安和杨巧已经带着小宋廉过来了,当然还有宋阳,此时的宋阳看起来精神酦醅,眼里也没有了原来那种隐藏得深不可见的忧伤,小宋廉眼里的死气沉沉也已然消失不见,虽然还是沉默寡言,但在看到瞿云天进来的一瞬间,他眼里的光亮一闪而过,随后就低下了头,没有在说话,最让人意外的是老宋居然也来了,瞿云天走了上去,问道:“老宋,看起来精神头不错,沈家大院这段时间这么忙,你怎么有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