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恩特用伸出食指,在阿芙罗拉尖尖的耳朵上轻轻一刮,嘻嘻一笑,“其实呢,有些事情,也说不上合理与不合理,但是,有些人就是觉得合理,那这件事就极有可能发生。”
阿芙罗拉俏脸通红,浑身有些发颤,精灵族的耳朵最为敏感,克恩特是故意在逗她,这让她有些羞恼。
只是,她被这几句话绕得有些迷糊了,她有些想不明白,这一大堆的合理与不合理,倒底和德蒙族长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克恩特见他迷糊,不由嘿嘿一笑:“美女,再给亲一个,再亲一个,哥哥就给你说个明白。”
“去你的。”阿芙罗拉白了他一眼,羞怒道:“再没正经,我不理你了。”
她这句话略带嗔意,两只眼睛向上一翻,扭头转身,对克恩特不予理睬。
只是美人嗔责,更是风情无限,这句话却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倒是让克恩特有些心猿意马。
他那只不安份的手,又不规矩起来,直接顺着阿芙罗拉的胸口,插进了里衣,隔着在她的胸前,肆意揉捏起来。
“啊!”阿芙罗拉又羞又急,一只手在克恩特的腰上狠狠一拧,疼得他“哎哟”一声,却是死活不肯放手。
克恩特一只手环着阿芙罗拉的纤腰,另一只手逗弄着阿芙罗拉,任由马儿在草原上一步一步慢踱,凉风习习,阿芙罗拉无奈将身子向克恩特的怀中靠了靠,满脸酡红,亲热间,两个人的心似乎贴得更近了。
“小狐狸,你说不说,再不说,就跳到你那匹马上去,别再理我。”阿芙罗拉似乎是真生了气,只是眉梢眼角的羞意,却不经意间出卖了她。
克恩特呵呵一笑,看着阿芙罗拉满面羞恼,知道不能再逗她了,再不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搞不好她可会真生气把自己赶走。
此刻,克恩特美人在怀,同乘一骑,斗篷里,两个人正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阿芙罗拉几乎要化成一滩水,整个软在他的身上。
真要是惹恼了阿芙罗拉,再要他自己独乘一骑,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好了,阿芙罗拉,我跟你实说就是了。”克恩特无奈地投降,斗篷里的一只手却是忙个不停。
阿芙罗拉一笑,在他身上狠狠地捶了一拳,“算你识相。”
克恩特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德蒙的野心很大,这一点,从苏哲尔身上就能看得出来。”
“切,你这都是些废话,德蒙身为一族之长,怎么会一点野心都没有。”阿芙罗拉有些不屑,这算什么理由?
就是萨伦部和几个部落的族长,都有个人的野心,这又能说明什么。
“咳咳,敢瞧不起我?”克恩特有些尴尬,在阿芙罗拉的身上又捏了几把,惹得她一阵尖叫。
不过,阿芙罗拉对这些事情,还真是不懂,为了让自己的幸福生活持续下去,克恩特只能把一些事情说的透彻一些。
想到这里,克恩特决定把一些事简单说一下。
他想了想措词,才缓缓地说:“是这样,一般说来,伏击大酋长或者左大都尉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疯狂,一般人是不敢去做的。但是这件事,如果是苏哲尔提出来的,那在大家的眼中,就会显得合情合理。”
“怎么会?”阿芙罗拉有些糊涂,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德蒙不是傻子,苏哲尔更不是,怎么别人不会做的事情,苏哲尔提出去做,就会显得合情合理?
克恩特在马磕了一下马镫,催的战马一阵颠簸,阿芙罗拉一晃,他一只左手又趁势下滑了少许,又惹来阿芙罗拉的一声轻吟。
阿芙罗拉不胜羞意,忙在克恩特的唇印了一记,“谈正事呢,别老是欺负我!”
克恩特坏坏地笑着,一只手在她身上轻抚,嘴里说道“阿芙罗拉,你别忘记,年初,苏哲尔可是生生火并了右大都尉的部落,他既然敢偷袭右大都尉,那伏击左大都尉,或者大酋长,就都有可能。”
“切,小狐狸,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说得这些太没谱了!”
阿芙罗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德蒙是一族之长,他总要为部落着想,不会轻易冒险。我听艾纱莉说过,苏哲尔同狄浦斯特,偷袭的是一个没了主力的部落。而这次德蒙要面对的,很可能是列昂尼德的精锐部队,他怎么敢?”
“怎么不敢,若是一战功成,那翼皋族的势力就会更为强大,德蒙,一定会赌一下。”克恩特不服气,坚定的回答。
阿芙罗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德蒙就那么好骗,拦截列昂尼德的援军,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冒险,远不及调兵援助苏哲尔妥当,德蒙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克恩特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你不必为这些事担心,苏哲尔一向以冒险著称,如果说,这个计划出自别人之手,德蒙或许不信。但如果说,这是苏哲尔的意思,德蒙只会深信不疑。”
“因为,苏哲尔,天生就是一个赌徒!”他斩钉截铁地说。
阿芙罗拉眨着漂亮的眼睛,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说,苏哲尔就象是个赌徒?”
“那是当然,他当初肯随狄浦斯特火并拉德洛斯,就是在豪赌。只不过他现在实力壮大,不需要再经常去赌了,也就没人看得出来。”
“可他本质上,仍是一个赌徒,只要有人开了局,利益足够大,他就一定会跳下去赌上一把!”
克恩特看着远方,似是在想些什么,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而做为苏哲尔的父亲,德蒙族长是深知苏哲尔的脾气。所以他会对苏哲尔提出这种计划坚信不疑。更何况,一旦成功,将会给翼皋族带来无尽的好处,而德蒙本人,也会声望剧增。”
两匹骏马在草原上徐徐慢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聊着草原上的局势。
阿芙罗拉对克恩特的观点非常不解:“声望有什么用,德蒙族长这么大年纪,还在乎那些。”
克恩特哈哈一笑,一只手直在阿芙罗拉的身上乱摸,“亲爱的,有些人,怎么说呢,很复杂,不象你想的那么单纯。”
阿芙罗拉娇声喘息,对克恩特的这种无赖的作法也是无可耐何,索性将胸脯抬高,任他为所欲为。
“小狐狸,你是说德蒙很复杂,那他要那么高的声望做什么?”阿芙罗拉的呼吸声有些加重,低低的声音问道。
克恩特却是有些默然,木精灵一族根本不擅长算计,阿芙罗拉学习这些,是为了将来能够消灭那些觊觎木精灵美貌的人渣,数月来,她一直在强迫自己学习这些,她的辛苦,克恩特都看在眼中。
“她也是个执著的人啊!”克恩特不禁轻叹,他在阿芙罗拉颊上轻轻吻着,慢慢地将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剖析给她听。
其实,德蒙身为一族之长,对自己的声望当然是看重之极,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原因就是,他有一个优秀的儿子,一个优秀的令人发狂的儿子——苏哲尔。
苏哲尔是草原剑圣的高徒,剑术出众,用兵狠厉,整个翼皋部落无不敬服。
而自从年初,苏哲尔与狄浦斯特联手,一举将沃图族吞并后,整个图布鲁河流域的小部落,都对这位年轻的将军非常畏惧,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他,会带来灭族的悲剧。
火并沃图族,给翼皋部带来了大量的战利品,和数量众多的女奴。
以前部落里娶不起媳妇的穷小子,也分到了一个不赖的婆娘,这一切,都大大提高了苏哲尔在翼皋部中的声望,使整个部落的牧民,都对他感恩戴德。
而随后,苏哲尔经由狄浦斯特的扶持,又把翼皋族带进了耶鲁河大会的元老席,翼皋族,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狄浦斯特的附庸,一下子变成了摩图五部之一,代替了覆亡的沃图族,成为摩图帝国中,不可忽视的一支力量,苏哲尔可谓功不可没。
可以说,在老族长德蒙死后,苏哲尔继承族长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论在翼皋本族中,还是外面的部落,对此,都没有任何置疑。
但是克恩特不这样认为,据说,德蒙年届五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他还能在族长这个位置上,呆上许多年。
而这个时候,儿子的声望与日剧增,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摩图人中,强者为尊,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苏哲尔声望日隆,那么有一天,他振臂高呼,族人们就很有可能把他推上族长的位置,而德蒙族长,就得提前隐退。
这,是德蒙族长,万万不能忍受的。
所以,他必须想尽办法,提升自己的声望,不要因为那个太过耀眼的儿子,显的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需要一份功勋,来证明自己。
而克恩特就是抓住他这个心理,设计了这样一个圈套,如果换成是其他人,会觉得这个计划非常的疯狂,可是德蒙,他和苏哲尔一样,都是非常疯狂的人。
德蒙在苏哲尔日益增长的威望前,已经疯狂的失去了理智。
这是一个诱人的计划,列昂尼德不会坐视南部草原的事情不理,一定会出兵救援努莱尔盟。
如果五部没有联盟,苏哲尔只是出兵对付萨伦部,列昂尼德可能会置之不理。
但是努莱尔盟的成立,则将这一切,彻底改变。
培养这样一个松散的联盟牵制图布鲁河的苏哲尔,非常符合这位大酋长的利益。
而狄浦斯特,也会出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救援努莱尔,他也不见得会坐视苏哲尔坐大。
所以,德蒙所面临的问题,就是伏击谁的问题。
如果列昂尼德受到重创,那他短期内,就无法再对草原上的各部进行有效的控制。那么德蒙就很可能会联合狄浦斯特,再吞并几个小部落,借以加强自己的实力。
同时,这也是向族人们宣告,苏哲尔能做到的,老子也能做到,而且会做的更好,我可是袭击了摩图之王,草原上的雄鹰列昂尼德。
这样,就达到了他挽回声望的目的,但也会彻底得罪列昂尼德。只是那时候,列昂尼德受创,实力更弱,翼皋族如能进一步壮大,倒也不惧他。
另一个方案,是袭击左大都尉狄浦斯特,这个方案看上去,并不如袭击列昂尼德诱人,好处也不是很大。
但却更为实际,毕竟,狄浦斯特的力量,比列昂尼德稍有不如。
拜尤特堡一战,狄浦斯特实力大损,麾下猛将战死无数,已不复当年之勇。
可他仍旧有不俗的实力,再加上火并沃图族后,他实力剧增,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弥补,如果要对付他,也要多费些手脚。
要知道,列昂尼德虽然也损失严重,便他本部实力雄厚,却未伤到元气,狄浦斯特虽然实力大涨,但还无法同大酋长相题并论。
不论是谁,都能够满足德蒙族长要建功立业的需求,所以他一定会挑一个目标下手,至于挑谁,那就不是克恩特想管的事儿了。
说不准,他还会向波恩和拜奥两族下手,那也是没准的事儿。
不过,潜意识里,克恩特觉得,德蒙很有可能会向列昂尼德下手,毕竟,赌徒都喜欢回报率最高的那一注。
克恩特望着阿芙罗拉的如花俏靥,轻声笑道:“要不然,咱们赌一把,就赌德蒙会不会去偷袭?”
“好!”阿芙罗拉有些不服,他倒要看看,这次,这只小狐狸算计的准不准。
“那彩头是什么。”克恩特问道。
阿芙罗拉一愣,她还真没想过彩头的问题,在木精灵心里,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从来没有考虑过,输了要输些什么。
“你若是赢了,总要让我给你些什么吧?”克恩特笑着说。
阿芙罗拉想了想,娇媚地笑道:“我若是赢了,你就要答应我,一辈子不准离开我。”
克恩特不由哈哈大笑,这个要求,却是他求之不得。
“那你想要些什么呢?”阿芙罗拉攀着克恩特的脖子问道。
“我要是赢了嘛?”克恩特凑近阿芙罗拉的耳朵,轻声说道:“我要赢了,你就在床上陪我三天三夜,不准起床。”
“你!去死”她用力在克恩特身上一掐,一张俏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羞得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