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赶到柳家时,只见若大个柳家早已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了。二人急走入内院去,进得内院,只见一名美艳妇人手执长剑向天自刎,倒在一名躺在血泊中的男子身上。
一个十岁左右的美丽小女孩悲叫一声“娘亲!”便扑到妇人身上,痛哭失声地摇着妇人的躯体希望能将她摇醒过来“娘你不可以丢下仪儿呀!爹走了,你也不要仪儿了么?娘,娘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事头的军官呸了一声,骂起来说道:“妈的,真个晦气!也罢,大的找不到,拿小的回去也好向老爷交待。来人啊,将这个小美人儿给我拿回去!”
两名兵卒应声去抓少女,走近少女时却发现自己竟不能再动弹不得半分,原来却是被何英淇施了定身法。
何英淇为这些禽兽不如的军兵所激怒,身上冒出熊熊烈炎来,他身似幻影快胜闪电般冲向数十名官兵,众官兵只觉眼前一红光闪过,自己身上便焚烧起来。
其中只有一名兵士幸免。那名兵士听着同伴传来的惨叫烈嚎,就似是身处地狱一般可怖。倒并非何英淇不想杀他,只是留下他传话而矣。
顷刻之间,所有被焚的官兵都化为灰烬、不,准确无误地说是连灰都不剩!神火本可烧毁一切,何英淇虽修为有限,但烧焚这些凡人却是足矣。
那名士兵吓得软倒在,直磕头求饶道:“大、大神饶、饶命!这事与小子无关,全是、是、是奉命!”
兵士眼中,这个美得光掩万物的少年便是上天派来惩戒他们的火神,不然他怎可能顷刻之间便将所有的人焚烧得连灰也不剩?
殷宏上前一脚将兵士踢飞,喝道:“还不滚去!好让那狗官得知,我师父定然不让柳家满门惨死,叫他只管洗净了脑代待我师父来提!”那兵士巴不得他这话,连滚带爬出了柳家大门。
何英淇走到小女孩面前,静静看着她,却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是无用,只有让她尽情地哭喊才可发泄心中的痛苦。小子孩可能是悲伤过度,也可能是哭得累了,晕倒了过去。
何英淇抱起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对殷宏说道:“好好安葬这对夫妇,我在城外的河边等你。”便抱着小女孩飞出城外。
何英淇坐在河涧边上的一块巨大平岩之上,细细打量着怀中的小女孩。只见她瓜子脸、柳叶眉,大大的双眼水灵灵的纯洁无比,如雪地肤肌吹弹可破,眉间聚着一丝英气,虽只是十岁,却美得令星月失色。
她的美无半分娇艳,只是似玉般冰清、如仙般脱俗。这世上怕再也难有似她这么美的女子来。何英淇心中暗叹,若是她长大了,还不知要怎样的美艳动人心魂呢!
约摸半个时辰,小女孩终于醒来,睁开眼睛看着何英淇。只是她眼中尽是哀伤,令人看着好是心疼。
“你醒了,小妹妹。”何英淇温柔说道。那女孩听了他的话,语气好似母亲说话时的温柔,不由得又触动情怀,泪流不止。何英淇叹了一声,也任她哭去。
又哭了许久,小女孩才停下来,向何英淇问道:“大哥哥,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叫何英淇,刚巧过路此处遇上那些禽兽赶去你家。我得知他们意欲何为后,便马上赶了过去,想不到还是救不了你父母!”
小子孩听何英淇说到父母,又落起泪来,难过道:“仪儿再也没有亲人了,以后只剩我一个人、我、我该怎么办?”何英淇将她搂入怀中,安慰说道:“仪儿莫怕,你还有我在。今后我便是你哥哥,我会看顾着你的。”
小女孩不相信,仰起泪眼问道:“你真愿作我哥哥么?”“当然,我骗你何用?”何英淇以手在她清巧的鼻子上捏了捏,满是宠爱。
夜,消消临降,夜色再次弥漫了大地,将明光吞噬殆尽。何英淇怕柳冰仪一个女孩子惧黑,便放出两抹神炎使之浮在两旁。
“哇,哥哥,你是神仙吗?好厉害!”柳冰仪毕竟是孩子,见了这等神奇法术,便欢叫起来,竟一时忘却了丧父母之痛。何英淇笑道:“我哪里是什么神仙,不过会些粗陋法术,糊弄人罢了。”
柳冰仪却不信,央求道:“我不管,总之哥哥要教我!”“小傻瓜,你是我妹妹,你要学,我自然教你的。不过、”何英淇顿了一顿才神色严肃说道:“修行之路不但千难万险,更是漫长而孤寂,你若是能忍得住无尽年岁的孤独之若,我便教你。”
柳冰仪似是知道只有修行才可永远与哥哥在一起,义无反顾说道:“我一定可以的,哥哥,你就教我吧!仪儿要永远与哥哥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何英淇说道:“好,等有空闲时我再帮你修元。你现在也该饿了,先吃点东西吧。”说着就从幻戒中取出几株最下品的灵果来。她只一介凡人肉胎,受不得上品灵果。
柳冰仪服下灵果,只觉灵果一入口即化为一道甘甜无比的液体流入腹中,顿时饥渴之感全无,整人都变得身轻似燕般。
“师父,弟子回来了。”殷宏处理完仪儿父母后事,便赶来与师父会合。何英淇问道:“都停处妥当?”“是的,弟子已处理停当,不劳师父挂心。”
殷宏又问道:“师父,那个狗官怎生处理?可不能轻易放过了他。”“这个是自然,为师明日便去将他狗头取来,为百姓除此一大害!”
一座高墙大院内,不断有兵士来回巡动。十分警戒,似是在防着什么人前来行刺一般。而大厅上一名身着官服的胖乎乎男子在大厅中走去走来,神情十分紧张与不它,就似有天大事要发生。
厅上还坐着三名男子,一着黑衣战甲的男子对那着官服的胖子说道:“大人又何必心慌?若是那小子果然敢来,我兄弟三人总也叫他有来无回、死无全尸!”
“你等是不知呀,听兵士回说那小子犹如炎神下凡,实是厉害得紧,叫本府如何能安心下来?”太守忧心重重说道。
“太守可是不信我们三人实力?”黑衣男子略为不悦问道。那太守见他三人不悦,怕他等拂袖而去,连堆下笑脸说道:“哪里哪里,三位大仙实力能通天彻地,自然不怕他的了。”
那太守正是杀害柳家一家的新任太守祁太守。他自听了那活下来的兵士回来报禀,吓得肝胆惧碎,才忙慌中请来三人来保护。
那太守过了一会儿,又是放心不下,便又问道:“三位大仙果然能战胜那少年?”“哼,不是我等夸海口,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逃不出我兄弟三人手心。大人就放心是了!”那黑衣男子自信说道。
“想不到修行之人中竟也有这等吹牛说马之辈!”不什么何时,一名秀美无双的少年郎君无声无息现身大厅之中,脸带着春风般的笑意,与他说话语气大是相反。少年身上散发着可怕之极的气息,将大殿上的几人都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