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本以为豆豆也就是随便说说的，看她一脸的认真，也不敢儿戏，问：“怎么发誓？”

　　 豆豆说：“我给你示范一下。”

　　 说着，赤身在床上跪了，左手捂在胸上，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举在耳朵旁，说：“我发誓，如果什么什么，必定什么什么，就这样。”

　　 王小凡觉得像是在过家家似的。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但也不敢笑出来，学着豆豆的样子跪了，说：“我发誓，绝对不背叛……哎豆豆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豆豆犹豫了一下，说：“我叫苗绘。”

　　 “苗绘……这名字真好听。难怪豆豆姐你有远大的志向，你从小就在描绘自己的人生蓝图呢。”

　　 “别打岔，你继续。”

　　 “好吧。我发誓，绝对不背叛苗绘姐姐，否则天打……不是，否则出门……不对，否则……不得好死！”

　　 我滴妈，发誓这事其实挺难为人的。说重了怕倒霉，说轻了没效果。

　　 豆豆笑了一下说：“算了，就这样吧。来吧小凡，咱们再巩固一下效果。”

　　 说着，身子往下一出溜。王小凡再次感到一热。

　　 “豆豆姐你还来呀？这都几次了？”

　　 豆豆吐掉，抬起头说：“我还不是不放心你？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踏实些。小凡呀，等过完年上班，我专门腾出一个房间，供你我巩固疗效用……”

　　 这一晚上，王小凡虽然有牛百停加持，也差点被豆豆折腾死。太强，太强了。王小凡甚至想，一般男人娶了这样的女人，撑不过三个月，必定得精尽而亡，像六零那样死在女人肚皮上。

　　 折腾下来，豆豆竟然还记着治疗的事。王小凡只好又把她吹了。不过这次吹完之后，豆豆没有放过他，而是又按住他的脑袋让他为自己服务了半个小时。

　　 服务一阵，烟瘾又犯了。拉着王小凡又吸了一袋烟，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王小凡被豆豆折腾大半夜，骨头都要散架了，但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精神的很。听着豆豆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那呼吸声中可以听出深深的满足。

　　 王小凡听了一阵，坐起身子，把床头灯打开，细细地端详着熟睡中的豆豆。

　　 豆豆接替小范总到洗浴中心以来，一直是以威严的面目示人。所以在王小凡的印象里，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自带气场，凌然不可侵犯。及至她做了自己的病号，王小凡才发现她还是有一些女人味的。

　　 但这个女人也带着浓重的社会气息。其中下面穿着的那个铁环，很让王小凡震惊。一般的居家女人，谁会弄这个？早被老公打死了。

　　 本以为这个铁环会碍事的，没想到不但不碍事，还平添了几分视觉冲击。只是不知道当初在唇上穿孔的时候有多疼？

　　 那晚在夜宴，王小凡和豆豆联手战流氓，豆豆展示了她非凡的身手。黑带五段果然不是盖的。

　　 不过王小凡更在意的，是周总看见豆豆之后的反应。那晚他是做好了被胖揍一顿的准备，没想到威武的周总看见豆豆后，给足了她面子。

　　 当时周总的意思，是看在范总的面子上饶过了他们，还给他们免了单。但王小凡凭直觉，猜到个中原因不会这么简单。豆豆和周总、范总之间，肯定有着某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这种关系，很有可能就是今晚豆豆说的“核心机密”。

　　 范总的威风王小凡领教过。不说他带人去医院看王小凡那一节，单是看他对待大花臂的狠劲，就能窥见他的行事风格，完全是黑道作风。

　　 那么开着夜宴场子的周总，从他被打手前呼后拥那一幕来看，也必定是道中人无疑。只不过周总看上去更沉稳些，甚至有种官员般的风范。也许这样的人，才更可怕。

　　 王小凡一介小兽医，对这些道上人的理解，也只是停留在《古惑仔》、《监狱风云》、《英雄本色》等港台片里，虽然觉得很铁血，但也只是欣赏而已，绝对没有想过置身其中。

　　 但现在，他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今后跟定这个叫做苗绘的女人的话，未来的路上肯定不会是风平浪静。

　　 豆豆身上最逼人的东西，应该就是她那双眼。看人的时候入木三分，像是在跆拳道赛场上，紧盯着面前的对手，提防她的突然袭击。所以王小凡在她面前，总有种压迫感。

　　 这会她那双眼睛闭上了，王小凡才敢大胆地去欣赏她了。忽然发现这个厉害的女人睡着的时候，还是很有女人味的。脸上的线条基本还算柔和，五官的搭配也挺精致。鼻子高挺，一双嘴巴不大，但唇很丰满，王小凡已经感受过那种真空机般的吸力了。

　　 我上了这个女人？

　　 王小凡竟然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早在两周前，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还是女王的般的存在，需仰视可见；现在，已经被自己彻底拿下了，乖乖地被压在了身下。

　　 不过是他拿下了豆豆，还是豆豆拿下了他，还值得商榷。

　　 男女之间要想交心，必须先交性。这是王小凡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的一句雷人的格言。这句话也许偏激，但也可能自有其妙处。

　　 反正王小凡就已经对这句话有了感同身受。或者说已经做了这句格言的实践者。起码此刻在他心里，豆豆已经成为了自己人，是需要自己这个男人保护的。至于她提到的背叛，可能说的太严重了些。我王小凡踏实帮你就行了，干嘛要背叛你？

　　 只是今后如何处理好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需要慎重了。豆豆的性格自己还不了解，她容得下小雅吗？

　　 王小凡决定，自己和豆豆之间的关系，必须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交心仪式已经做过了，今后最好不要再有肉体上的接触。至于她说的谋大事是什么，慢慢观察了再说。

　　 自己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哪个女人让你睡了，你就得跟着她一条道走到底。

　　 王小凡就这样一边仔细端详着熟睡的豆豆，一边胡思乱想。猛然发现豆豆的眼珠在眼皮下面抖动了一下，意识到她醒了，赶紧关掉灯，躺了下来。

　　 豆豆咂咂嘴，像根藤似的缠过来，双臂缠了他的脖子，一条腿跷在了他身上。

　　 春节过后，王小凡于正月初十回到了洗浴中心。久久因为是领班，初五就已经到了。小雅还没买到火车票。

　　 虽然年还没过完，但洗浴中心的生意已经很好了。王小凡当天上午十点多才到，刚到宿舍洗了把脸，就接到了久久通知他上钟的电话。

　　 上楼到了房间一看，是自己的一位老客户。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的虽然不算很漂亮，但很有气质，脖子颀长，跟白天鹅似的。王小凡以前和她攀谈过，得知她名叫林依，是大学的音乐老师，就住在不远的大学校园里。

　　 王小凡很喜欢像林依这样有素质的女客人。推油的全过程，都是在客客气气、规规矩矩、轻轻松松的气氛中进行的，双方都毫无压力。林依每次来，点的都是欧式推背，从未点过美式。

　　 刚开始的时候还戴着胸Z，允许王小凡从后面把带子解开；后来看王小凡很规矩，也就不防备他那么多了。冲完澡出来，直接是真空裹着浴巾。

　　 王小凡进门的时候，林依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房间里有中央空调，挺暖和的，所以林依只穿着一件紧身的薄毛衫，把身材勾勒的曲线毕露。

　　 看见王小凡进来，她礼貌地朝他点了下头，继续对着话筒说：“我是想抱养一个来着，可小何他不同意呀……咳，谁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这么命苦……姐，不说了，我要开始推油了，我用这个技师手法挺好的，回头我带你来感受一下……谁说的？公务员就不能保养身体呀！姐你别忘了，你官当再大也还是女人……不来拉倒，不说了啊，拜拜。”

　　 王小凡一边铺着油布，一边听着林依在讲电话。其实他并没有偷听客人讲电话的毛病，怎奈现在听力太好了，想不听都不行。

　　 刚才从林依的电话里，王小凡听到了两个信息。一是林依很有可能也像翠翠那样，有严重的妇科病，怀不上孩子；二是她有个当官的姐姐。不过官到底有多大，目前还不得而知。

　　 林依收了电话，站起来，露出温柔的笑，对王小凡说：“小凡，过年好啊。”

　　 说着，伸出手来。

　　 王小凡赶紧握了她的手说：“林老师您也过年好啊。看你气色挺……最近没休息好吧？”

　　 本来想恭维她两句的，忽然发现她的气色实在是差。皮肤粗糙，脸上还有淡淡的蝴蝶斑出现。

　　 这是有妇科病，特别是ZG有问题的症状。

　　 “也不是没有休息好，过年净吃中药了，能有什么好气色。哦，对不起，我不该给你说这些。小凡你稍等，我马上去冲澡。”

　　 王小凡本想接着她的话再说下去，把她发展成为自己的潜在客户的，看她打住了话题，也只好作罢。

　　 林依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这个女人，从不当着王小凡的面脱衣服。

　　 王小凡本想今天好好为林依服务一番的，没想到竟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