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鱼离开错楞县时,特意选择了一个天刚亮还下着小雪的清晨,在官印石前跪拜了一会儿,携着雪子,坐上了东归的火车。
临走前,由于西疆省境内普遍下着大雪,飞机航班全部取消,庄小鱼思量反正还有一周后才截止报到时间,便想着坐火车回也悠闲得很,于是钱大富帮庄小鱼订了一间火车包厢,清晨的火车,整节车厢的各个包间没有几个人,安静得很,庄小鱼进入包厢前,看到隔壁包间坐着毛方,也安心地进到包间,倒头睡个回笼觉。
庄小鱼醒过来时,一看表,已到十点十五分,把窗帘掀开一道小缝,火车还奔跑在一望无限的戈壁滩上,低头一看,身边的雪子正如当初进错楞县那般睡得正熟。
庄小鱼睁着眼,想到德罗、毛方、素差、石玉、易然、本·阿登、阿卜·莫哈德、纳兰王爷还有错楞县的大小官员等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脑海中走来走去,平息*、官印石开发等事的前因后果也生动地浮现在眼前,庄小鱼的头靠着车厢的墙壁,感受着车轮传来的震动,过了一会,震得脖子不舒服了,便又躺下来。
身边的雪子细长浓黑的睫毛在轻颤,粉嫩小脸在微黄的壁灯光线下显得柔和安逸,红润嘴角微微上扬,柔软的身子蜷缩着靠着铺位的里面,娇柔的神情惹人怜爱,庄小鱼躺下后,将手从她地脖子下伸过去,把她搂进怀里。雪子在睡梦中感觉到动静,左手臂自然而然地穿过庄小鱼的腋下,脸蛋贴着庄小鱼的胸膛上摩挲着找了个舒服地位置,左腿屈起叠在庄小鱼的小腹处,庄小鱼心间不期然地涌出一股暖流,身子往下挪了挪,手便抚上她弹挺的臀部,庄小鱼跟雪子赤裸相对时,最喜欢摸着雪子的臀-部,床上密语时,庄小鱼曾说雪子的臀-部弹性天下第一,而雪子就笑他是好色的变态。
庄小鱼再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一点,醒来的一瞬间,感觉雪子正拿发丝挠自己地耳朵和鼻孔,麻痒难耐,睁开眼来,雪子的脸蛋伏在胸口上看着她,庄小鱼一抬手就在雪子的臀部上拍了一记,在雪子娇声呼痛时,庄小鱼的手指已挑开雪子的裤子滑进了她的臀-沟中来到回摩擦,将她的脸蛋抬起来,嘴唇沿着她的额头去寻嫣红小嘴,鼻尖嗅着幽香,口舌长时间的侵掠之下,直到雪子忍不住地像章鱼一般地将手脚纠缠上来。
包厢的隔音很好,室内的声音传不出去,室外的隆隆火车声传不进来,一拉上窗帘就犹如黑夜般宁静,在不断晃动的车厢为庄小鱼的猛冲缓刺增加了力量,几乎每一下都强劲地叩进花关,让雪子短时间内就淋漓尽致地体会到了身处高峰的颤怵,持续不断的低声呻吟在车轮声掩盖之下悄然扩散至火车外广袤的大地······
庄小鱼和雪子腻在狭窄的床铺上聊天、看书、用手机qq斗地主、亲吻、做-爱,待庄小鱼第一次双脚接触到车厢地板的时候,已是傍晚六时,已到了中南省的最大的铁路枢纽中转站——郑中市,郑中素有“华夏铁路之心”之誉,地处华夏腹地,六州之中,八省通衢,是华夏中部地区的特大城市,庄小鱼从窗户望出去就看到站台上挤满了人在候车,不过位于最后一节的软卧外站台上用一列铁马隔开了人群,使得软卧的乘客能从站台的绿色通道出站或到vip候车室。
火车在郑中站将停一个半小时,庄小鱼想来无事,拉着雪子,叫上毛方,三人下车到vip候车坐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其实也只是庄小鱼想出去活动活动在床上盘肠大战多次后已有些酸痛的腰腿。
候车室内沿着墙壁一溜排开厚重的棕色真皮沙发,门口一个空姐打扮的服务员的脸上凝结着职业的微笑,把庄小鱼等人请进后,端了三杯咖啡后消失不见。
庄小鱼找了一张对着电视的沙发坐下,一边看着郑中的本地新闻,一边学着新闻主持人的中南省方言跟雪子说笑。
毛方刚进来时眼睛一扫室内的环境,见室内无人,如往常般地坐在两米外庄小鱼感觉不到的位置上静坐着,这样既不会打扰庄小鱼与雪子的谈情说爱,又能及时地消除威胁。
“你让我进去,我找人!”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vip候车室,请出示你的软卧车票!”
“我都跟你说了,我找人,哪有票,等会上车再补票!”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补软卧车票,请你一楼的vip窗口到窗口买票!”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太死板了吧,你还怕我没钱买票!”
“对不起,先生,这是规定,请你不要为难我了!”
“叫你们站长来!”
vip候车室外的争吵初起时,庄小鱼也没留意,听到最后,却觉得那与服务员争吵的男子声音有些熟悉,不待庄小鱼吩咐,毛方已起身往门外一看后随即走到门口说道:“让他进来吧,他是找我们的!”
“哎呀呀,毛方啊,终于找到你,老板好吗?”,随着几声爽朗的大笑,钱大富走了进来。
“老钱,你这是——?”,庄小鱼见钱大富腋下夹着两个旅行包,背上背着半人高的背包,手里还提着两个红色的大编织袋,这形象,简直就是农村里刚进城的农民一般,难怪刚才服务员不让他进候车室了。
“老板,我辞职了”,钱大富把身上的包往地下一扔,坐了下来,直喘气。
“辞职?!出什么事了?”,庄小鱼临走前想办法把钱大富的级别再往上提了提,毕竟钱大富可是他官道上第一个贴心的心腹,庄小鱼也想着要留一个安稳位置给钱大富,这样即使自己离开错楞县也能安心一些。
钱大富愤愤地道:“依丽·古曼这个老娘们,不知道傍上了省里的那条大腿,今天开会时,突然提议把我调到党史办做主任,说是压担子,我看就是明升暗降,一气之下,我跟她吵了起来,最后我干脆一拍桌子,不干了,撂下一封辞职信就跑了,回到家,想想,还是跟着你干舒心,这不就跑来了。”
“老钱,你啊——”,庄小鱼坐在钱大富身边,拍拍他的肩头,心里在想,能把钱大富这个脾气挺好的人刺激到千里迢迢赶上他求个落脚,想必那依丽·古曼嘴里也没落个好,有了多少官场经验的庄小鱼虽然对人走茶凉这种现象看得淡,但是这样明着欺负钱大富的行为却令他心里怒意大盛。
“老板,你现在不用跟这老娘们计较”,钱大富见庄小鱼眼中冒出怒火,劝了一句,下一句话却转了个大弯,“老板,就凭你一个天子门生的身份,等你毕业后,咱们再回去踢那老娘们的屁股!”
庄小鱼哭笑不得,说道:“你这小算盘倒是打得哗哗响的!”
“老板,我可是赌上了我下半生的幸福,你不会舍得让我输吧”,钱大富见到庄小鱼后,心情舒畅了许多,也开起了玩笑。
庄小鱼开玩笑道:“你下半身的幸福我可管不着,那是你老婆的责任。对了,你这么走了,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呵呵”,钱大富笑逐颜开地说道:“老婆孩子过一段时间跟过来,老板,我爷爷可是苏杭市人,六十年前到西疆支援边疆建设,我爸说的江南秀色,我可是听了大半辈子,可从没回老家看过,这回有机会了!”
“现在跟着我,可没得吃香喝辣”,庄小鱼现在不当官,可是吃老本了。
“没关系,跟着老板你,就是吃咸菜馒头也香”,钱大富的马屁拍得梆梆响。
庄小鱼笑骂道:“马屁功夫精进啊!”
钱大富“呵呵”笑对。
一个半小时后,钱大富也坐上了火车,他当然是跟毛方在一个包间,交给毛方一本德罗的练功手记,德罗因为阿依丽的缘故暂时留了下来,但庄小鱼之前已说服阿依丽来苏杭市读大学,相信不久之后德罗也会来苏杭的。
庄小鱼坐在火车上,没开灯,看着窗外的忽明忽灭的万家灯火,陷入了沉思,联邦行政学院的苏杭分院那里有什么在等着他呢,尽管接到录取通知后三天,胡里莫已自告奋勇地带着肖基流和老云英到苏杭去打前站了,但胡里莫一去苏杭就石沉大海,怎么也联系不上,庄小鱼打电话去问过阎老头,阎老头说让胡里莫办事去了,这才让庄小鱼放心下来。
“想什么呢?”,雪子见庄小鱼久久不作声,将脑袋轻轻靠在庄小鱼的肩膀上。
“没想什么,这次回到苏杭也算是回家了。”,庄小鱼想起住在苏杭养老的养父阎老头,还有那道上有名的义兄雷动以及罗琳,这回带雪子回去,也算携妻归家吧。
“嗯!”
雪子握着庄小鱼的手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