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轮离南港岛外三里外时停泊了下来,放下小船,送庄小鱼和雪子回南港。
戚猛和安明随油轮直接回仙城市去各自单位报到,而庄小鱼却没问出武媚芝、柳家姐妹、阮芳菲母女的行踪,但一众男女挤在船舷边目送庄小鱼。
“小鱼”,戚猛站在船舷边,挥手叫道,“玉兰答应做我老婆了,下个月你来喝喜酒。”
“行啊”,庄小鱼把手放在嘴边,叫道:“小七,那奖金拉在酒店没带回来,你那二居室,先欠着,以后再补。”
“呵呵”,即使站在高处,戚猛的声音仍然清晰,“我等着,我不买新房啦,等你的房子。”
“新房可以推迟一点,但千万记住要洞房,知道没,洞房不能少了!”,庄小鱼的说话引起船舷边众人的一阵笑声。
“你先跟雪子洞房吧”,安明大声笑道。
“夜夜洞房呢!”,庄小鱼低声说道,羞得雪子直扯他衣角,不让他说话。
“你说什么?”,安明看到庄小鱼张嘴说话,却没听到声音。
“我说,你y的,赶紧的找几个妞去洞房”,庄小鱼大声地回答。
“好咧!”,安明大笑着挥挥手。
“美女们,后会有期!”,庄小鱼冲着武媚芝等四个美人挥手叫道。
庄小鱼见只有阮芳菲举手挥了挥,心下想道,总有一天,把你们这些美女都给办啰,还要一夜办多几次才行,好歹哥也是你们的亲密战友,离别时连个笑容都没有,便大吼一声:“美女们,不用送了,心里想着我行了,不要拈花惹草啊,不要泡仔啊,等着我回来泡啊。”
柳卿愉双眉一竖,扯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抖手一甩,直冲庄小鱼打去,但距离较远,被庄小鱼轻松接到佛珠。
庄小鱼一看这佛珠黑中透亮,仿佛是贴身之物,便举起佛珠,说道:“那谁,太远了,看不清,你是冰姬还是火姬啊,要是冰姬,我就说,冰姬你太小气了,至少也给个钻石手链做定情信物啊,要是火姬,我就说火姬你太客气了,谢谢啊!”
“火姬说,你y的,滚蛋!”,戚猛挥手笑道。
“哎”,庄小鱼应了一声,应道:“我这就滚啦”
“不知所谓”,武媚芝看着庄小鱼的船走远后,推着露易丝·玛索回到船舱房间。
阮芳菲朝庄小鱼的背影再挥挥手,心道,谢谢你,庄小鱼!
柳君愉挽着柳卿愉的手说道:“你跟庄小鱼一向不对盘,怎么把戴了十几年的佛珠扔了。”
“他的嘴欠抽”,柳卿愉脸不改色地说道:“刚好没带飞刀出来,顺手就把佛珠扔出去了,戴了这么久,扔了就扔了,反正咱们也要开始新生活了。”
“哦,是么——”,柳君愉拉长了尾音,摆明不相信柳卿愉的解释。
“哼,信不信由你”,柳卿愉不想解释太多,转身就走。
没带飞刀,骗小孩呢,柳君愉暗自发笑,自从成为杀手之后,柳卿愉身上至少带有三把飞刀,扔佛珠,这小妮子难道对庄小鱼动心啦,柳君愉胸中八卦之火一旦燃起,哪能轻易熄灭,追上柳卿愉盘问不休去了。
“恭喜啦”,安明站在船舷边,一捅戚猛的腰。
“呵呵,谢谢!”,戚猛笑得脸上开了花。
安明说道:“什么时候摆喜酒?”
戚猛“呵呵”傻笑道:“玉兰说先登记,等我成了少校再摆酒,说要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少校?等到什么时候啊”,安明一愣,戚猛现在才是少尉,升到少校,谁知道会不会等到猴年马月去,“我看,她是帮你省钱呢。”
“省钱?”,戚猛挠着头想了想,说道:“也许是吧,呵呵!”
“傻不拉叽的”,安明笑骂了一句。
“不知道,咱们这次算不算立功了,要是升为少校就好了”,戚猛看到庄小鱼所在的船已经靠岸了,想及以往跟庄小鱼一起办完事后,总有惊喜的。
“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好像咱们没做啥大事啊,能立什么功啊,捡回一条小命就不错了”,安明一想到被追杀的情景,大腿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
“对哦,咱们都是变个样子出去的,不算是我们立功的。”,戚猛一摸长出了些许头发的光头,头发有点扎手了。
安明打趣道:“你这光头大和尚,皈依佛门吧,免得祸害小白姑娘了!”
戚猛往安明的大腿上瞄了一眼,笑道:“得了吧,你就别光头笑秃子了,你看你都快成跛豪了!”
“靠”,安明提了提腿,说道:“灵活着呢,不会跛。”
“我说的是第三条腿。”戚猛淫笑道。
“啊”,安明指着戚猛,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要向小白举报,你在湄越去了三次脱衣舞吧。”
“哇”,戚猛怪叫道:“你是不是兄弟,这么没人性的话你也说得出来,脱衣舞吧还是你带着我去的,我只是陪你的。”
“但是某人看得津津有味,口水都滴到地上去了”,安明绕过戚猛,朝船舱走去。
戚猛追上安明,说道:“我可不像你,你小子当场就流鼻血了,完全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土包子!”
“那时候是天气干燥。”
“我看是*焚身,哎,你要是敢跟小白说,我捏爆你的蛋黄。”
“蛋白也行,不说就不说,不过,你摆酒时,我的红包会变小的。”
“红包小,无所谓,最要紧地塞个十万八千进去。”
“哪算了,还是告诉小白吧。”
“有得商量的,别讲红包了,小鱼包多少,你得跟上。”
“行,谁叫咱是兄弟呢。”
“不告诉小白啊!”
“没问题,今晚回到仙城,先到‘国会’嗨皮一下,你买单!”
“靠,你比小鱼还狠。”
······
庄小鱼和雪子手挽手重走回南港岛的小路,两人一路无言,只偶尔地相对一笑,心中满满地装着温馨。
进入村庄,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热络地打着招呼:
“小鱼,出差回来啦,变瘦了哦!”
“雪子,跟小鱼去哪度蜜月来着,你看把小鱼榨得脸都白了,哈哈!”
“雪子,脸怎么红着呢,小鱼是不是欺负你来着,给婶说说。”
“小鱼哪里舍得欺负雪子哟,估计是亲嘴亲红的,对吧?”
“小鱼,村长老唐这几天常提起你,唠叨着要分红啦。”
“雪子···”
“···,小鱼,···”
一路上,庄小鱼穷于应付跟热情的村民们,笑得脸都快僵硬了,还是家里好啊,轻松自在,没什么危险,庄小鱼心下暗叹。
回到雪子的小院,两周没回来,各处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雪子立即挽起衣袖收拾起来,庄小鱼想帮手的,却被雪子以庄小鱼伤没好不能劳动的理由严拒,只好袖起双手看雪子忙碌着。
庄小鱼见左右无事,便跟雪子说了一声,出门去村委找村长唠唠去。
“村长,徐会计”,庄小鱼一进入村委的大办公室,村长唐三、徐会计正坐着喝茶。
“小鱼,回来啦?”,唐三混浊的老眼闪过一丝喜悦。
“哎呀!”,徐会计回头见是庄小鱼,大喜地站起来,连忙拉过一张椅子,说道:“小鱼,回来啦,出个差,怎么脸色都差了这么多,来,来,坐下喝茶!”
“感冒了,在医院打了几天点滴,现在才好点”,庄小鱼笑道,在湄越的事可不能说出来,只好胡编了一下。
“确实瘦多了”,唐三一边打量着庄小鱼的气色,一边把水烟筒的烟灰敲掉。
徐会计关心地道:“感冒可不是小病,要多注意一点,变成肺炎就麻烦了。”
庄小鱼端起一杯茶,喝下后,笑道:“没事,都好了。”
“小鱼啊,恭喜你啦”,唐三站起来,在办公桌边拿出一份红头文件,交给庄小鱼。
庄小鱼接过文件一看,愣住了,这是提拔自己做正科级干部的文件,半年不到,就从副主任科员升到正科级干部,这也太快了吧,难道自己在湄越做的事又立下大功,但文件未尾又言明自己要向南越省组织部报到,另有任用。
庄小鱼看完文件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用当村官啦?”
徐会计一拍桌子,说道:“这里出了石油,立即就成为一块人人争抢的肥肉了,把你们调走了,别人就进来享福了。”
“你们?”,庄小鱼奇道:“还有人调走吗?”
徐会计愤愤不平地道:“小马和小郭上周就调走了,小马去了仙城市团委,小郭去了仙城市林业局,要不是你出差了,上周你一样也要调走,除了我们这些本地人外,把你们这些外来者都调走了,其他人就进来了,还趁着油田就要开始赚钱的时候,这不是摘桃子,是什么?”
“老徐,话不能这么说”,唐三低声地喝止徐会计。
徐会计连连拍着茶几,激动地道:“怕个屁啊,咱们这一向都没人愿意来,现在倒好,什么人都想来赚一把,反而把小鱼给弄走了,小鱼才是我们南港的大功臣,这很令人寒心啊!”
徐会计的二儿子徐少源在庄小鱼的介绍下进入石油公司,在虚胖子的放权下,现在的徐少源已经一跃成为石油公司的二号人物,让徐会计在村民面前都挺直了腰板,徐会计对庄小鱼,那是佩服得不得了啊,把庄小鱼这个财神都调走了,徐会计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唉”,唐三叹了口气,说道:“也不能这样说,总不能让小鱼一辈子呆在我们这,小鱼迟早是要跃龙门的,何况这是上面决定的事,我们一定要服从的。”
“妈-的,官大一级压死人,真可气”,徐会计不服气地道。
庄小鱼倒是对升职调离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死都死过一次了,还点小事算什么啊,只是调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