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鱼陪着武媚芝考察过官印石的场地后,归途中,武媚芝不再放射那惊人的媚力,而是脸朝着车外,静静地坐在车上想事情。
庄小鱼觉得车内的气氛有点冷清,自言自语道:“想来想去,演唱会和官印石,这两个怎么也拉不到一块去,奇怪,真奇怪!”
“奇怪什么?”,武媚芝回头问道。
庄小鱼看着武媚芝轮廓柔和的脸蛋,有点恍惚地说道:“我说,你是怎么搞到批文的,让演唱会能在官印石旁边开?”
“这个啊”,武媚芝展颜一笑,说道:“是谈先生提了一个建议,说在官印石开幕当天,请本一法师为官印石开光,我这个演唱会不过是开光当天的一个助兴节目。”
“本一法师?他也能请到?”,庄小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本一法师年逾百岁,是华夏联邦最负盛名的千年佛教古寺——佛隐寺的主持,其精通佛法,下有三千弟子,平日尽做行善积德、扶危济困之事,并以其盛名推动社会各界从事慈善事业,因而其善名闻名于华夏直至全世界,被人称为“活菩萨”,演唱会能请到本一法师,那可是沾大光了。
武媚芝轻轻一笑,说道:“本一法师肯定会来,因为此次演唱会也是一个慈善晚会,谈先生说,借官印石的名气,做做善事才是,到时搞大它!”
“搞大它,嘿嘿!”,庄小鱼眼睛朝武媚芝的肚子直看,眉毛一跳一跳的。
“滚蛋,这没你什么事!”,武媚芝头痛于庄小鱼的色迷迷眼神。
“媚姐,后来你回过湄越没有?”,庄小鱼笑脸一敛,正色问道。
“我不回去!”,武媚芝别过脸看着窗外,强忍着心痛。
“哦”,庄小鱼没想到武媚芝的反应这么强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便伸手拍拍武媚芝的肩头。
“我不回去,至少现在不会回去,等我更强时,我会回去把失去的,一个一个地收回来”,武媚芝的手握在车把手上,青筋毕显。
“嗯,有什么我能帮的,请——”,庄小鱼话没说完,车一个急刹,庄小鱼的身子一个急冲,把武媚芝紧紧地压在车门处。
庄小鱼的头还撞在车窗上,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侧头问德罗,“什么状况?!”
德罗从后视镜里一看,微微摇头。
“你,放手”,武媚芝羞恼的声音在庄小鱼耳边响起。
“什么?”,庄小鱼感觉还压在武媚芝身上,一回头,四目相对,距离不过一厘米,庄小鱼能清晰地看见武媚芝那长长的眼睫毛,惊觉距离太近时,庄小鱼的手无意识地往下一撑,想拉远距离,却感觉撑在一团绵软上面,低头一看,右手五指张开正握在武媚芝胸前高耸的乳-房之上。
“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意外,纯属意外”,庄小鱼慌忙缩开手坐回原位,眼睛却偷偷瞄着着那高耸酥-胸,回味着手中残留着一丝坚挺,真大,果然是一手无法掌握啊!
“哼”,武媚芝低哼一声,坐正身子,双手整理有点乱的衣服。
“哎,德老大,到底怎么了?”,庄小鱼见德罗打开车门下车。
“有人突然冲出来”,德罗站在车头边,看着地下。
“没有撞倒人吧?”,庄小鱼连忙跟着下车,要是撞倒人,那可不妙。
庄小鱼走到车头,看到一个年青男子跌坐在地下,双手平伸,手掌距车头保险杠不到两厘米,好像是要挡住车的样子,那年青男子身上穿着破棉袄,头发上、脸孔上满是白色的尘土,双目无神,神情呆滞,好像被吓傻了。
“喂,喂,你没事吧?”,庄小鱼推了推那年青男子。
那男子身下没有血迹,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伤痕,但庄小鱼推了几次后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傻楞楞地坐着,也不说话。
“咯吱——”,一阵汽车急刹声响起,一辆破破烂烂的灰色面包车摇晃着横停在庄小鱼三米外。
面包车的车门打开,几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男子跳了下来,其中一个手臂上纹有一个骷髅头的光头大汉明显是这帮人的头,侧着身子看清那年青男子的面容后,光头大汉眼神一亮,再一看庄小鱼的气派和站在旁边的德罗时,再从车前窗看进去,光头大汉还看到车里有一个漂亮女人时,神情略显迟疑。
“你们认识这人?”,庄小鱼见光头的眼神似乎是认识那年青男子。
光头大汉还看不出庄小鱼等人的底细,只是直觉认为庄小鱼等人也是非富即贵的人,便张嘴说道:“这是我们的员工,叫刘二黑,精神不太正常,我们正送他去医院,半路上,他钻空子跑了出来,我们也找了他半天了。”
“是吗?”,庄小鱼看光头大汉一伙人看外形也不是善良之辈。
“是的,我们和他是同事,能否让让,好让我们带他回去”,光头大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庄小鱼想了想,回身指着刘二黑,说道:“可是他突然从马路上窜出来,我们差点撞倒他,不如我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样,我们也放心一些!”
“不用了,看他也没伤着,我们送他回去就行”,光头大汉有些不耐烦了,手一挥,后面走出两个男子上前要拉起刘二黑。
“啊,别杀我,别杀我!”,刘二黑被那两人一碰手臂,立即大叫起来,双手死死抓住保险杠。
那两男子使劲地掰着刘二黑的手臂,奈何年青男子拼命挣扎,乱踢乱叫,拖都拖不动。
光头大汉眉头一皱,一甩头,又上去两个男子去拖刘二黑的脚。
“我不要回去,不回去,别杀我!!!”,刘二黑死命地抱着保险杠,即使身子拖得了离开地面也不放手。
“等等”,庄小鱼感到有些蹊跷,出声阻止。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事,请不要插手”,光头大汉说的虽然客气,语气却阴森得很。
“你们这样子搞,很难不令人误会,而且看来这位小伙子也不喜欢跟你们回去嘛,是不是你公司的人,倒真难说,不如等警察来处理吧”,庄小鱼不退让地说道,路边有行人望过来,但看到光头大汉一伙人多势众,没有人敢上前来。
光头大汉眼神一寒,威胁道:“他就是我同事,我无须跟你证明,只是劝你一句,不该管的事,你不要管!”
庄小鱼眉头一挑,说道:“这地方,我不能管的事,还真少!”
“怎么着,想管闲事啊,也得称称你的斤量,你没听过麦瓷矿业吗?”,光头大汉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指着庄小鱼,火气也上来了。
庄小鱼歪着头,想了想,来错楞县挺长时间了,好像还真没听过麦瓷矿业,回头问德罗:“我真没听过,你听过没?”
德罗摇了摇头,看到四个男子拼命地拖拉着刘二黑,快把保险杠扯脱了,上前一步,迅速地在四个男子的肘关节上各敲了一下,四个男子的手一麻,无力拖拉
刘二黑便重重地顿在地上,一脱离众人的拖拉,刘二黑便抱着保险杠钻到了车头底下,嘴里大叫着“不回去、不回去!”
“你他妈的,别多事”,光头大汉见德罗出手,抢上一步,想推庄小鱼。
庄小鱼反应奇快,上半身向后一仰,闪过了光头大汉的手,说道:“警告你,别动手啊,再动手的话,我不客气啦!”
“妈的,动你又怎么样,你咬我啊”,光头大汉见没打到庄小鱼,恼羞成怒地追上来,一拳直往庄小鱼的脸上去。
“咬我?你属狗的?”,庄小鱼退后一步,太极起手势,一粘一拔,就把光头大汉拔往身侧跌跌撞撞地往德罗撞去。
德罗可没有那么客气了,光头大汉冲到面前时,一个飞脚,把光头大汉踢得倒飞回去,庄小鱼连忙侧身一让,光头大汉直接撞在灰色面包车上,撞得那面包车摇晃着快倒了。
“靠,原来是个不经打的草包”,庄小鱼看光头大汉倒在地上没点反应,上前一看,那光头大汉竟然被踢晕了。
与光头大汉一伙的其他男子张大了嘴,无法想像只一脚,他们的老大就晕菜了,德罗的眼神一扫,那些男子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远远地绕过德罗,围住光头大汉,叫道:“老大,老大,醒醒!”
庄小鱼走过德罗时,朝德罗一挑大拇指,说道:“老大,你这脚神勇无敌!”
庄小鱼弯着腰,对着躲在车底下的刘二黑,说道:“不用怕,出来吧!”
刘二黑把脑袋埋在双臂之间,拼命摇头,嘴里咕哝着庄小鱼听不明白的话。
德罗伸出手指一弹刘二黑握在保险杠的手腕,刘二黑的手一抖,双手松开了,德罗伸手抓住刘二黑的手,把他从车底下拖了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刘二黑畏缩着身子,嘴里不停地求饶。
庄小鱼一看刘二黑的眼神就楞住了,那刘二黑的眼睛当中缺少常人所说的灵气,整个人痴痴呆呆的,看起来像个智障人士。
这是怎么回事,庄小鱼看向还在晕着的光头大汉,心下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古怪,看来得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