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术端的是匪夷所思,几个孩子和美人叔叔捣鼓一番后,居然发现它们利用的能量形式是灵石里面的灵气。
听说过风能,水能,电能的,这还是头次听说利用灵石的。
就连白宸都吃惊不小,人的智慧还真是无穷大,古代人更是不遑多让。
不过,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因着给项风仪治病,他们在小镇上逗留了下来。
孩子们以往是每到一个新地方,那必定先溜达一遍,可这次却鲜少没去,老老实实地呆在客栈的后院里,几乎足不出户。
如此的反常实在是因为,他们正在攻克机关术这个难题,废寝忘食着呢。
苏青和孔铭扬听了,无语的不行。
攻克机关术?你当是造条船,制造把手枪呢?
虽然他们不懂机关术,但也知道这里面的学问那是博大精深,深不可测,光这怎么利用灵石里面的灵力这一点就足够想破脑袋了。
而这些在人家那里,却是最最基本的东西。
即便是几个小家伙比别人聪明那么一些,可也不能如此大言不惭啊,别人要是听到这话,指不定怎么笑呢。
项风仪姐弟两跟着他们住进了客栈,那些黑衣人,应该属于项城之人,不好方便处置,直接交给了她。
至于怎么处置,苏青他们并没有问,但后来一直没再有人找来,想来处理手法应该干净利落,而最干净利落的手法那就属斩草除根了。
在苏青的医术以及各种滋补下,项风仪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搬到客栈的第二天,就能下床了。
面目红润,也开始长肉了,五官逐渐地崩了起来,显出了原本秀丽娇好的面容。
或许自小训练的原因,这风仪姑娘有一双巧手,一双好眼力。
修养期间,也没闲着,大大小小的,给他们每人做了一套衣物,款式也都是照着他们身上来的。
比如,苏青一家大小的衣服,虽都是长袖长衫的,可款式却跟这里的有所不同,除了舒适,方便之外,又不失独特品味。
而她光靠一双眼睛,就能模仿个七七八八,也足见本人的功底。
当然,也懂得知恩图报就是了。
这天晚上,苏青靠在软榻上看书,小四腻在她旁边,其余几个孩子则坐在附近的地上摆弄东西,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
摆弄的正是小天的那个黑色老鼠,被他们拆卸的七零八落,成了一堆铁疙瘩。
小天看到自己的老鼠成了这样,心疼的不行,小白就在那里一个劲地保证,会给他组装好的。
可都折腾了好几天了,却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进展,无论如何都是不行。
孩子们急的团团转,求教美人叔叔,美人叔叔也无能为力,别看这老鼠块头不大,精细着呢,可是小天的爷爷亲手做的,大家之手,连项风仪这个孙女都只能望洋兴叹,几个皮毛都不懂的孩子怎么可能组装的好。
当初要老鼠的时候,小白可是说看看,这一看不打紧,直接给看成了一堆废铁。
小天摸着那无用的废铁,这可是他唯一的防身东西了,即便是给了他们,他也不会如此心疼,但变成一堆无用的废铁,这……
哎,没想到他们不但杀伤力强大,这破坏力也是不遑多让。
小白看看小天,搓了搓油污污的手,裂开嘴,嘿笑两声,攀上了他的肩膀,豪爽地猛拍了几下,“放心吧,我们向来是越挫越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定,一定还你个黑老鼠,要是不行,就把大黑赔给你吧。”一把从葡萄熊孩子手腕上将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大黑给扯了过来。
“哥。”葡萄喊了声。
小白斜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一手攀着小天的肩膀,一手展示大黑,“虽说它从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但是,它很厉害的吆,比你那个黑老鼠可强多了,它不但啃铁,他还能啃人,别看这身板细细的,那可是个无底洞,没见吃饭时候,十个你都比不上它,牛掰的不行,你知道它为什么喜欢缠着葡萄么?”
小天摇摇头。
“因为我弟胖啊,肉嫩啊,万一哪天肚子饿了,没东西吃,还可以拿来暂时挡下饥啊。”小白晃了下大黑,问了,“喜不喜欢吃肉?”
还摸不着头脑的大黑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当然了,这还用问么,最喜欢的就是烤肉了。
“葡萄的肉香不香。”小白追问。
大黑点点头。
“大黑不会吃我得啦,我们两可好了。”葡萄马上插话,为好基友正名。
“现在当然不会吃你了,你可是它最后的食粮。”小白瞪眼,将大黑放到小天的手里,“要不拿它赔你?”
小天脸色早已惨白。
大黑其实还没睡醒,早已习惯了葡萄身上的味道,冷不丁被小白放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很是焦躁,瞬间变大了几倍,小天一看,登时吓傻,想也不想,一把甩开来。
大黑吞吐了下信子,又缩回到了葡萄身上,哼唧几声,昏昏欲睡。
“比你那个黑老鼠强吧,要大就大,要小就小,打架时横扫千军,携带方便,简直是旅行必备之好基友,亏不了你。”小白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轻轻拍怕对方,一副哥不会亏待自家兄弟的表情。
你这那是不会亏待,你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无形之中被威胁到的小天,嘴角蠕动了几下,连忙摆手,“不,不用了,组装不好,也没关系,到时救回了爷爷,他会修好的。”
小白认真想了想,“我们再试试,不行,再交给你爷爷来修,我还就不信了,居然搞不定这玩意,可气,到时,一定要跟咱爷爷好好学学。”
这脸皮该厚到什么程度,损害人家的东西不说,还暗自威胁恐吓,这还不算完,还要去学人家的独门绝技。
小天呆呆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完全跟不上他这思维,更摸不清他这思维逻辑。
咱家爷爷?这……
苏青在旁暗自叹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拖着身上的小四,到厨房洗了一大盘水果给他们。
葡萄也慢慢琢磨出味来了,拿块西瓜,边啃,边对小白挤眉弄眼,“哥,你好坏得拉。”
小白怒,“那你去给他组装好。”
葡萄吐掉西瓜子,满脸的郁闷,“拆的时候,橙子明明记得分毫不差得啦,怎么就恢复不了,这机关术可真邪门。”
“要是那么容易,也不会有项家现在的地位了。”橙子说。
说话间,孔铭扬从里间的卧室走了出来,虎着脸,“都几点了,该去睡觉了。”将小儿子从孩他妈身上强力撕扯下来,夹在腋下,轰着几个孩子去睡觉。
熊孩子们叽叽歪歪不愿意离开,孩他爹这次却强硬的很,腋下夹着,双手拎着,将四个娃给运到了隔壁孩子们的房间里。
苏青很是无语,觉得某人今天有些不正常,古古怪怪的,平常到了睡觉时间,孩子们赖一会儿,也是有的,那里像今天这么粗鲁,不由分说,直接给运走了。
有些不大放心,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了隔壁,刚要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那人催促的声音。
正要转身之际,门再次开了,孔铭扬出来并且合上了门,孩子们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
“坏老爸,太过分得拉。”
苏青上下瞅了他一眼,“还老说他们平常跟你作对,你这完全忽视了他们的意愿,他们不反抗才怪。”
孔铭扬带着得逞的笑意,不以为然道:“平常老子就是太纵容他们了,所以他们才不把我这个老爸放在眼里,不拿出点威严来,家里还有我这个老子的地位么?”
半抱着媳妇急哄哄地往房间走,安抚道,“放心吧,兔崽子们,掀不起什么大浪,翻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苏青更加古怪了,狐疑地看他,非常之肯定,“你今天肯定有事,老实交代,瞒着我做了什么?”
那人使劲亲了下,还带出了响声,苏青连忙四顾,这人一点都不顾及场合,这可还在门口呢,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知夫莫如妻,还是媳妇最了解我。”那人嘿笑了声,一副高深莫测样,“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关上门,苏青回头问,“什么日子?不过年,不过节的,也没到你我的生日,”
“再想想。”那人有些不高兴。
苏青认真地想了下,摇了摇头,“想不起来。”难不成是这里什么奇怪的习俗?
那人的嘴嘟的老高,眼神那叫一个哀怨,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控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某人最喜欢的就是揪着莫须有的把柄实施某些羞耻的惩罚。
苏青忙正了正神,一副无比严肃状,“你容我好好想想。”
那人颓败,无奈哀伤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一向都这样,我也习惯了……”
别习惯啊,苏青急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总是能想起来的,我需要静静,好好思考,我看孩子们房间比较安静,我去想明白了再回来。”
不动声色地后退,转身就要去开门,还是溜吧,脑子里完全没印象。
可二爷岂会容她逃脱,长臂一伸,就将人给逮了回来,摁在身上,贴近她的耳旁,“去孩子们房间,你这不是影响孩子们休息么,兔崽子们可正长身体的时候,足够的睡眠最为重要,这点,作为医生的你可是比我懂……”呼吸触碰到皮肤,麻痒,麻痒的,一阵的鸡皮疙瘩上了身,苏青觉得,这人故意的。
边半抱着人走向里间,边说着,“时间不多了,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话说的,自己眼看就要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羊了,苏青推开那颗制造电流的头颅,威胁道,“变样惩罚什么的手段最可耻了。”
二爷嘿嘿笑了,“媳妇,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你个毛,苏青内心哀嚎。
“咱是有修养,有追求,有理想,有道德四有新好老公才不屑于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对于某人的自吹自擂,苏青都快要吐了。
“不都说一孕傻三年么,媳妇什么样都可以理解。”某人貌似很善解人意。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苏青瞪眼,奶奶的,这话说的自己跟弱智似的,还一孕傻三年,照这样算来,跟这人结婚以来,自己貌似从来没从傻子状态中走出来,差点没气吐血。
二爷笑得可欢快了,春风十里,繁华盛开,猛低头,狠狠蹂躏一番,抬头时,苏青的嘴瞬间肿了,生疼,生疼的,“我全家不也包括媳妇么?”
苏青非常想揍人,可她也深深地明白,某人抽风期间,她是揍不过的,只有咬牙,磨牙,拿眼刀子投射。
到了里间,苏青一转头,满眼的红色,差点没把眼睛闪瞎。
红色纱幔,红色被褥,红色枕头,以及红色蜡烛,有种走进洞房的错觉,愣愣转头,“你这是要娶小妾?”
那人朝她翻了个白眼,“真够伤人心的,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将人放到桌子旁的椅子上,“这辈子,小妾二爷是无福消受了……”深情款款。
苏青鸡皮疙瘩满地,扫了身周大红的世界,满头的黑线,某人依旧一如既往的夸张地凶残,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结婚纪念日,搞成这样的,再说,不记得结婚纪念日也怪不得她么,结婚次数太多了,她那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
火红的蜡烛,灼灼燃烧,孔铭扬给两人满上酒。
苏青嘴角抽动,“你这些东西都从哪里弄来的?”
“当然是婚庆店里啊,你那什么眼神,别瞧不起古人,这里有专门置办婚礼的店铺,齐全的很,婚服,铺盖,蜡烛,一应俱全,这些全都是从哪里买的。”某人说的头头是道。
“还好,没整出婚服。”苏青自我安慰道,“你怎么想起来弄这样,结婚纪念日子,吃餐饭不就行了。”
某人听了,开始批评媳妇了,“吃餐饭?饭每天都在吃,结婚纪念日还吃饭,一点新意都没有……”
苏青腹诽,嫌吃饭没新意,那你不吃饭,能活么?
“今天我上街,刚好碰到一家人在成亲,当时我正想着怎么庆祝呢,一看大红的喜色,立马就有了主意,之前,咱们行了族里结婚的仪式,又办了一场西式婚礼,可唯独缺了古代人成亲的仪式,这简直是一举两得么。”某人自鸣得意的不行,“就是那些新服,不好看,质量又太差,没办法,小地方,穿在身上,又不舒服,干脆想算了,下次再说。”
苏青都快给他跪了,合着没置办新服,是嫌弃不好,还有什么下次,老天啊,这是要准备结多少次婚的节凑啊,照他那意思,这到一个地方,就要照一个地方的风俗举办一次仪式,咱能不这么折腾行么?
“来,喝酒。”某人端起杯子,圈起媳妇的胳膊。
酒喝完,杯子一扔,抱着媳妇就给移到了床上。
苏青从床上爬起来,一转眼,正对上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吓了一大跳,“想干么?”
然后,就听刷刷几声,两人的发被剪下,打了个结,放到了空间里收藏起来。
“好了,终于可以洞房了。”某人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手一挥,纱幔缓缓落下,终于轮到今晚的重头菜了,磨着光亮的牙齿,扒衣,推到,虔诚地享用永远无法腻歪的美味一遍又一遍……
狼爪下,一切的反抗都是无用的,狼对自己看中的食物执着的很,一向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达了目的还不罢休的处世原则。
一夜的时间其实很短的,不知不觉,竟然天亮了,看着怀里被蹂躏的有些过了的媳妇,二爷有些心疼,这才不舍地放下爪子,餍足疼惜地亲了亲,抱着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苏青起晚了,一觉竟然睡到了大中午,看到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人,气的一脚给踹了出去,同院的还住着其他人呢,这么晚才起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丢人呢!
果不其然,给项风仪把脉的时候,没少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