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只听一声怒吼,若蕖抬眼看去,正见皇上一脸怒容的瞪着南宫铭,刚刚用力拍桌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若蕖很是担心,毕竟,南宫铭再怎么受宠,面对的可是九五之尊,当众反抗圣言,可是藐视君王的大罪啊。尤其是今日南宫铭才战胜归来,如此挑战君王的权威,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若蕖正想上前为南宫铭求情,却被南宫宸一把拉住了,他将若蕖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如果你现在出去,我保证,南宫铭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却带着邪魅的味道。
声音如鬼魅般传到若蕖的耳朵里,她全身一愣,抬眼看去,南宫宸正以一脸温柔的笑意看着她。恶魔,这个人是恶魔,他怎可用如此温柔的嗓音去宣布如此残酷的事实!若渠暗暗地咬紧下唇,体会着他话里的警示意味。接着若蕖淡淡一笑,弯起嘴角,回应地毫无温度:“谢夫君提醒,为了明天的太阳妾身不会轻举妄动的。”眼前的男人,若蕖可以拿什么来和他抗衡?
但从外人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却好像甜蜜的夫妻般在咬着耳语。当然,这一切,都落入了跪在那里的南宫铭眼里,他的心微微刺痛着,却依旧直直的跪着,态度坚定。
“放肆,你是嫌朕的清乐公主配不上你?”皇上握紧了拳头,眉头紧皱宣示着他时刻相当的不满。
皇上的愤怒却是没有让南宫铭畏惧一分,他立刻回绝道:“皇上、、、清乐公主很好,只是臣已心有所属,心里早容不下其他人了,请皇上恕罪、、、”
“心有所属?”皇上冷淡的挑高眉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南宫铭,“那你告诉朕,你心里记挂的是何人?如果也在这宴会上,朕就许了给你!”
南宫铭眉头紧皱,面色冷凝“臣、、、不能说。”
“南宫铭!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皇上青筋暴起,这次拍桌子的声音比起上一次更为震耳,威严的俯视着继续跪着的南宫铭。
现场一片沉寂,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殃及池鱼。
闻言,若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望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南宫铭手足无措。
突然南宫宸松开了若蕖,脸上的笑意飘忽而浅淡:“逸王爷为人处事还真是出乎大家意料啊。本皇子可是记得自小清乐妹妹与你可是最亲近呢,到哪里两人都是形影不离的。”
“哦?是吗?”果然,皇帝饶有兴致的被转移了话题,想想也是,他逸王爷虽然是被御封的王爷,但还有什么是比娶公主更高的荣誉呢?想来,南宫铭也不过是想故作姿态而已。
想通了这点,皇上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若南宫铭真对清乐有意,他也不必特地找机会去杀他,毕竟他的军事才略,是整个兴南天朝无人能敌的。
一直做在旁边的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一脸冷凛道:“逸王爷,皇上赐婚已是天大的恩典。你一个心有所属,把皇上的威严置于何处。本宫与皇上也算你半个父母,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就这样定了,等清乐归来择日完婚!”
“皇上、、、”南宫铭急欲争辩,却被打断。
“好了,此事情就这么决定。君无戏言、、、”皇上口中满是不耐,脸上愈加阴郁。
此结果,已无回旋余地。南宫铭深知再继续下去只会龙颜大怒,也不再开口,无奈地谢恩归位,眼睛忍不住地又撇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若蕖。
随后宴会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喧哗。众人尽兴地看着场地中间迷人销魂的曼妙舞姿,宫廷的舞蹈比起民间更为温文婉约,平常人哪里能随意欣赏得到。
皇上看了看南宫懿和南宫宸一眼,而后问道:“天朝如今新人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朕老了,以后这天下还要靠你们年轻人去打拼,懿儿宸儿你们可要明白父皇的苦心、、、”烛光下的皇上双鬓发白,看着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慈爱。
“父皇,今日设宴为的是庆祝逸王爷凯旋,我们不谈这些扫了大家的雅兴、、、”言下之意,并不想多谈。对于这个陌生的父亲,他一向不想多言语。
太子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开口。
皇后一脸笑容:“好了好了,皇上您也别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今日难得聚这么齐全,开心要紧呢。懿儿知道皇上好赏舞,特地邀了如今民间最富盛有名的小凤仙给皇上献舞一曲呢。”
“小凤仙、、、?”皇上饶有兴趣地念着这三个字,期待地抬起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