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清楚是什么人所为?”凤倾妆继续问道。
“这二人身着一黑一白的服饰,黑衣刺客擅长使毒,刚才的暗箭就是他放的,称黑老鬼。而白衣刺客称白无常,目前就只有这么多消息。主人,你可要小心。”小金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提醒道。
“我会小心的。”凤倾妆挑眉,眼底滑过一抹凌厉。
一路走着,银筝安静地跟在身后,二人越走越偏僻,银筝刚想开口提醒。突然,一阵阴寒森冷的狂笑回荡在耳边,接着,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半空落下,拦在了凤倾妆的面前。
二人全身上下皆包裹在宽大的衣袍下,只露出一双漆黑阴寒却又有些空洞的双瞳,宛若地狱中的黑白无常般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身形可以判断出此二人是男子。
“你就是刚才寿宁宫放毒箭之人。”凤倾妆抬起头,锐利无边的瞳眸寒光乍现。森冷无比地看着身着黑袍的男子,肯定地问道。
“不错。刚才的毒箭正是我黑老鬼所放。你这个女娃子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解了我的毒,倒也有内分本领,只可惜也是个短命相。”自称黑老鬼的人嗓子沙哑而苍老地说道,那幽冷的黑瞳布满森厉。
“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是阎王爷在此想要收走我的命,绝不允许。何况你就凭你们这二个无知之徒,想让我死简直是笑话。”凤倾妆不屑地看着黑白二人,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嚣张狂妄地说道。
“不过,我有事一明,我凤倾妆与二位无冤无仇,为何你们要对我下手?”
“既然你想知道,那老夫就让你死个明白,哪怕是到了地狱也可以做个明白鬼。白锦绣你应该不陌生吧。她是风岛主的女儿,也是我们二老的半个主子。巫少主为了你,一怒之下废掉了她体内的灵力,断了她的灵根,从此之后再也无法修炼灵力。这笔帐自然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身穿白袍的白无常空洞的双眼好像幽冥鬼眼般锁定着凤倾妆,一字一句道来。
“原来二位也和你们那半个主子的白锦绣一样,不辩是非,见人就咬。当初要不是她趁着我重伤行动不便,吹奏《归魂》曲想杀我,又怎么会被巫惊羽废灵力,断灵力,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冤不得旁人。你们二人如果执意要替白锦绣出气,那你们就受死吧。”凤倾妆眸光一寒,迸射出狠厉的杀气,森冷地说道。
“女娃子口气倒不小。只怕今日死的人是你。”白无常阴寒如冰的声音飘出。
“白无常,和这个女娃子费话那么多做什么?你先上还是我先上。”黑老鬼急燥地说道。
“主子,你先离开,这里交给我。”银筝上前一步,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挡在了凤倾妆的身前。
“不必。那二个老东西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二人联手也许还有一丝胜算。特别是那个黑老鬼擅长使毒,这里有一粒避毒丹,你赶快吞下,免得着了那黑老鬼的道。”凤倾妆动用意念,从墨隐云凤取出一粒避毒丹悄悄塞到银筝手中。她自己也吃下一粒。
银筝接过凤倾妆塞过来的避毒丹,放入嘴中咽下。这时,黑老鬼手微动,一包毒粉已经洒下半空,周遭的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枯萎。
黑老鬼得意洋洋地看着凤倾妆与银筝,仿佛下一刻便能够见到二具死尸躺在地上。等了一会儿,见二人依旧完好无损地站着,性子急燥的黑老鬼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这可是我最新研制,能够见血封喉的烈性毒粉,你们怎么会没有死?”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能够解了你的暗箭之毒,自然也有办法抵抗你洒出的毒粉。”冷睨了黑老鬼一眼,凤倾妆狂妄地继续说道:“现在该让你尝尝我的毒粉了。”
森冷的话语一落,凤倾妆素手朝空一洒,无味的白色药粉弥散在空气中,随着秋风送拂到黑老鬼与白无常面前。
“哈哈哈,女娃子,你不会是拿一捧面粉来糊弄老夫吧。”黑老鬼张狂的大笑,突然,笑声嘎然而止,黑老鬼面色一阵惨白,咬牙恨恨地吐出三个字,“醉清风。”
白无常一听此话,本来就惨白如鬼面的脸庞更加的恐怖,空洞森冷的眼瞳滑过一抹愕然,威逼道:“凤族大祭祀竹毅的独门毒粉,醉清风。原来女娃子居然是凤族人,赶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的话今日就算拼着一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解药没有。如果你们二人不想死的话,我奉劝你们还是赶快坐下来逼毒,否则到了地下可别冤我。”凤倾妆唇角扬起一缕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意,冷漠如冰地说着。接着,又转头对着银筝道:“银筝,我们赶快离开此地。”
凤倾妆深知,这醉清风虽然毒性厉害,一时半刻却不会要了二人的性命,只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看着自己的肌肤一寸一寸腐烂。
“今日不把解药交出,一个都别想走。”黑老鬼双瞳如炬,因为气怒,血液加速流动,一丝鲜红从嘴角溢出。
而白无常比黑老鬼冷静,双手朝着身上点了几下,护住心脉不被毒素侵噬。空洞森冷的双瞳阴沉沉地盯着凤倾妆,唇角扬起一丝残酷的冷笑,“女娃子,既然你执意不肯交出解药,那今日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
“鬼才想和你同归于尽。银筝,走。”凤倾妆冷嘲一句,抱着小金子,快速调动体内的灵力,在小金子的指引下朝着重华宫的方向奔跑着。而银筝也紧跟地凤倾妆身后退去。
“想逃,休想。”白无常一声怒喝,只见他瘦骨如柴的手随空一挥,数十道暗器宛若流星般打向二人。
凤倾妆与银筝二人各自就地一滚,避开打来的暗器。这时,白无常又从怀中摸出一根银笛放在唇边,同样的是一曲慑人心魂的《归魂》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