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带路吧。若是敢给我耍花样,我就将你扔到蛇窟,让群蛇吞食你的肉,喝你的血。”凤倾妆眼神沉冷森寒,周身散发出嗜血的戾气,冷飕飕地说道。
这是她常常用来威胁小金子的话。
闻言,一想到被群蛇缠绕在身的画面,九姨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漆黑的眼睛浮现出浓烈至极的恐惧。颤抖着双腿下床,捡起地上的外衣披在身上,朝着门外走去。
“几位跟我来吧。”
凤倾妆、巫惊羽、钱满贯和梅毅竹四人跟在九姨娘的身后朝着秦府的库房走去。
一刻钟之后,在九姨娘的带领下,几人便走到了秦府的库房外。库房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巫惊羽走上前,抬手握住大铜锁,内力一施,大铜锁在他的手中瞬间化成粉沫,随风飘散。
“钱满贯,你和梅毅竹二人守在门外,看着这个女人。我和巫惊羽进去。”凤倾妆淡然地开口。
话落,凤倾妆上前,推开库房的门,和巫惊羽二人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库房内,整箱整箱的金银宝财堆了满库,足足有好几十箱。
“该死的狗官,居然收刮了这么的财物,等一会一定将他的尸体弄到榆安城的城门上吊着,让乌鸦啄食。”
扫了一眼库房内的箱子,凤倾妆连续打开几个箱子后,皆是白晃晃的银子,其中还有一箱金灿灿的黄金,她气愤异常。
气归气,库房还是要打劫的。
只见巫惊羽和凤倾妆二人意念一动,库房内的一箱箱金银财宝统统收入了他们俩无名指中的指环中。
“妆儿,这些财物你打算如何处理?”
将最后一箱财宝收入墨隐云龙后,望着凤倾妆,巫惊羽漆黑的眼瞳温柔似水,问道。
“这些几十箱的财宝除了一部分是用百姓们上交的粮食卖给米商换来的,还有一部分皆是狗官收刮来的。自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凤倾妆心中早有打算。
“这个想法好,我支持到底。”巫惊羽浅然一笑,满脸的华光异彩,风华绝代。
洗劫完了秦府库房内所有的财宝,凤倾妆和巫惊羽二人走出库房。
刚走出来,就看到九姨娘晕倒在冰冷的地上。
“这个女人怎么晕了?”冷漠地瞟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凤倾妆淡然地问。
“被你们俩洗劫的恐怖速度给吓晕了。”
钱满贯微微勾唇一笑,俊美的五官舒展,宛若明月皎皎,光辉潋滟,扯唇调侃道。
“我说你们二个会不会太恐怖了一点,这么大的库房,你们进去才一盏茶的功夫,库房便被洗劫一空,连个铜板都没给留下。若不是早就知道你们无名指上的指环那恐怖的储物功能,我也会和这个女人一样,被吓晕的。”
一旁,梅毅竹唇角轻勾,清雅如风的笑容在脸上漾开,温雅的声音从薄唇飘出,似感慨。
“看到你们刚才的行动,我就想起了当初在香雪梅林的时候,秘室内的丹药被一扫而空的情景。”
“行了,我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钱满贯,你将房间内那个狗官的尸体吊到榆安城的城门上去,然后回客栈等我们。”凤倾妆沉静的黑瞳浮起幽光,清冷如霜的声音传出。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嫌恶地看了一眼昏迷的九姨娘,钱满贯问道。
“不用管她。如今秦狗官已死,这个女人若是聪明,醒来后自然会收拾行当逃之夭夭,离开秦府隐姓埋名的生活。若是愚蠢之人,继续呆在秦府也只有死路一条。”凤倾妆冷漠无情地说道。
话音一落,四人分头行动。钱满贯身形一闪,朝着九姨娘的房间掠去,拎起秦大人冰冷的尸体,翻过秦府的高墙,直奔城门。
而凤倾妆、巫惊羽和梅毅竹三人鬼魅的身形一晃,宛若流星划过,离开了秦府。按照秦大人写下的名单,开始一家一家的打劫米铺和那些奸商存放大米的仓库。
云淡星稀,天边晓色初明。一丝曙光破层而出,笼罩着整个榆安城。
忙碌的一晚上的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的时候,钱满贯和甘遂二人也是一晚未睡,坐在桌边等候三人归来。
“怎么样,粮食到手了吗?”
瞧见三人进来的身影,钱满贯起身迎上前,急切地问道。
“嗯。”凤倾妆点了点头,接着道:“钱满贯,你和甘遂现在去大街上找一些人手,再去买几口大锅。我们等一会一起出城,开设粥棚,赠济百姓。”
“我们这就去办。你们也累了一晚上,先休息一会儿。”钱满贯干脆地答应。这一次他倒是变得大方,没有像平时一样,开口问凤倾妆要银子。
说完,他拉着甘遂便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凤倾妆叫做钱满贯,取了一锭金子给他。
不要白不要,钱满贯也不客气,笑嘻嘻地接过金子转身便走了出去。和甘遂二人去办凤倾妆交待的事情。
“妆儿,跑了一晚上,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休息一会儿吧。等钱满贯和甘遂回来,我再叫醒你。”巫惊羽眼底滑过一抹心疼,劝道。
“没事。不过是一晚上没睡,我撑得住。”凤倾妆推辞,漆黑的眼睛布着几缕血丝,眼光流转,看向梅毅竹,平静说道。
“梅毅竹,你在城外给那些饥民看了几日病,昨日见那些受苦的饥民对你还是挺尊敬的。等一会你就先出城,去找几个人把老人、孩子和妇人归到一起。我担心若是真的开设粥棚,人一多,秩序肯定会乱。”
“天女思虑周全,我自叹不如。你放心,我这出城去。”梅毅竹谦虚地说道。
凤倾妆淡淡地点头。
接着,梅毅竹转身出了房间,朝着城墙的方向大步走去。在大牛的帮助下,利用绳索顺利的从城墙滑下,来到了榆安城外。
“凤姐姐,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人也找好了。只是如今城门紧闭,我们怎么出城?”钱满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