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巫惊羽搂过凤倾妆的楚楚纤腰,足下一点,诡异似幽灵,朝着小巷深处闪去,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原地,无影无踪。
东城门,封玉离去之后,狄赫锐利的鹰眸一扫,威慑十足,城门官吓得立刻放行。
这边,封玉追到小巷的时候,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木兰香令他的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这时,一名黑色长裙的女子从小巷的另一头翩然走过,三千青丝松松挽起,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头上并无多余的饰物。
细柳纤姿透着淡淡的清冷,特别那股深入骨髓的木兰香令人疯狂。
封玉脚下一动,鬼魅的身形如轻云飘过,速度想像不到的快,闪到小巷的另一头。
“倾妆。”
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柔,走到女人身后,拉住她的手,磁性的嗓音少了一分冷意,多了几分温柔。
黑衣女子顿住脚步,转过头看到丰神俊朗,宛若天人下凡的封玉,眼中那抹温柔似水的目光,令黑衣女子的心如小鹿怦怦乱撞,娇羞一笑,清脆的嗓音响起。
“公子,小女子不叫倾妆,小女子名唤青柔。”
“滚。”
封玉大吼一声,松开女子的手,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落寞地转身,抬着沉重的步伐,有气无力地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凄寒的秋,天空突然飘起了微雨,雨声沥沥,边绵不绝。
封玉就这样一个人孤寂地走在街头,任由雨点打在身上,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一步一步,朝着太子府方向走去。
小巷内,一间客栈二楼的包间内,凤倾妆一袭黑色长裙临窗而立,清冷的秋风撩起她的长发,随风轻扬。
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雨中那抹落寞孤寂的身影,是如此的没有生气,如此的颓废,浓浓的愧疚感浮上心头,心口好似堵着一块石头,沉重得无法形容。
除了愧疚,心中还多了一丝怜惜。
“封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妆儿,别难过愧疚了。封狐狸的这份情,爷会帮你一起还的。”巫惊羽走过来,站在凤倾妆身后,双手抬起环住她的纤腰,让心爱的女人靠在他的胸前,用自己温暖的心化解她心头的愁绪。
“巫惊羽,谢谢你。谢谢你的体量。”凤倾妆淡淡的声音宛若浮云从耳畔飘过,最后消散在寒风中。
“走吧,趁着封狐狸不在东城门,我们赶快想办法混出炎京城去。”巫惊羽冷静地说道。
想想也对,凤倾妆点了点头,二人问客栈老板要了一把油纸伞,朝着东城门走去。
秋雨淅淅沥沥不停地下着,封玉一直走,一直走,在雨中走了足足二个时辰,终于,太子府大门出现在眼帘中。
他轻声呢喃了一句,“终于到了。”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朝着地面倒去。
身后,一直跟着的风影同样淋了二个时辰的秋雨,见封玉倒下,立刻上前,手忙脚乱地扶着他,足下一点,将昏迷的封玉送到了他的房间,又马上吩咐下去请了大夫。
封玉这一病连着三天高热不退,昏迷中都不忘念叨着凤倾妆的名字。
东城门,虽然封玉人已经离去,可是早已经备下另外一套方案。
易容的凤倾妆和巫惊羽二人刚走到东城门的时候,彻底地傻眼了。
东城门下,二名士兵手中各自牵着一条大狗站在城门下。
狗的鼻子最是灵敏,而封玉也拿过凤倾妆睡过的床单给那二条大狗闻过。
二人还未走到东城门下,刚巧在小巷另一头出现的黑裙女子撑着油纸雨伞先他们一步往城门口走去,想来是准备出城的。
身上同样散发着木兰香,黑衣女子刚刚靠近城门,士兵手中牵着的大狗便兴奋地“汪汪汪”狂叫起来。叫了一阵子,味道不对,大狗又停止了叫声。
“快,抓起来,赶快抓起来送到太子府去。”一心想交差领赏的城门官一见大狗有了反应,赶紧下着命令。
命令一下,两名士兵上前,抓住那名黑衣女子塞入了软轿中,直接将女子抬到了太子府。
不远处,凤倾妆和巫惊羽二人看到一幕,眼角抽了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该死的封狐狸,算你狠。自己的鼻子灵光还不算,现在连狗都给拉出来了,真是气死爷了。”巫惊羽黑如点漆的俊瞳拢上薄怒,气得牙痒痒。
“现在怎么办?我们就是在怎么易容,可是身上的味道还是改变不了,狗的鼻子素来灵敏,这一出去,肯定会被发现的。”凝着巫惊羽,凤倾妆眉头紧锁说道。
“别急,让我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两个就直接硬闯过去。”巫惊羽眼底滑过一丝幽芒,随口说道。
“你到是想得天真,封玉既然能够安排二只大狗在东城门下候着,城门外早已经埋伏着官兵,就等着咱们忍不住冲出去自投罗网。那你下辈子就一个人过吧。”
这个消息自然是小金子告诉凤倾妆的。
二人正说着,突然一股臭气扑鼻,一辆拉粪的马车从身前经过。
“我有办法了。”巫惊羽脑海中灵光一闪,挑眉笑着说道。
“不要。”
巫惊羽的方法还未说出,凤倾妆直觉不妙,就开口拒绝道。
“放心,我的方法保证能够让我们俩顺利出城。”巫惊羽邪魅地扬眉,脸上灿烂的笑容令凤倾妆的心直打鼓。
不等凤倾妆提出抗议,巫惊羽脚下一动,已经拦在了那辆粪车的前面,从怀中掏出一绽银子塞在赶着粪车的老头手中,耳语了几句。
老头喜笑颜开地收下银子走了。
“妆儿,上来了。”巫惊羽笑着说道。
“不要,臭死了。”凤倾妆站在原地,不断地摇头。
“乖,快点上来,只要坐上粪车,我们便可以顺利出城了。”巫惊羽忍受着熏天的臭气,耐心的诱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