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着刚才上官明慧扭曲的脸,郑倩只觉得心情大好,迎面而来的风都变得风流而又多情了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啦~~~~~~~~”
郑倩一路哼着小曲往回走。
那个林夕,不仅是个变-态,还特别招蜂引蝶!实在不明白上个上官明慧脑子是什么做的,喜欢谁不好,偏去喜欢那个混球!
真是没眼光!
“玉湖……玉湖……”
隐隐约约之中,郑倩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有些疑惑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露出一个他帅气的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益达。
“你……”
郑倩不接地微微挑了挑柳眉,却见益达一个劲地对着她招手,每次招手之后,他还特神叨叨地把头缩了回去,神神秘秘的。
郑倩看着那个在树干后面一伸一缩的脑袋,有些无语地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什么事情啊?”
“嘘——”
郑倩刚刚出口,就见益达把食指放在唇瓣前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益达的声音细若蚊呐,好在现在所处的地方安静,要不然郑倩还真的听不到他的声音。
郑倩有些无语,她想告诉他,与其这样子神神叨叨的,还不如早点把事情说出来,把问题解决了。
时间越久,越容易被人发现。
可是,程培树并不这么认为,他非要郑倩跟着他走,郑钱本来并不想去的,但是看他那一脸神秘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郑倩在程培树的带领下,拐了三个弯,足足走了一刻钟,直到来到上官府后院的小林子里,他才停了下来。
“益达哥哥,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郑倩耐着性子,问道。
“哦,我是想把衣服还给你。”
程培树终于开口了,他一直放在身后的手终于拿到了前面,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天晚上郑倩在程培树房间内换下的衣服。
程培树笑盈盈地将手中的衣服递到郑倩的手里,原本湿润的衣服已经干了,被叠得整整齐齐的。
“就这样?”
郑钱看着程培树,浅笑着问道——他最好跟她说还有别的事情,要不然,她会抓狂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嘛!还不还回来根本不重要!
而且,就算要还回来,直接拿个上官玉莹就可以了,何必还给她送过来,还带着她绕了这么远的路。
“恩!就这样……”
程培树显然不清楚郑倩此时此刻的想法,他眯着眼睛,笑得格外地单纯,和开心。
那是很纯粹的开心,还带着为心爱的人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的那种满足感!
“你不要告诉我衣服是你亲自洗的。”
郑倩嘴角抽搐地看向笑得格外贤惠的程培树。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程培树眯着眼睛,带着几分羞涩。
“……”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嘿嘿……玉湖,我是第一次洗衣服,你别嫌弃哦!不过,我真的洗干净了!我整整洗了十八遍呢!”程培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郑倩。
“怎么会嫌弃呢?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郑倩的眼珠子就红了一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呀,转呀,带着雾气,那在眼珠子里面凝聚了好久的泪珠儿仿佛随时都要掉落一般。
“真的吗?”程培树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真的。”郑倩用力地点点头,“你洗的这件衣服,我以后我天天穿的!穿着它,我就会觉得我的益达哥哥随时随地都在我得身边,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玉湖,有你这句话,我程培树死而无憾了!”说话间,程培树的眼眶竟然红了一圈,“啊——玉湖妹妹……”
“……”
程培树的这个无比恶心的叫唤,让郑倩浑身所有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抗议了,不过,尽管如此,我们雷死人不偿命、演戏超级专业的郑教授毫不保留地用了更加恶心的语气,叫道:
“啊……益达哥哥……”
那声音,仿佛一颗甜腻的糯米糍,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让空气都带上了粉红,郑教授撒起娇来可不是盖的。
那一刻,程培树有一种骨头都酥了的感觉,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以前玉湖也很爱撒娇,但是却不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置于云端一般,足下软软的。
程培树只觉得整个人都晕晕的,不过还好,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玉湖妹妹,你我之间似乎不应该有太多瓜葛,我先走了……不过……玉湖妹妹,我这辈子会永远都把你放在心里了!”
郑倩知道程培树的意思,他肯定是想起上官玉湖已经嫁做他人妇这一让他哀伤的现实了,所以才会这样……
郑倩并不想说什么,虽然她挺同情这个程培树的,但是缘分这个东西是真没办法的。
“益达哥哥,我懂的,玉湖也会永远记得你的……”
郑倩一边柔柔地说着,一边站在原地,默默地目送程培树的离去。
四月的阳光温暖地落在男子孤独而又失落的背影上,带着浓浓的哀愁,渐渐地消失在远方绿色的树木之后,郑倩静静地看着,直到他完全消失,她才收回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怀中因为过度洗刷而微微有些褪色的衣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程培树,真是个可爱的傻小子。
“夫人,你这样对着别的男子送你的东西而发笑,我家公子要是知道了,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郑倩微微转过身,循声望去,声音的发源处,一个男子静静地站在一棵郑倩叫不出名字的树下,脸上带着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