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倩一脸“羞恼”地瞪着眼前的程一言,却见他低下头,将勺子抵到她的唇瓣,道:
“张嘴。”
声音平静如同潺潺流水,听不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平淡的粥在唇齿之间流过,冷热适宜,不咸不淡,爽滑可口,唇齿留香,回味甘甜,端木芳菲的厨艺真的很不错。
郑倩喝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程一言,只是他太过深沉了,无论她如何试探,终究没办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最后郑倩干脆放弃,专心喝粥。
一时之间,幽静的室内,绝美的男子温柔地喂着绝美的女子喝粥,一口一口的,室内一派宁静,偶尔勺子扣上瓷碗,发出瓷器相碰而特有的清脆声音,动听地在室内来来回回回荡着。
“还要吗?”
碗底空了,他小声地询问她,声音仿佛落英着地,轻柔动听,甚至还有些梦幻。
郑倩摇摇头,虽然端木芳菲坐的粥很好吃,但是,她现在的胃口并不是很好,能吃下这么一碗已经很不错。
他见她摇头,便不再说什么,把碗往旁边一搁,在屋子内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顺着他的视线,郑倩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竹篓,竹篓上装着各种各样的植物,郑倩这才想起,刚才端木芳菲的话——国师采药去了。
当时,郑倩实在没办法将程一言和采药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印象中,那些会背着竹篓去采药的男子都是温润如玉、淡薄从容、飘然若仙的,而程一言,明明是个功利心很强,算计一切的狐狸,他怎么可能会背着竹篓徜徉在青山绿水之间呢?
以他的性格,应该是怀揣着银子流连在花丛之中才对。
郑倩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程一言,此时此刻,他正低头专注地看着竹篓里面的植物,修长的手灵活地在里面穿梭,似乎是在将各种药材分门别类,他侧面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呈现在扶疏的枝叶空隙之间。
“笃——笃——笃——”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程一言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外,清冽的目光竟然如同月光流水一般地悠闲。
“进来吧。”
他的声音也是一样的悠然。
“国师,外面有人闹事。”
来人一身童子装扮,举着手,对着程一言深深鞠了一躬。
“闹事?”程一言小声地重复着这句话,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让他们走,他们硬是不肯走!一舍又不好动手伤人,现在正在和他们周旋着,还望国师决断。”那小童子说道。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吵杂声。
“让进去,我要见国师……”
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异常地洪亮,但是也异常地疲劳,不知道他在进来之前遭遇了什么。
“此地乃国师清秀之地,你未经许可,擅自前来已经是死罪了,还不顾一切擅闯,更是罪加一等!”
外面传来另一个声音,和那个洪亮的声音相对,声音之中充斥着着急。
“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立马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能走啊!我儿子得了重病,访遍天下名医皆无办法,如果国师不出手相救,我儿子必死无疑……”
那人的声音充满着悲伤,在外面一遍一遍地响彻。
“吵什么吵啊,打扰到国师清修,你担当得起吗?”
外面的声音中带着怒气,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启,郑倩看到一个身着浅灰衣服的男子站在门口,他的衣服上面有很多灰尘。
他见门开了,看到里面的白衣男子,立马“咚——”地一声,就跪下了。
“国师救命啊!我家三代单传,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如今身患重病,若是治不好,让我怎么活啊……国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就我儿一命吧,他日我定做牛做马回报您……”
那男子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给程一言磕头,可谓是声泪俱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郑倩看得有些心酸,不过,她也只能替这个男子可怜……
程一言根本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别说他家三代单传了,就算三十代单传,估计他也不会出手相助!
这家伙根本是铁石心肠!
果然,面对这个可怜的男子,程一言依旧是面不改色:
“这些不能成为你闯入此地打扰我清修的理由!你既是我彐国人,就应当知道我的规矩,任何人未经许可都不可以靠近我幽静居的。”
程一言说话的声音依旧是轻轻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意思情绪。
果然是个冷血动物。
“小人知道打扰国师清修乃死罪!小人该死……但是……小儿他实在是危在旦夕,我小人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男人一边说,一边对着地面磕头。
“你真的这么在乎你的儿子?”
程一言挑了挑眉,看向地上跪着不断磕头的男子,似笑非笑的。
“当然了!犬子乃我的命根子,我的一切!只要国师能救他一命,小人愿意做任何事情。”
那男子跪在地面上,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只要我能救他一命你可以做任何事情?”程一言眯起眼睛,看着那个男子,挑着眉,似笑非笑。
“当然!只要国事开口,小人一定会费劲一切力气去做的!”
那个男子道,声音无比激动。
“是吗?如果我要你的命呢?”程一言挑了挑眉,斜睨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按照规矩擅闯我幽静居本来就是死罪!我念你救子心切网开一面,只要你当场自刎,我便出手救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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