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在说谁是个细心的男人呢?该不会是说你那冰冷王子吧?啧啧,老实说,他对你还确实不错,让老娘都跟着沾了点光!”樱子一边把行李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一边用羡慕的语气对燕小兰说道。
“我才没有说那大猪头呢。”燕小兰矢口否认着,心里却荡漾起一层层幸福的碧波。
“哟哟,现在都改口叫人家猪头了,还否认说自己不喜欢人呢。宝贝儿呀,老娘见过不要脸的,可却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呢,o(n_n)o哈哈~”樱子三下五除二把什么化妆品呀,洗漱用品呀、、、等等这些摆放好后,躺在床上娇笑不止。
“你这妮子,居然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燕小兰说着,一个恶狗扑食,老远的就向躺在床上的樱子扑将过去。
余炼城一见两姐妹的开战,赶紧起身躲到一角,生怕神仙打架,凡人也跟着遭殃。
“啊,不准挠痒痒。”
“呵呵,我就要挠,痒不死你?”
燕小兰和樱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缠斗在一起,那战况真可担当的上“惨烈”二字呀。战斗才开始没多久,樱子那本来梳理好的头发,就已经和燕小兰那没有梳理过的一样了。
看着樱子那像鸡窝一样蓬松着的秀发,燕小兰笑了,大笑特笑,笑得是前仆后仰,人仰马翻、、、呃,还有那啥词汇可以形容?
“停战,停战!”
不到三分钟,燕小兰再也笑不出来了,开始要求停战。因为,樱子很无耻的抓住了燕小兰怕被袭胸的弱点,对她的胸脯市又摸又抓,搞得站在一旁的余炼城还以为这两女的很变态,在磨豆腐呢!
“居然还敢笑我们姐妹,非礼勿视,你丫的不知道么?”
余炼城脸上泛起的得瑟神情还未完全消失时,就被樱子抓了个正着。这下,没有说的了,樱子放开燕小兰就跑过去教训余炼城去了。
余炼城经不住樱子的拳打脚踢,从房间的东跑到西,然后又由西奔到东,一时之间,把房间里搞得乌烟瘴气的。直到两人都累趴下了,才算完事。
“樱子,等会儿我们一起去逛街吧,我感觉自己好像很久都不曾出去透过气了。”看着出气比进气还多的樱子和余炼城,燕小兰笑笑,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当太阳当空照的时候,燕小兰和樱子、余炼城一行三人终于出现在了大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任凭春风拂面,各自岿然不动,想自己喜欢想的事情,听自己喜欢听的声音,沉默。。。有时候真让人感觉很不错。
燕小兰对与闹市的感情,和许多雄性牲口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多数男人,逛街是为了欣赏美女;而燕小兰逛街,却是因为喜欢街上那份特有的嘈杂和热闹,只有静默在这种氛围中,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真实存在。
走过几间商铺,跻身于人潮中,燕小兰和樱子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手,谁也没有去探究究竟是谁先牵上谁的。她们,一路就那么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彼此都害怕一开口,就打破了这份宁静,扫了兴头。
而两女的一致沉默不语,就苦了余炼城这个话多得要命的人。他刚开始还一直喋喋不休的说这说那,可在说了一大堆话,无人搭理后,他也悻悻的闭了嘴,默默跟在两女身后。
“你的手好温暖,我好想这条路没有尽头,让我们可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后,还是燕小兰没有忍住心中那一丝悸动,率先开了口。当话一出口时,她脸上立刻就泛起了红晕。
“我也想,可是生活并不能让我们左右,未来的路,我们无从揣测。”樱子听到燕小兰的间接性表白后,她心中升腾起一种迫于生活淫威的无奈。
听到两女的沉重话题,余炼城嘿嘿笑道:“拜托,两位不要这么伤感,好不好?搞得给生离死别似的。”
“······”燕小兰和樱子同时瞪着余炼城,余炼城只好收回刚才的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你们继续——”
“樱子,你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我一定会好好记住的。”燕小兰再也没半点萎靡不振,语气也很温柔,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的完美结合体。话出口时,她拉着樱子的手,也情不自禁的紧了紧。
“没有。只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就好!”樱子虽然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甘心,但她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目前她们都还无权无势,她不想让燕小兰有任何思想包袱,她一向是一个喜欢为他人着想的人。
“我也一样,希望你每天都喜笑颜开的。”燕小兰深情的看了樱子一眼,然后静静的放开了牵着樱子的手,和樱子并肩走着。她清楚的记得上次离开杭城时曾对樱子和柳晴晴两个好姐妹说过,再回杭城时一定、、、可现在,因为种种原因,她食言了。
“宝贝儿,其实、、、”樱子心乱如麻,差点就忍不住在燕小兰的肩头痛哭一场了。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我当亲妹妹看待、、、呵呵,别看我还没满二十岁,实际上我要比二十多岁的女人还要成熟。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你的家世背景至少要比我们燕家复杂得多,也要强硬得多。”燕小兰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一直都知道樱子肯定是受过巨大伤害的。
“呵呵,你能懂我,我真的很高兴。”樱子苦笑了笑,又拉起燕小兰的小手,这次彼此都没有再松开过,一只左手,一只右手,就那么紧紧的握在一起。
“出生豪门,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荣耀,多么的幸福,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可谁又知道这豪门里的生活并不好过呢。如果可以选择,我想你一定宁愿自己生活在乡下吧?乡下的生活表面上虽苦了点儿,但实际却快乐无比的,不像现在这样,你表面上虽快乐,但实际却苦不堪言。”
燕小兰幽叹,道出了豪门生活的悲与苦,也道出了她这些年来面对生活的无可奈何。“宝贝儿,你真的不是当初的那个黄毛丫头了。”樱子料想的没错,燕小兰和她有着相同的经历。当初,在咖啡厅家,燕小兰与她换鞋时,对她说的话,再次以慢镜头的形式在她脑海里回放,她当时就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看来、、、难怪,很多时候,她和燕小兰之间的配合都是那么默契,形同亲姐妹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我还不变成熟,那我岂不是永远都长不大。”燕小兰微微笑了笑,然后转身,拉起樱子的另一只手,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站着,任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宝贝儿,你说得很对,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我们是得更成熟。要是我从来没遇见过叶明,从来没来过杭州,从来没、、、那样,我就不会过着现在这种人间疾苦的日子了。”记忆的导火索一点燃,往事就像定时炸弹一样在樱子的脑海中炸开,汹涌翻腾。
“我们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白居易的这句《琵琶行·并序》中的名句,有时候总给人余味绕梁、三日不绝的触动。”
良久以后,燕小兰和樱子又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走着。余炼城依旧不懂声色的跟在她们俩身后,路经一个钟表店时,他忽然又兴致勃**来,“对了,前面两位美女,那个你们喜欢江诗丹顿这个牌子吗?”
“还好。我家里就有一块江诗丹顿牌子的手表,是我爸爸当年留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当初,母亲在将它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时,我那时还不知道那是块名表呢。”樱子说着,想起了她的父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哦,你爸妈还好吧?”余炼城很自然的问,燕小兰赶忙拿眼瞪着他。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闭上眼前再看到父亲最后一眼。而我父亲、、、也在两年前去与母亲团聚了。”樱子想起父亲的死,心就隐隐作痛,要不是她非要坐在什么电瓶车上兜风,她的父亲也不会那么早丢下她而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余炼城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呵呵,没关系,不要紧的。”樱子没多说什么。
不知不觉,燕小兰一行三人已经走了好远好远,可是脚下的路却还是一望无际,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突然,燕小兰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撞上了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女人,大约二十来岁。
“哎哟——”时髦女人一声娇哼,便顺势倒在了地上,燕小兰赶紧走上前去把她扶起来,并很有礼貌的说着“对不起”。
“你撞倒了人,说声‘对不起’就算了?”时髦女人见燕小兰柔柔弱弱的样子,贼眉鼠眼一转,气哼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