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郊外蓝夜齐的临时别墅客厅里。
蓝夜齐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由于伤口处剧痛四散,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他的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上官无道,此时也是心里忐忑不安。
两个男人三年前因为一个女人而成为仇敌,想不到三年后的今天却又因为一个女人而对峙。命运,实在是太会拿人开涮了!
“你好歹也算是一个中国人,为何要去依附小日本?”
沉默良久,还是上官无道先开了口。虽然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蓝夜齐的此举绝并不是和三年前一样跟上官无道抢女人,但是以目前的表面现象来看,他们又确实是在抢一个女人。
“我向来就不是一个爱国的人。”蓝夜齐也不将自己的思想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对上官无道说道。一想到当初他和他的家族曾被国家逼得走投无路,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抓了燕小兰,是要去把她交给张浩天,对吧?”上官无道又问。
“你还是那么聪明。”蓝夜齐将手放到腰部,一个很细微的动作,上官无道却收于眼底。
“你现在伤得不轻吧?如果让张浩天知道你对他一直爱着的人,作出了刚刚那样的事情,你猜他和你的合作还会不会愉快?”上官无道冷着个脸,说道。
“•;•;•;•;•;•;”蓝夜齐无语。倘若真如上官无道所说的那样,让张浩天知道了他刚才对那臭丫头做的事情,以他对张浩天的了解,张浩天与他合作的事情势必会变得糟糕起来。
“我想,现在我应该不需要什么理由,就可以把她带走了吧?!”上官无道说着,站起身,走向卧室,蓝夜齐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没辙。
上车时,上官无道和燕小兰坐在了后座上,而朴玉美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阿赫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的少总的脸色。只见,后视镜里是一张铁青着的脸。
回到凯悦大厦后,上官无道把燕小兰关在了自己睡的卧室里,然后便在阿赫与朴玉美惊诧的目光中,独自开车离开了凯悦大厦。
“阿赫,等会儿给那臭丫头送份便当去。另外,转告玉美我的命令,要她自今日起,每天二十四小时与那臭丫头呆在一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半步!”
帕格尼•;风之子刚开离凯悦大厦没多久,阿赫便接到了上官无道的电话。电话里,阿赫听得出他的少总还是蛮关心燕小兰的。他在向朴玉美转达了上官无道的命令后,便去处理其他一些棘手的事情去了。
翌日,当燕小兰还一口泡沫地在凯悦大厦的高档洗手间刷牙的时候,门外便传来房卡插入门时的那“嘟嘟嘟”的声音。燕小兰心里正疑惑着,是不是上官无道那大猪头回来了时,便听到一熟悉的女高音响起。
“宝贝儿!起床了没有?老娘可是受人之托,翘课前来陪你来了。”是樱子。
燕小兰听到声音后,欢快的奔出了洗手间,这才发现樱子原来还带了一个眼镜男过来,而且还各自手中拉着个杂七杂八的行李箱。
“啊——”燕小兰忍不住尖叫出生,“樱子,你怎么还带了个人来?!”
“他是我们班班长,呵呵。”
樱子喘着粗气,喝了半瓶矿泉水后,才呻怪燕小兰,“哎,我说,宝贝儿!你怎么来了杭州都不先通知我和晴晴一声?”
不理会那聒噪的女人,燕小兰进了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后才又出来,对眼镜男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燕小兰,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余炼城,叫我炼城就行了,樱子可是常常在我们同学间提起她有你这么一位好姐妹呢。”眼镜男还蛮善于人际交流的,燕小兰心里暗暗赞叹了下。
有些害羞的和眼镜男又聊了一会儿后,燕小兰把樱子拉进了洗手间里,说道:“哎,樱子,你又去杭城大学进修了?姓何的那女人没再为难你?”
“嗯,你走后的第二天,我便又去了杭城大学报道。为了避免冲突,发生流血事件,学校再三考虑后把我安排在了远离何舒焉所在的校区进修。”樱子很高兴的说道,看来她的大学生活过得蛮滋润的,燕小兰现在是发自内心为她的这位好姐妹感到高兴。
“你以后都不回出租屋了啊,带这么多东西来。”燕小兰又问。
“当然不再回去了,今早我已经把那儿的房都给退了。你想嘛,晴晴现在也住公司,你呢,又被人圈养在这金窝窝里,还要让我一个人继续住在那儿,这不是诚心找孤独罪受么?!”
燕小兰坏笑着,“谁让你那么那么怕寂寞的,整天好像离了男人就不能生存似的,现在居然还勾搭上一个眼镜男,啧啧、、、樱子啊,你的品位越来越独特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扯这些了。我也想明白了,从即刻起,我要为自己而活,呵呵。”
看着好姐妹乐的那样儿,屁颠屁颠的,燕小兰存心再打击她一下,“不会吧?你真要‘从良’啊?”
这时,他们二人却听见余炼城在外咕哝咕哝喝着樱子剩下的那半瓶矿泉水,“渴死我了,真不该答应来看什么、、、樱子啊,为了证明你的决心,你以后得好好表现给你好姐妹看,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
“不就是以后不去夜总会那些地方了么?这有什么好难的,你们还用得着怀疑本姑奶奶的决心么?”樱子从洗手间里出来,撅着嘴,“宝贝儿,你别窝在洗手间里面傻愣着啊,快出来帮我摆放一下行李。”
这女人!明知自己散漫随意惯了,连自己都懒得打理,更何况是整理物件什么的?燕小兰不情愿地敷衍了一声,慢腾腾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思及樱子应该是受那大猪头之托,来陪伴自己的。燕小兰心里就荡漾起幸福,喃喃自语:“原来,他是个那么细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