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精灵古怪,气的他肝疼的小丫头在沈雨泽的生活中消失以后,铺天盖地的思念,总是措不及防的袭来,让他每分每秒都备受煎熬。
每天准时到医院上班,加班,开学术研讨会,这就是他的生活,日复一日重复着,这种几乎快要麻木的日子。
原以为,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这一切,在遇到严茴之后,他的人生就整个乱了套·····
心里不知不觉滋生的思念,如疯长的草一样,克制不住,他也不想再克制自己,明明就是爱了,却无缘表白。
可恨的就是那个小丫头,无意中抛下一颗情种后,就任凭他自生自灭,在不肯问津。她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快要被这泛滥成灾的思念,折磨疯了·····
每天,他唯一的乐趣,就是下了班,径直来到严茴曾经住过的病房,一个人静静的冥想,发呆。
一向迷人优雅的外貌,因为思念的重负,也变得形容憔悴,黯然失色。爱丽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如既往的关心照顾他,可是,在他眼里,跟她早已形同陌路。
他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只会对着那间严茴住过的病房傻笑,自从严茴走后,那间病房就一直空着,他从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一步。
终于有一天,爱丽丝哭着找到他,求他不要在这么折磨自己,可是,看到沈雨泽眼神里的冰冷,陌生,她的心,彻底绝望了,她明白,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是不可能再爱上自己的。
于是,爱丽丝心灰意冷的听从父母的安排,一个人只身前往瑞典,继续深造留学。
今天下了班,如同往日一样,他将身上的医生服一脱,换了一身整洁利落的套装,不由自主的来到严茴住过的病房门前,颤抖着手,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跟严茴走得时候的情景,分毫未动,他一直以为,她会回来,所以,他一直痴心的等,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月多月,加在一起,正好是一百天,严茴,还是不见踪影。
他也曾苦苦哀求,神通广大的妹妹,代为寻找严茴的下落,可是,这一次,雨樗竟然表现的无能为力,伤心之余,他唯有抱着幻想,偶尔进入到这间病房,重温严茴在时的情景·····
“严茴,你现在过得好么?”
“有没有像我想你一样想过我?你一定没有,否则,怎么会舍得离开我这么久,却毫无音讯?”
他望着那张早已空无一人的床位,失神的喃喃自语着,往事历历在目,却早已物是人非,于是,转瞬之间,一股温热的东西泛滥出来,湿了他的眼眶。
如果被他逮到,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她摁在床上,结结实实的打她一顿屁股,可是,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的幻想。
沈雨泽开着他的白色路虎,漫无目的的在市中心转悠,神色消沉而低迷,却更显出他的冷酷迷人的本色,此时,他的心情糟糕透顶,思绪混乱,一想到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小女子,他突然觉得很愤怒:
严茴,你就如此狠心,不给我片言只字?而我却像个傻瓜般的为你食不下咽,度日如年?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他忽然很想好好放纵一下自己,于是,在看到路边有个热闹的酒吧后,他毫不犹豫的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