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沈雨泽,人家夫妻团聚了,你搅在中间凑什么热闹?”
严茴小心翼翼的跟在沈雨泽身后,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忽然之间变得对自己冷若冰霜,爱理不理,现在,他居然说要跟与瞳一起回美国去。
“为什么?”
沈雨泽干脆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怒气冲冲的望着她,这个折磨人的小丫头,他要不是至今得不到她一句想要的回答,再加上她现如今的身份,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这里?
“你母亲的病已经好了,我现在留下还有什么必要?”
“这个----”
严茴一时语塞,他说的是不假,可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他怎么了?一前他对自己不是这个样子的。
“沈雨泽,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严茴咬着唇,心情忐忑的望着他。
“我说过的话太多,我哪知道你挑的是哪句?”
“你笨死了----”
严茴生气的跳了起来,跺着脚,咬着嘴唇,那娇嗔的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沈雨泽的心跳突然就慢了一拍,他静静的望着她,心中充满哀伤,严茴,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了瑞典的公主·····
“你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严茴双眼冒火瞪着他,心中的小宇宙就要爆发。
“这还用问,当然为了给你母亲治病!”
“你不是说一直在美国找我?”
她忍住怒气,低声下气的说。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沈雨泽转头望向远处,心里酸楚不已。
“你说----你爱我,现在还算数吗?”
沈雨泽的心颤了一下,随即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笑意:
“我说这句话,对你有用吗?你会为我脱掉公主的身份吗?”
“去她的瑞典公主,我只是回来拜见父母,并没有说要一辈子做什么瑞典公主啊!”
严茴焦急的涨红了脸。
“即便你不是公主,可是,你从来都没对我表示过什么,算了,是我太傻,一厢情愿!”
“你后悔了?”
“有点----”
沈雨泽忍不住咬住嘴唇,他差一点就笑出来。
“沈雨泽,你这个大笨蛋,我被你气死了,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到这里,严茴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的小声说道:
“我喜欢你·····”
“什么?没听清----”
沈雨泽有点失望,喜欢并不等于爱啊,原来如此,他沉默的低下头,眼神黯淡。
“我爱你----我爱你,严熙泽·····”
“你耳背啊,现在你听到了吧?”
严茴要被他气死了,几乎是大声嚷嚷起来,她又羞又怒,这个该死的男人,非要将自己逼到绝经,难道,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么?
沈雨泽手中的皮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他紧紧的抱住了严茴,欣喜若狂:
“那你不早说,老是这么折磨我,在这样下去,我要疯了,现在,我要惩罚你·····”
严茴一怔,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经罩了下来,将心中想要说的千言万语,一起融化在这个深情缠绵的吻里,他发狠的亲吻着她的唇,直到严茴失去了放抗的力气·····
很久之后,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茴,我也爱你·····”
瑞典皇宫里,冷寒澈礼貌而又绅士的带着与瞳母子,告别了严熙泽的父母。皇宫外的草坪上,停着冷寒澈的私人飞机。
等他们一家三口登机之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这对破镜重圆的夫妻默默祝福,唯一感到心情不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严熙泽。
他万般不忍,却无可奈何,冷寒澈说到做到,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顺利的收服了与瞳的心,可是,代价未免惨痛了点。可是,如果换做自己,想必依然也是甘之如饴吧?
幸好有惊无险,在欣慰的同时,心里却有着万般遗憾·····
与瞳,是他最心痛的一段记忆,也是他人生中一道永远都无法抹去的风景。
冷寒澈的私人飞机盘旋在高空,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天际。
严熙泽恋恋不舍的朝空中仰望着,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与瞳,保重·····”
在高达数百米的高空,飞机平稳的飞行着,冷寒澈紧紧握住与瞳的手,四目相对,百感交集·····
“与瞳,还记不记得,这是什么·····”
冷寒澈出其不意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金丝绒首饰盒子,递到与瞳面前,与瞳迟疑着接过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打开一看,眼睛立刻红了·····
那是一对栩栩如生的黑色蝴蝶耳环,她没想到,他还一直保留着,他们两个是因为蝴蝶结缘,只是这对耳环却是云澈送给她的。
在第一次机场相遇,他惊为天人,在她惊慌逃走时,遗留下来这只耳环·····再相遇,她却成为了自己的大嫂,那只蝴蝶耳环,也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后来,在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他受伤住院的那段日子里,虽然智商不足,却对这只蝴蝶耳环有着非比寻常的喜欢,看到它,仿佛就看到了某个人。在他潜意识里,始终无法忘记。
再次看到这对久违的蝴蝶耳环,与瞳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几多往事涌上心头,她的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与瞳,别哭,我说过,会给你一生的幸福,这一次,我绝不会在辜负你了·····”
“澈,我们会幸福吗?”
“会的,一定······”
与瞳紧紧的握着冷寒澈的手,两个人泪眼朦胧的相视一笑,过去的,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他们要好好再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