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跟冷寒澈再次走到一起,并不是因为,澈从新巩固了烈焰门的势力,再度掌控了一切,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要的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了,离开澈,跟我所爱的人,重新开始生活,可是,天意弄人,澈----得了一种罕见的绝症,他为了不连累与瞳,才故意跟我演出了这出双簧,其实,我跟他的内心要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我们两个承受了所有的谩骂与指责,有些时候,我真的忍受不了,真想将一切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大哭一场,可是,我答应过澈,我不能----”
说道这里,雨樗早已泪流满面,她不堪的别过脸,不想让严茴看到自己脸上的泪。
她吸了吸鼻子,这才接着说道: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付出感动了上天,澈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转机,除了视力模糊,他的眼睛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双目失明,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只是----”
说道这里,雨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他再也看不到有着绚丽色彩的世界,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黑白灰。不过,我们很庆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你怎么确定,他的病情不会反复?其实像他这种人,活该的这种病,他就是个祸害,他害苦了与瞳,害苦了阮真,也害苦了大家----”
“我当然能够确定,因为,他来美国以后,一直在这所医院里治疗,我大哥沈雨泽,不仅仅是这所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澈在美国的主治医师!他的医术在国际上有着知名的权威,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说的每句话!”
说罢,她一脸温柔的看向了门口,那个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的男人。
严茴这才意识到,这件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刚刚的那些话,岂不是巨细无遗,全部被他听在耳朵里?
她懊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可是,那个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果然,她猜得没错,带着一脸阴厉,眼看就要发作了····
他站在原地,不动,神色却变幻莫测,忽然,他冷冷的问道:
“那个阮真,就是让你痛苦不堪的男人?你很----爱他?”
严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怔怔的点了点头。
沈雨泽默默的凝视了她好几秒,忽然冷笑了一下,缓缓的走进了严茴,一只手支撑在床栏杆上,俯身,近距离的注视着这张让他寝食不安,牵肠挂肚的精致小脸。
严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尽量向冰冷的墙壁上靠过去,后背的伤口依稀传来丝丝疼痛,她还没好,这个僵硬的动作,又牵起了旧伤。
严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男人,不知道她有伤在身么?还对她做这种危险的的动作,他靠的这么近,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