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疼不疼?”
小天天见到御医过来替凤归晚包扎,心疼的眼泪刷刷直流。
看着儿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再联想到他灵力释放时的模样,凤归晚心乱如麻,儿子拥有这么超凡的本领,可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分辩不清是非,现在他只是在自己遇到危险时会将这些能量释放出来,待到再大一些,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时,又该怎么办?
娜朵公主惊慌失措的跑出去时的神情,很明显是被小天天给控制住了,他竟然拥有能够催眠人心的力量。
“娘不疼,这只是小伤。”
她柔声安抚着儿子,好在这个时候的小天天知道收敛起那股气场,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异常,也兴许是因为她的危险期已度过,因此小东西不用担心了,所以那股力量自发的收起来了。
娜朵公主的死,总得有个交待。
因此,皇甫中瀚命凤归晚去对齐努国国王赤尔说明一切。
“你说本王的公主拿着长剑挥向你?砍伤你之后又自己跑出去投湖自尽了?”
对于她的解释,赤尔完全听不进去,痛失爱女的他,此时眼里除了悲痛,还有无尽的恨意。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凤归晚也知道这样的说辞的确无力,不明白为什么皇甫中瀚不亲自跟赤尔交流,以示诚意,反而派她过来,这难道不是只能越发激起赤尔的怒意吗?
“去你的鬼话连篇,娜朵怎么可能会做出伤人的事情,更不会自尽,她是那样热切的爱着七王爷,在得知你朝皇帝恩准了这件婚事,她甚至高兴的跳起来,说她要做最美的新娘,她绝对不可能会想不开要去自尽,此事,你莫离皇朝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赤尔接下来的话,没有说明。
可凤归晚明白,他要说的应该是开战?
因为失去娜朵公主对他而言过于伤痛,所以他要开战。
“奴婢知道此事对于您,伤害是最深的,可是我莫离皇朝也是个讲究法制的国家,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娜朵公主真的是自己跳到了湖里,此事严格意义上来说,与我莫离皇朝并无关联,而我朝皇帝也已经允诺,会在最大限度上给予赔偿,已经做到了仁之义尽,还望国主您能够以大局为重。”
凤归晚慢斯条理的说着。
“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就是那个阻止娜朵嫁给皇甫璃的女人!怎么偏偏娜朵在遇上了你,就会去跳湖呢?此事与你绝对脱不了干系,即使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也会要求,让你以命抵命!”
赤尔伸手,直指向凤归晚,
“来人,把这个害死公主的人给本王拿下!”
立刻有两名齐努国人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凤归晚,而她所在的地方,是莫离皇朝的驿馆,离皇宫远着呢,赤尔若是想在这个时候要了她的小命,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皇甫中瀚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她这趟前来,其实就是……送死。
“国主你别激动,请听我解释,你若杀了我,只怕我朝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她努力做着最后一丝挣扎。
“你朝皇帝若是没有这个意思,怎会把你送过来?他明知道此时本王最恨的人,就是你!试问除了杀了你,还有什么能够让本王更泄气的法子?”
赤尔举刀上前,
“本王要先在你脸上一刀一刀的划,划上无数个口子,再用世上最残忍的法子折磨你,直至你无法忍受,痛苦死去,以慰我娜朵在天之灵。”
“你错了,我朝皇帝派我前来,就是要试探你的诚意,倘若你真的杀了我,说明在你心里,无视我朝皇帝,他的为人相信你不会不清楚,这件事情会带来一系列的影响,相信你比我这个小奴婢更加会深谋远虑,他明知道你恨着我,却仍然派我前来,当然是要触触你的底线,你若就这样傻傻上当,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凤归晚在刀尖逼近她的脸庞之际大喊道。
而她的话,也成功的使赤尔暂时停止了行动。
娜朵的死,他的确可以大做文章,只是,莫离皇朝的实力,他区区一个齐努国,是无法全力抗衡的,杀了这个奴婢,逞一时之快,或许真的只会换来更惨痛的下场。
“今天就算你命大,可你出了这驿馆,再遇上什么事情,可就不是我的责任了。”赤尔目光炯炯的盯住她,眼神示意那两人松开了她。
这真的是红果果的威胁。
赤尔仍然是不打算放过她,还是要她的命。
难道她要永远待在这个驿馆里死也不肯踏出去一步?
“国主,莫离皇朝的九王爷率领军队在外求见。”
在她思索着如何才能保命之际,有人传来了这样的话,让凤归晚激动的热泪盈眶,皇甫夜爵来救她了……
“你的身份倒是让本王越来越好奇了,区区一个奴婢,却能替七皇子生下儿子,知道本王会对你不利,九皇子竟然率军赶了过来,看来留着你,会大有用处。”赤尔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再度命人上前将凤归晚钳制住,嘴里塞上布条,将她给藏到了赤尔身后的大木柜里。
皇甫夜爵进来之后,一番客套,便直接明了的要人。
“真是不巧,夜王爷,在您来之前,凤姑娘已经回宫了。”
赤尔的脸上,皆是真诚无比的敬意。
“噢,那真是不巧。”
皇甫夜爵知道他在说谎,他派人一直守在驿馆之外,并没有人看到凤归晚走了出来,心里有些焦虑,那个女人会不会在他赶来之前,就被赤尔给杀了?
“爱女的死,让本王痛苦无奈,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命,凤姑娘能言善道,本王对她也极其的欣赏,她亦对小女的死表达了悲愤之情,本王见她肩上还有伤,便让她先行回宫了。”
赤尔扫了一眼皇甫夜爵,慢吞吞的说着,也是一种变相的催皇甫夜爵赶紧离开。
“难得国主你如此深明大义。”
皇甫夜爵的眼神将屋内的摆设扫视过后,
“那我便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