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莫祁声音很低沉,平静极了,掌珠知道他发怒前就这样,不禁恐惧地身子一抖。
“就当你玩够了,就当是你提出来分……”
掌珠“手”字还没有喊出,就被莫祁一掌推到门上,他按着着她的肩膀,按得那样紧,手指节按得发白,似乎要把她生生嵌进墙里面去。唇也贴了上去,张口就是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怒极,忘记了掌珠肚子里的宝宝才三周。
直到这一刻,掌珠才见识到他的凶猛和可怕。
咬出了血。血是热的,她的嘴唇是冷的,他的嘴唇也是热的,很快就把她的也揉暖了。他狠狠地咬着她,咬得那样用力。她很疼,却被他按着,身子贴着他灼热的身躯。流着泪,然后再任他把那泪珠吮去。
没有比这更灼热的吻了,没有比他更坚实的身体了,没有比这中撕咬更剧烈的痛楚了……
为什么他时而那么冰冷无情,时而却又这么霸道地想留她。
或许,她永远看不懂他了。
掌珠想哭,心里也觉得绝望,有些东西一旦坦白,就无法面对,再也没有办法粉饰太平。他之所以让她堕胎,不过是为了给苗苗一个交代。
既然不能保护她,不能跟她有孩子,不能放弃家族为他选的妻子,不如趁早分手吧。
他可以无情,而她绝不轻易原谅。
她性子温柔,可是骨子里倔强。
古人说,落得一生憔悴,只需几个黄昏。
而磨灭她对他的信任,一句话足矣。
为着他那句堕胎的话,掌珠绝不原谅他。
末了,他终于放开了她,鼻息灼热地喷在她的耳侧,他有些疲累地问她:“还想分手么?”
“分。”她只一个字。
“再说一遍!”
“分!”
然后是长久地,无声地对视,就像是两只野兽之间的拉锯。
“分!分!分!!”莫祁扼住掌珠的喉咙,然后把她拉到床边近乎粗暴地推到床上,自己一口气脱了衣裳,撕了她的衣裳。掌珠只觉得骨头快要散架了,而他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就如同野兽一样啃咬着她,掰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她不看他他便咬她的下巴,锁骨……
她一动不动,疼的受不了了她便抓住他的头发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身体以及意识一起感受他的落拓,不羁,窒息一般的激情,希冀,欲望,和绝望。
一整夜的折磨或者是最后的欢愉。她就这么想的。他终于累了,然后从她身上翻下去,疲惫地喘着气儿。外面,路上似乎有车经过,车灯映在窗子上,晃荡着,摇曳着。然后一闪而逝。
“你并不爱我……”否则怎么舍得离开。他喃喃地自言自语。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在哽咽。掌珠奇怪,他不喜欢她有孩子,为什么还对她这么留恋?
“是,你现在才知道。”掌珠口是心非。
“待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孩子?孩子比我这个人重要?”
“除了你这里,我无处可去。”
莫祁闭上眼睛,抿紧嘴唇,原来她无处可去,才委身于他。